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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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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
“这位是翔天科技研发部经理云若白。”
“云先生,你好。”
“这位是旅法的钢琴师香雪柔,刚从国外回来准备开个人演奏会。”
“你好,香小姐。”
这是一场相亲会。
非常老套又千篇一律的开场白,从个人简介开始猛灌水,大力吹捧外加添油加醋,顺便撒撒葱花妆点门面,把难种香菇的朽木说成国家栋梁、民族救星。
一般来说,媒婆是上了年纪的婆婆妈妈、三姑六婆,再不,则是隔壁邻居的欧巴桑,口水多过茶水的长舌妇人,怎么看也不该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
原来现在相亲也是一项新兴行业,二十一世纪流行复古,连婚姻市场也走人流行潮流中,他们称之婚姻介绍所,也就是仲介婚姻的新事业。
透过网路的联系,下单、填写资料,有意结束单身生活的男女便有了第一次的接触,那就是相对看。
眼前的俊男美女完美得如天作之合,男的高大俊朗、玉树临风,女的小鸟依人、婉约温良,简直是每个媒人心目中最佳的配对人选,根本不用再浪费口水便能顺水推舟的让他们步入结婚礼堂,成为婚姻介绍所的零瑕疵范本。
但事实不然,请听听男方这边的要求——
“香小姐,请问你婚后仍会持续钢琴演奏的事业吗?”云若白面无表情的问道。
香雪柔十分含蓄而羞怯地回道:“不一定,这要看我未来的先生是否赞成我从事演奏工作,基本上我希望对方能尊重我的决定。”
“你的意思是你要当个职业妇女,无法兼顾家”生活?“他这时的口气有点严肃了。
“不,不是的,我想我也能做好家庭主妇的份内之事,不会让我的先生和小孩失去家庭的温暖。”
多得体的回答,如诗如画的未来蓝图描述得令人心动。
“我的年收入上千万,豪宅一栋、名车两辆、一辆休旅车,名下有价值上亿的土地,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与我交往吗?” 、
男主角毫不迟疑的导入正题,神情一样的冷淡,像谈论一件乏味的公事,只想速战速决不愿拖泥带水。
以男主角俊帅风流的外表来说,美女钢琴师早已芳心暗许,现在再加上金钱魅力更是喜不自胜,两眼发光地连忙回答,“我愿意。”
说完后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失了矜持,于是头一低羞赧着双颊,一副含羞带怯的小女儿态度,显得楚楚动人。 ‘
“如果以上全属虚言,我只是个背负着庞大房贷,开着福特老车的公务员,将来我的另一半得外出工作帮我清偿债务,这样,你的答案还是不变吗?”
“嗄!这……”香雪柔微愕的瞧瞧媒人公,不解的问上一句,“你不是科技精英吗?怎么会买不起房子?”
是呀!你明明是赚钱行业的中坚份子,哪有可能穷哈哈的开着福特老车?翻着资料的媒人也有此疑问。
“因为我替朋友做了担保人,而他还不起钱跑了,所以我欠银行八千万零九千元,打算用十年偿还。”
一听到他欠下巨额债务,不仅女主角傻眼,连媒人都错愕得差点掉了下巴,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出口来打圆场,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不过我刚说的话全都不成立,纯属玩笑话,希望你不要当真。”
呵!呵!认真的玩笑话并不好笑,在场的人全笑不出来,心中全都飘上一片乌云。
“你真的没欠下债务吗?”香雪柔不放心的再问一次,迷恋的眼神稍稍有所保留。
“没有,你可以直接问我的理财顾问。”他大方的说出人尽皆知的理财专家大名,不怕她得知他的财务状况。
“云先生,你真是个风趣的人,值得女。人交付终身给你。”多金又英挺的男人有谁不想要呢!她第一眼就中意他。
就在高雅美丽的美女钢琴师以为他们彼此有意,可以携手共度一生时,云若白们。“
好女人?
好女人的定义为何?
看着窗户外下着倾盆大雨,俊美得叫女人痴狂、男人嫉妒的云若白微拧起层,用他那超乎寻常人的智商分析这个他认为难解的问题。
天底下的女人有千百种,有温柔的、有冷艳的、有天真烂漫的,也有放荡风骚的,更有清纯妩媚兼俱的可人儿,千娇百媚各有风情。 ‘
可是他自认长得不差,皮相上等,为人优雅有礼、尔雅真诚,不随便招惹不属于他的红尘俗事,为什么他想要的正桃花一朵也没开,却平白飞来一堆无缘的烂桃花,甩都甩不掉?
他真的很想结婚,找个心灵相贴的伴侣共组一个甜蜜家庭,晨昏相伴几个小萝卜头,无风无浪平平凡凡的走完一生。
但是……唉!娶个老婆真有那么难吗?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让他看得顺眼而已,这不算挑剔吧!
“叹气?你还敢给我叹气?这次的相亲对象又有哪点令你不满意?人家小姐美丽大方、秀外慧中,眼是眼、眉是眉的楚楚动人,人品、家世好得没话说,那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简直是水做的,水嫩水嫩的模样是男人都无法拒绝。”
而他竟狠得下心暴殄天物,一句抱歉就将人判出局,一点情面也不留,好像古时皇帝选妃般,瞧不上眼的秀女手一挥就全数退下,别来让他伤神。
“你怎么晓得我又去相亲了?”眉一挑,不怒而威的俊脸出现一丝愠色。
“啊……这个……呵呵呵,天气真好,晴空万里无云一片……”除了眼前那片乌云。
于海峰忿忿不平的嘴脸转为干笑,泛着红丝的眼忽高忽低,就是不看云若白一双黑不溜丢的眸子。
“外面正在下雨,而且是入春以来最大的阵雨。”水淹过沟盖,路人难行。
“咦,是这样吗?我想我眼睛有点花了,该去看看医生。”他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只可惜装傻的白领新贵于海峰才提起脚打算往半敞开的门口走去,后领一紧被人扯个正着,不得已他又转回身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也许你该看看我的拳头,它会让你那双老花眼倏地变得清明,五百公尺以外的一根针落地都能瞧得一清二楚。”他非常乐意帮他重见天日,不收一分钱。
啧,他还真恼呀?于海峰冷峻的伪色全破功。“等……等等,有话好好说嘛!
我们都是文明人不要太冲动,别忘了你是我们于家养大的。“
他很不要脸地搬出养育之恩这座大山,当下压住那可能使他脸歪鼻子青的一拳,利用恩情施压真的很卑劣,但有效。
有四分之一外国血统的云若白原本有个幸福家庭,父亲是中义混血的中文系教授,母亲则是哲学系讲师,一家和乐融融。
身为私生子的云父从未到过义大利,他的父亲是传教士,也就是可以结婚生子的牧师,但他却在传教结束后回义大利,丝毫不知道和他有一段情的台湾女子有了身孕,并在他离开后生下一子。
因此云父从母姓,而且十分渴望家庭的温暖,顶着酷似外国人的五官和身高在二十岁那年结婚,并顺利地完成应受的完整教育。
可是云若白七岁那年,恩爱的父母为弥补未度蜜月的遗憾,两人相偕到定情的山脉游玩七天六夜,准备共度一个浪漫的假期。
谁知两人都罹患了高山症,意识不清、陷入昏迷的他们无力求救,等其他登山客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当救难队抬下两具相拥而逝的尸体,丈夫的外套还穿在妻子冰凉的身上,临死时都要为她留下一线生机。
而那个失去怙恃的孩子则被双亲的好友收养,即是挟恩以报的于家。
“于二少、于经理,你要是太闲就回行销部逛逛,别老想在一旁看热闹。”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