渣男劈腿,闺蜜带我去酒吧买醉,一觉醒来身边多了个男人。
我含泪丢下二百块钱跑路。
结果小鸭子摇身一变,成了公司空降的CEO。
本以为要被炒鱿鱼了,他却将我堵在办公室里,委屈巴巴红了眼。
「许颜,你个始乱终弃的渣女!」
我:「???」
01
昨天是情人节,我谎称出差,实则偷偷回家想给男朋友个惊喜。
结果一开门,好嘛,满床惊喜。
一个是交往两年的男友,一个是认识四年的大学室友,不知道什么时候搞一起的。
都被捉奸在床了,林田泽还在试图狡辩,被我一巴掌打歪了头。
「滚!」
许柔眸光流转,娇滴滴想过来搀我胳膊打旧情牌。
于是我反手也赏了她一个大比斗。
「你也滚!」
在我家里上我的床,睡我男人还装凄凉,她怎么敢的呀。
两人衣衫不整就被我赶出家门。
林田泽恼羞成怒:「我不就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吗,那还不是因为你装清高不肯让我碰!」
「许颜,离开我你会后悔的!」
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恶心得胃里翻涌,宣布分手后将他们赶了出去。
闺蜜得知我的悲惨遭遇后,二话不说把我带到会所点了一群男模,个个俊朗无比。
我咽咽口水,艰难推拒:「这不太好吧……」
闺蜜阴测测眯起眼睛:「难道你心里还放不下那个渣男?」
我两眼一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好吧确实有一点。
不过也就只有指甲盖那么一丢丢。
我和林田泽是大学校友,相识于一场寝室联谊。
平心而论,他长得还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表现得又绅士体贴,是很容易招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他追了我两个多月。
有次周末我外出兼职,店里客人太多,打烊时已经很晚了。
回学校的路有些偏僻。
路过一处施工地时,暗处突然探出来一双手从背后擒住我,用潮湿的抹布捂住我的口鼻。
我奋力挣扎,却还是被迷晕。
再度睁眼的一瞬间,迟来的惊恐和绝望充斥脑海。
万幸的是,我躺在医院病床上,除了手腕上一圈青紫的伤痕,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林田泽坐在病床旁看护,温柔安慰我,忙前忙后帮我处理各种手续。
要不是他救了我,我不敢想象自己会遭遇什么。
所以我答应了他的告白。
他不是海城人,毕业之后没有住处,我二话不说将自己名下的一间公寓借给他住。
这么长时间,说深爱或许没有,但养只小猫小狗也该有感情了。
闺蜜拍拍我的肩,没戳穿我的脆弱,招呼那几个小奶狗小狼狗给我倒酒。
放肆的后果就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和陌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颤颤巍巍掀开被子低头查看,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棱廓分明俊美无暇的面庞堪比男星。
就是脖子和胸膛布满红痕,暧昧极了。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生猛。
完了,这种高质量男模出台费一定很贵。
我看了眼银行卡少得可怜的余额,沉默片刻,含泪从包里翻出二百块钱小心翼翼放在床头。
然后果断跑路。
我本意是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然而有时候不得不感慨,孽缘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02
那天之后,我给闺蜜祁翘翘发的消息全部已读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这娘们儿故意在躲我。
朝九晚六按部就班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一星期。
一周后的某天早上,我刚到公司,人事部的小张就拉着我神秘兮兮八卦。
「许姐你听说了吗,咱们好像换老板了。」
嗯?
大新闻。
我眨眨眼,附耳过去。
小张说:「总部那边不满黄总去年经营不善导致公司营业额不达标,所以调了个更厉害的过来。」
我叹息:「那完了,以后大概率不能摸鱼了。」
「谁说不是呢。」
我俩啧啧感慨一番,然后各部就班该干啥干啥。
高层变动和我们这些底层的虾兵蟹将关系不大,也就是换个人发工资的区别而已。
然而我的想法错了。
大错特错!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站在台上致辞,据说是新来的CEO的男人。
和一个星期与我同床共枕的男模长得一模一样?!
天崩了。
地裂了。
我的灵魂搁浅了。
或许是我错愕的目光太过明显,正在说话的男人声音戛然而止。
他幽幽朝我这边看来,语气凉嗖嗖的:「某些职员似乎对我意见很大,企图用眼神杀死我。」
「噗……」
周围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憋笑声。
大家想笑又不敢笑。
只有我,脚趾抓地,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是故意的!
