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失物招领办公室,谁的脑子丢了?】
1948年...
冬...
四九城...
南锣鼓巷95号里,大概在帽儿胡同里
“柱子,柱子?”
“哎,爹,啥事儿?”
14岁的何雨柱擤着鼻涕过来,搓着满是冻疮的双手,看着亲爹何大清。
“去,抱着那个笸箩里的包子去街上叫卖!”
“嗐,去呀!傻了吧唧的!”
被自家亲爹吼了一嗓子的何雨柱,连忙抱起笸箩就跑了出去。
“大清,又在训孩子呢?他妈走得早,你该爱护着点。”
“老太太,那么早起来遛弯儿呢?家里的事情就不劳您操心了!”
言外之意,柱子他妈都过世了,您作为长辈管得是不是太宽了点?
如今的95号院里还没有那么多住户,前院也就住了几家逃难的。
倒是隔壁97号院里听说人员复杂,又是卖肚儿的,又是什么皇家后代,又是什么梨园唱戏的,还有个死了爹妈的孤儿田枣。
两个院子中间也就一墙之隔,住在后院的老太太觉得隔壁戏子大清早唱曲儿练声太吵,彼此间关系不算和睦。
没来由的在何大清这里生了一肚子气的老太太,抬腿就往游廊走去,看到贾张氏那副嘴脸甚为不喜,又不能经常呵斥老贾,只能去到易忠海屋里找一大妈唠嗑。
这个女人自从嫁给了易忠海一直都是任劳任怨的,更是以易忠海马首是瞻,可惜身子骨不便利,看了不少郎中都未果,连城里的洋人诊所都去看过,花了不少钱,但是依旧不能生育。
三十多岁的易忠海就要当绝户?
心里自然不是滋味的。
如今民国三十七年,以易忠海在娄氏轧钢厂高级钳工的身份,一个月到手也得有百十万,再娶几个妾室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主要是最近四九城里谣言四起,说是“剿总”司令有了异心,保密局局长毛人凤要在城里搞事儿,给四九城解放事宜弄点麻烦出来,不能便宜了对手。
要是哪天四九城当真变天了,手里的钱就都成了废纸,到时候娶了那么多妾室,又不当吃不当喝,还要花钱养着,不是徒增麻烦?
抱着笸箩的何雨柱一路腼腆的询问过路的,只要身上没有补丁的,他就会上前尝试询问,“买包子吗?新出炉的包子嘞!”
“小孩儿,包子怎么卖?”
“五万(法币)一个!”
那些脸上略显疲态和污渍的男男女女只能吞咽着口水,从何雨柱身边经过。
如今法币贱如废纸,通货膨胀严重。
老百姓手里拿捏着太多的法币,但是生活却越过越拮据。
“小孩子,包子拿我看看!”
“五万一个,我爹说先给钱再给包子。”
“嗐,找打是不是?弟兄们,给我把笸箩抢过来!”
一群兵痞早就盯上了这个卖包子的小孩,能够白嫖谁愿意花钱?
“啊~!谁?谁打老子?”
“略略略略略!你们倒是来抓我呀!”
“追啊!”
何雨柱正在愣神的时候,手上感觉到有人拉扯了他一把,“傻愣着做什么?快跑啊!”
“哦,来了!”
这是何雨柱除了过世的母亲和妹妹外,见过的第三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小姐姐。
“呼哧呼哧呼哧...”
“没追上来,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憨傻?那些兵痞就不是好人,手上又有枪,你也敢跟他们叫板?”
“我...我没有...我没有叫板啊!他们要抢我包子。”
“你是不是95号院里的?我是你们隔壁院的田枣,以后遇到麻烦,报我名字,走了啊!”
田枣儿?
她就是田枣儿?
还挺好看的呢!
一想到回去没法跟亲爹交代的何雨柱,继续抱着笸箩沿街叫卖,只是这次他多了一些心眼,见到那些兵痞模样的,就会扭头就跑。
这次让他遇到的男子,身上一个补丁都没有,但是那人的眼睛一直朝身后看,像是被什么人撵着一路过来的一般。
“先生,先生,要包子吗?”
“不要!”
“新出炉的肉包子,还有豆沙包儿,可好吃了!”
“都说了不要,去找别人卖吧!”
郑朝阳现在很是焦急,保密局万林生到处在找他,他刚刚把接头人罗勇护送走,就遇到了保密局的人盘查。
“先生,先生,你就当是帮帮我的忙吧?我要是卖不完我爹会打死我的!”
就没有见过这么狗皮膏药,死缠烂打的小孩,谁呀这是?
这不是傻柱吗?
“多少钱?”
“五万...”
“给你给你,都给你,这身行头帮我拿着,帽子也是,你这条毛巾和笸箩给我试试,等下还给你!别说话,不然打死你!”
感觉到眼前黑洞洞的枪口,何雨柱整个人都傻了,只顾着点头了。
他想到了田枣刚才那番话,左顾右盼寻找着她的踪影。
“娘的,刚才那个保密局的混蛋羔子人呢?”
一群晋绥军打扮的从两人身边经过,就听到郑朝阳正在那里一个劲的数落何雨柱的声音,“你能做成什么事儿?卖个包子人卖没了,给老子滚回去,揍不死你!”
“队长,前面那里有几个保密局的!”
一群十几个人抬着枪与那些黑衣黑裤黑帽子的保密局的人对峙起来,“说,你们几个是不是保密局的?”
“问你们几个话呢?是不是保密局的人?”
“是保密局的怎么了?”
“是就行了,弟兄们,给我揍他们!让你们是保密局的,敢跟我们靖绥军叫嚣!给我打!”
松了一口气的郑朝阳终于摆脱了挡路盘查的保密局的眼线,这才将何雨柱怀里的衣服帽子穿戴上,将裹在颈部的毛巾丢了回去,抱起怀里的笸箩就开溜了。
何雨柱还没从刚才一系列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就没有了郑朝阳的身影。
看着手上厚厚的一叠钱钞,转身拔腿就跑。
要是这些钱再给弄丢了,他不得被他亲爹给打死啊?
“那个谁,别走,你手里的笸箩是我朋友的,将笸箩留下,你人可以走。”
忽然身前出现了一个丫头片子,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大小伙儿,一副以她马首是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