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寒王府,喜烛高燃,火苗摇曳。
慕云澜身上的嫁衣被一双大手刺啦一声撕开,露出细腻白皙的肩头。
高大的男子欺身压下,一双深沉的眼眸中布满了寒冰。
“慕云澜,你不想嫁,本王同样不想娶!本王已经计划好了,今夜不会碰你,只等着四年后,就让你假装暴毙,放你自由,可你不该如此羞辱我!”
慕云澜打了个寒战,细腻的肌肤宛若凝脂,酥胸、纤腰弧度玲珑,单从身体上看,就可知她是这世间一等的美人。
可她的脸,此时却道道伤痕纵横,鲜红的血迹正不断地滴落。
“放,放开我!”
她颤巍巍的抬眸,对上那双满载怒火的双眸,吓得呼吸都停滞了。
人人都说寒王用兵如神,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是她从小定下的未婚夫婿,嫁给他是何等的荣耀。
可她不愿!
她喜欢的是温润如玉的君子书生,才不是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夫!
妹妹分明告诉她,只要划伤了脸,毁了容貌,楚寒霄一定会厌恶她,将她退回家中,这样,她就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了。
可事情为什么不一样了?
对,对了,妹妹还说,实在不行就告诉他其他假话。
“我……我已经和别人私定终身,身体都给他了……你滚开!”
这一刻,楚寒霄深沉的眼眸彻底被寒冰笼罩,再无丝毫怜惜。
“既如此,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慕云澜挣扎着要逃离,可楚寒霄高大的身躯犹如钢铁铸就,根本动摇不了分毫,只能如同细弱柳枝一般,承受着对方倾泻而下的怒火。
初次承欢,身下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扬起脖颈,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绝望的流下了泪珠。
她被破了身子,彻底回不去了。
楚寒霄冷若玄冰,深沉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情欲,只有被逼迫到极点的愤怒。
红烛安静燃烧,垂下暗红色的烛泪。
就在慕云澜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楚寒霄终于从她身上离开,扯下床边的红绸扬手盖在她身上,整理衣衫大步离开。
慕云澜艰难转头,只看到了一个高大冷漠的背影。
淡漠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西苑,加筑高墙、封死院门,只留一个嬷嬷看守,除了王妃的死讯,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必再来禀报!”
慕云澜万念俱灰,艰难地爬起身来,对着床头的柱子就撞了过去,软软滑倒,没有了气息。
不一会儿,床上的女子轻轻一颤,紧闭的双眸蓦然睁开,眸光锋芒凌厉。
***
四年后。
素净的王府再次挂上了绸缎,喜庆的丝竹锣鼓热闹非凡。
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低声议论。
“这迎侧妃用的竟然是正妃的礼仪,迎娶进门的还是个庶女,啧,寒王的婚事,可真是有趣啊!”
“谁让这位侧妃得了太后的青眼呢,原本她献上方子,治疗好了太后的头风之证,是要被封县主的。
可她那生母乃是贱妾的身份,太过低贱,皇上没允。这次太后赐婚,让以正妃的规制相迎,皇上就不好再拒绝了。”
“寒王这婚事还真是一波三折。之前正礼相迎,结果寒王妃上个花轿都闹腾了大半个时辰,新婚夜更是被关入西苑禁足至今。
如今又用正妃之礼迎娶个庶出,这分明是故意打压寒王的脸面……”
“嘘,这可不是我们能过问的,不过,这慕侧妃的嫁妆可真不少啊,一个侧室,这嫁妆有将近八十台了吧?”
“嗯,比之当初的寒王妃只少了二十台。”
慕锦柔凤冠霞帔,一步步稳稳朝着正堂而去,眼底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四年了,她苦心筹谋,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寒王!
虽然只是侧妃,可正妃,也就是她的那位蠢姐姐,被关入西苑多年,怕是早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她一入府,就掌管中馈,地位和正妃无异!
庶女又如何?她还不是将慕云澜那个嫡出踩在了脚下?
透过盖头隐约看到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慕锦柔心情越发的雀跃。
礼官高声唱诺。
“吉时到,新人拜堂。”
另一侧,西苑高墙一角。
一个小女娃扒开杂草钻出洞口,左右瞧了瞧没人之后,扭头撅着屁股将一个小男娃拉了出来。
“哥哥,大坏蛋就在前院,声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小男娃从洞里拉出一个小包袱,紧紧地握了握拳头。
“走,哥哥带你去帮娘亲报仇,让大坏蛋瞧瞧我们的厉害!”
“嗯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