我可以确定以及肯定,他绝对认出我了。
部门经理李祥鹤扯了我一把,笑呵呵打圆场。
「祁总,许组长只是跑业务累了,绝对没有任何针对您的意思。」
「哦?」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祁严的眼神原本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此刻倏然冷了下去。
他的目光在我和李祥鹤之间游弋,似探究,似打量。
片刻后淡淡移开,继续着之前的致词。
刚才发生的似乎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然而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如坐针毡。
如芒刺背。
如鲠在喉。
我想起了那天早上忍痛丢下的二百块钱。
哈哈哈,我竟然把新晋上司当成会所男模睡了,胆大包天给他甩钞票也就算了,还只甩了两百。
哈哈哈呜呜呜……
李祥鹤看我垮起个批脸要哭不哭的表情,小声安抚。
「没事的,祁总或许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不必放在心上。」
我麻木地点点头,心如死灰。
嗯,没事的。
没准等祁严腾出手来,我就能喜获一餐炒鱿鱼啦。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朝九晚六不加班还双休的更是难如登天。
我暗暗祈祷这位爷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可惜老天爷没听到我的心声。
会议一结束我就缩着脖子准备开溜。
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身后悠悠飘来一道声音。
「许组长,麻烦帮我把这些材料送到办公室去。」
03
李祥鹤看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同情。
我扯出一抹假笑,转身鞠躬:「好的老板。」
你家厕所炸了老板。
就那么两份文件夹,他身边跟着两三个助理秘书不使唤,摆明了是故意整我。
我表面愤恨吐槽,实际上紧张得小腿肚都在发颤。
脑子里不受控制盘旋着各种小说和电视剧里,炮灰惹怒霸总后的悲催下场。
套麻袋扔海里喂鱼,横尸废弃工厂,家破人亡流浪街头……
进了总裁办公室,身后的门倏然被关上。
我艰涩地咽了咽口水,还在犹豫是要为了保住工作滑跪道歉,还是干脆点主动辞职走人。
结果抬头一看,顿时脚下一软险些没站稳。
祁严和我的相距不过半米,近到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正微垂着深邃的眼眸静静凝视我。
心脏跳动的速度直线加快。
抛开别的不谈,这张脸确实秀色可餐,身材更是一绝。
多看一眼就会爆炸。
我眼神乱飘,委婉提醒:“老板,保持距离,注意影响。”
祁严仿佛没听到我的话,又或许是听到了不在意,鼻尖发出一声轻嗤冷哼。
「许颜,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
「穿上裤子翻脸不认人,你挺能啊。」
我心虚得不敢接茬。
我酒量不行,喝断片后对于那晚的事是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后来想找祁翘翘问清楚情况,奈何到现在都没联系上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今日,那晚我肯定要克制住自己,不被男色迷惑。
酒精害人啊。
没得到我回话,祁严有些不爽地磨了磨牙:「你人走也就算了,给我留二百块钱是什么意思,嫖资?」
我摸摸鼻尖,含糊不清狡辩:「别说的那么难听,一点心意嘛,礼轻情意重。」
祁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红票:「这就是你的心意?」
我:「……」
不,这是人赃并获。
祁严撸起袖子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把二百块钱丢在桌上,翘着二郎腿满脸阴沉。
我放下文件夹,小心翼翼安抚:「祁总消消气,转念一想,您虽然失去了清白,可也不是没有收获嘛。」
祁严:「哦?那你说说看,我收获了什么?」
我拍拍胸口,一脸正义凛然:「一个忠心耿耿踏实上进的好员工啊!」
「……」
他好像被我无语到了,抽抽嘴角,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我表面淡定,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的。
只求他要杀要剐能痛快些,头顶上悬着把刀要落不落的滋味太煎熬了。
办公室沉默良久。
他忽然冒出句:「公司有公司规章制度,你作为组长更应该遵守。」
我不明所以,仔细想了想最近有没有迟到早退旷工,答案是否定的。
不仅没有,还签了好几个大单呢。
祁严瞥了我一眼:「我记得公司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
我松了口气,举手发誓:「绝对服从!」
别说办公室恋情,我现在可是连恋情都没有了。
祁严舒展眉头,看上去愉悦不少。
他挥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等我走到门口时,又强调似的补充道:「咱们之间的事还没完。」
我身上的皮紧了紧,硬着头皮重重点头:「随时待命!」
呜呜呜这下谁还能分得清我和狗腿子的区别。
不管怎么说,暂时躲过一劫,不用换工作了。
04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如获新生。
我长舒口气。
却隐隐感觉到了不善的目光。
抬头看去,祁严的秘书之一靠在秘书台冲我翻了个白眼。
于是我也毫不客气回了个白眼。
翻得更大,更白。
她气得面容扭曲了一瞬,撇开头去。
管她呢,又不是同部门的,瞪两眼也不会少块肉。
然而我错估了流言蜚语的威力。
接下来的日子里,祁严经常以各种理由传唤我。
每次我以为他终于想出问题的解决方案时,他又只是在一些芝麻大小的事情上挑刺。
比如说想喝咖啡,放着现成秘书的咖啡机不用,非要我亲自去楼下买速溶咖啡买回来之后又嫌味道不好。
比如一本正经指着自己端端正正的领带说歪了,让我重新给他打。
再比如莫名其妙送我礼物,第二天发现我没戴时摆臭脸。
和他独处一室的时候,气氛时常暧昧不清。
老实说,我也不是傻子,就算装作看不到他看我时眼底的炽热,也不可能感受不到他什么意思。
他或许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
但刚刚经历了林田泽的背叛,我并没有那么快就接受下一段恋情的打算。
更何况像祁严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他的喜欢多半只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没想到的是,这落在有心之人眼里,竟成了我处心积虑的勾引。
某天午休快结束时我去了趟厕所,刚准备出去洗手,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两道小声议论的声音。
「啊,不会吧,许组长看着不像那种人啊。」
「装的呗,平时和李经理暧昧不清的也就算了,那天开会你是没看到她看祁总的眼神,啧啧,天天进办公室半天不出来,指不定干了什么呢。」
「我说呢,别人都谈不下来的单子,她一出马没两天就解决了,诶,你说她该不会就是出卖色相勾引客户的啊。」
「十有八九是了,而且我还听说,有人看见过她和黄总在酒店开房呢!」
「天呐,黄总不是有老婆了吗?」
「嗐,要不然你以为人家为什么刚进公司半年就当上组长了,有的是手段。」
外面的两人似乎没意识到隔间里有人,聊得热火朝天。
我捏紧拳头,笑了。
我说最近怎么每次和李祥鹤谈事情的时候,其他人的眼神都怪怪的,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传出了这种流言。
砰的一声。
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把隔间的门用力打开。
然后当着她们的面,冷着脸拨通了110。
「警察局吗,我要报案,有人迷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