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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复苏之民国前传

神秘复苏之民国前传

简介:
五浊恶世,八苦交煎。苦海沉浮,六道轮回。身处乱世,化身厉鬼行走人间。五浊可化乎,此身处地狱,心犹系莲花。 神秘复苏之民国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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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复苏之民国前传》第1章 小心鬼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住上大宅子”张洞吐掉了嘴里叼着的草,对着老黄牛叹气。

    中午很热,太阳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头顶,烧灼着青草,一丝风也没有,空气凝滞不动,水面上也没有一丝涟漪。

    张洞牵着老黄牛走在河边,走在回镇子的路上,镇子升起了淡青色的炊烟,随风飘来米饭与油菜的香味。

    这里依河成街,街桥相连,水镇一体。小桥、人家。微风夹杂着些许花香,河中木船缓缓摇过。镇子中间是一座巨大的古宅,深宅大院,门口有两尊霸气的石狮子。

    张洞牵着牛走到大宅子后门,轻轻敲了敲门“黄叔,牛放完了,它今天吃了老多草。”张洞牵着牛走到大宅子门口对着一个中年人说道。

    “好,把牛牵到牛棚里去,过来拿今天的工钱。”黄叔将两枚铜板放到张洞手中,“谢谢黄叔,谢谢黄叔”。

    张洞拿了钱,慢慢走在街道上,“小洞子,来点烧饼不?可香了,只要两个铜板!”烧饼摊老板对着张洞吆喝道。

    “洞子,来买你张妈的包子,香喷喷的,我吃点亏,两个包子卖你两文钱,咋样?”

    “放屁,你老太婆的包子都是卖剩下的,洞啊,来买我这的烧饼,刚出炉,香滴很!”

    街道上一片嘈杂,每个小摊老板都在吆喝自已生意,热闹非凡。

    “不了不了,张妈,我没钱,要不我来帮您尝尝味道?”

    “你小子,精明的很,算了算了,来,接着!”说罢,张大娘把手上的包子扔给了张洞,“诶,张妈,谢谢啊,真香”张洞接住包子,边走边吃。“年轻人,我能用钉子和你换包子吗?”一个乞丐坐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对着张洞说,张洞回头看向那个乞丐,乞丐穿着破旧的连体长衫,骨瘦如柴,手臂露在衣服外面,又脏又黑的脸上布满皱纹和斑点,腿上露在外面的部分充满了斑点,浑身散发恶臭。

    张洞看向那个老头,他发现乞丐只有一个眼球,另一个眼睛里面是一片空洞,有眼珠的那个是什么样的眼睛.....死灰色夹杂着血丝,他的眼睛带着死一样的寂然,那个乞丐看向张洞,“你能帮我一下吗?”

    张洞的心在胸脯跳的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

    “我用这根钉子和你换”,那是一根成年人手臂粗细的钉子,不,准确来说是一根棺材钉,那钉子锈迹斑斑,老头把钉子塞到张洞手里,钉子在张洞面前散发着淡淡臭味和一股阴寒的气息。“给,给你包子,我,我不要这个。”

    张洞被吓得心头恰像千万个铁褪在打似的,一回儿上一回儿下,半句也对不出,半步也行不动。那个乞丐抓住张洞的手,张洞用力想抽出,但是乞丐那看起来干瘦的手将张洞牢牢得抓住。

    张洞头上冷汗直冒,突然,乞丐放开了张洞。“我和你换,包子,换钉子。”乞丐对着张洞说道。

    乞丐将钉子放在张洞手里后,张洞立马跑开,乞丐坐在树下,看着跑开的张洞,慢慢的吃着包子。身后的树上挂着脏臭的布条,怪异的幡条,.....

    张洞走在路上,看着手臂上刚刚被抓出来的淤青,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乞丐老头有着如此怪力,干瘦的手臂如同钳子一样夹住他。

    张洞越想越毛骨悚然,背后已被冷汗浸湿,张洞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再想了,我怕是白天遇到鬼了,等会再去远远看看”张洞心里想道。

    他从街道另一头走到刚才那颗树下,可是树下已经没有了乞丐老头,那棵大树也不是光秃秃的,而是一颗翠绿的大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一样,但是兜里的钉子和少掉的包子告诉张洞,这,不是梦。

    张洞走到一家破败的屋子门口,这是一栋饱经风霜的老屋,房前屋后到处都是参差不齐的野草,台阶上长满了苔藓,墙上覆盖着墨绿色的爬山虎,木栅栏横七竖八散落在地上,只剩一小段还孤零零地立着。

    老屋墙壁的表皮早已脱落,露出了里面红色的砖瓦和风化后斑斑点点的黄土。老屋的门半开着,门底部被老鼠啃出了几个不规则的洞,时不时会有几只老鼠在洞里穿进穿出。

    窗子已经破烂不堪,纱窗早已不见踪影。角落里摆着一张破沙发,弹簧已经弹出,棉花也露在外面。

    蜘蛛占领了房檐屋顶,在这老房子里安了家。这是双桥镇建的第一间砖房,至今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了。这里曾居住过好几代人,如今只剩这栋老屋独立挺立在这里,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向人们缓缓诉说着往日的历史。

    “小千,来吃包子。”张洞对门口一个瘦瘦的,穿着粗布麻衣的小男孩说道,那是个十四五岁看起来瘦骨伶仃的男孩,脸上没有什么肉,他的眼珠好像凹进去,如此的骇人。

    “我给你说啊,那个刘老爷的小女儿真好看,那娃生的,粉嫩粉嫩的!多水灵!还有....”罗千一口一口的吃着包子,没有理会身边聒噪的张洞。

    “今天是七月半,今晚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出来,那些东西压不住了”罗千嘴里含着包子小声咕嘟道。

    “啥?你说啥?今天咋都奇奇怪怪的。对了,小千,你要不搬来我家住吧,你家里没人了,一天到晚守着你爹妈的墓也不是个事。”张洞指着屋子后面那几座小土堆,四周杂草丛生,一片荒凉,旁边黑黢黢土地上屹立着几块墓碑和枯树,冷风吹过光秃秃的树干,发出一阵阵刺耳的窸窣声。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即使是晌午太阳高招也让人不寒而栗。

    “洞,你孤单吗?”

    “什么?孤单,我不孤单啊,我有我爹,有你陪我说话,刘老爷家的黄叔也挺不错的,放完牛经常多给我一两枚铜板,街上的张妈,李叔都是很好的人,还有刘家镇的其他人也都很好。”张洞对着罗千感叹道。

    “可是我孤单啊,走在外面只有你愿意和我说说话,其他人看到我的眼睛都说这是不详,当年差点把我赶出镇子,我从小没见过我爹娘,和我爷爷相依为命,我不能离开这里,我走了我爷爷就没人陪了,我感觉我每晚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他仿佛在和我说话。”

    “好吧,那我回去了。”张洞对罗千说道。

    “洞,小心,鬼。”当张洞走到门口时,他没有发现,罗千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失魂丧胆,冷汗淋漓面如死灰,额头上暴起的青筋突突跳动,此刻他脸色煞白如死尸,比死尸更骇人。宽大的额头痛苦地紧抽,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灰白的直线,眼睛充血,目光狂乱。

    “小千,你说什么?”张洞回头望时,罗千的脸色瞬间变回了蜡黄。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