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环水背靠龙脉怀中抱水的风水宝地却没出过一个大人物,这样一个出皇帝都不稀奇的宝地,几千年出的最大的官应该就算是村长了,出的最有钱的人就是一个二十多人的小工厂的厂长了,这个村子很大,面积相当于其他三四个村子。这里土地贫瘠,天旱少雨,老一辈的传言这里地下有一个大墓,应该还是个皇帝墓,历史上那么多皇帝都布有疑冢,这也不一定不可能。
随着不少土夫子明里暗里的探查都没有任何线索,土夫子不但没有找到这个帝王墓,反而因为形迹可疑被当成小偷抓了几个。
当地乡镇的派出所也把这件案子报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办案民警盗墓电视看多了,竟然把这件事报给了当地的文物局,文物局开始没当回事,可是随着几波土夫子被抓,也引起了文物局的重视,空穴来风势必有因。
文物局开始遍查当地文献资料,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可是那些土夫子为什么会频繁来到这里,文物局也怀着疑惑来实地考察,得到的唯一线索就是这确实是一个可以埋葬皇帝的绝佳风水之地。
可是作为风水宝地应该这里住的人都富裕长寿,风调雨顺,可这一切都没有出现,这里是一个矛盾体,文物局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报给了一个知名的考古学家。
这个考古学家带着考古队在这里探查了两个月也没有找到大墓。甚至都动用了最新的能探测地下数百米深的仪器,结果皇帝墓没找到,反而发现了这地下有丰富的煤炭资源,不管怎么说这对当地居民和当地政府都是好事,于是当地村民兴高采烈的搬出过年用的锣鼓欢送垂头丧气的考古队。村民乐了,考古队郁闷了。
随着煤炭的开采,这个村子的路修通了,村民富裕了,这个时候偏僻的山村还没有公交车,交通基本靠自行车或者摩托车,这里的村民却可以搭乘来往不断的运煤汽车去城里逛街,打开眼界。
放暑假的窦龙德,正在电视机前看西游记,因为离学校远平时都是住校,难得刚放假,当然要过足电视瘾,正看的尽兴之时,母亲却让他去邻村亲戚家告诉亲戚一件事,这年代虽然已经有了手机,可还没有真正走进偏远农村千家万户,窦龙德本打算看完电视再去,母亲却不同意,而且很粗暴的关掉了电视机。
窦龙德无奈的关掉电风扇,走出屋子,一股热浪立刻包围了窦龙德全身,吸进鼻孔的空气都觉得是在灼烧着鼻孔。抬头看看那正在燃烧着的烈日,窦龙德现在相信自己是妈妈小时候告诉他的,她是父母去庄稼地里干农活的路上捡来的,亲生的哪能这样对待自己,好歹等自己看完电视,天也凉快点了再去。
为了早点回来看电视,窦龙德决定发挥一不怕累二不怕热三不怕流汗的精神,跑步来回尽量节约时间,窦龙德不断的奔跑着。
脸上身上的汗水滴落在道路的土地上,只能在干渴的土地上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甩在路边滚烫石头上的汗珠都能看到被烧的蒸发出丝丝白气,洒在野草上的汗滴顺着萎靡的草叶滑到根部,被饥渴的青草吸收。
这天真是太热了,蚂蚁都躲在窝里不出来了,鸟也都藏在了树叶下面躲避暴晒,窦龙德现在多想有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浇灭身上的火热,浇熄喉咙的干烧,淹没心里的火气。
前面路边那耸立着一块高大扁平的石头,那是去年发大水从河里冲出来的,就在上面写了村子的名字做了村子里的界碑,本来还嫌太大要从中间断开,立在村子两边边界,结果村里老石匠拿着凿子砸了半天,把老石匠累的气喘吁吁,石头上连个白点都没有,只能这么一整块的立在这里。
窦龙德还在不停跑着,等跑到大界碑前时,为了躲对面的自行车往大界碑这边偏了点跑,结果跑的太快也有点天热中暑的迹象,眼看着地上的石子却没有避开,前脚掌踩住石子往后一蹬,身体失去重心。
额头重重地撞在界碑上面,鲜血顺着界碑向下流动,窦龙德感觉眼皮沉重,一阵头晕目眩,迷迷糊糊之间,窦龙德好像看到界碑上不再有村名,而是三个金灿灿的大字“神之墓”,地下好像还有个光点飞出来钻进了自己的头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窦龙德被一阵窒息感憋醒,睁开眼看到一团白花花的肉压着自己的口鼻,嘴里还含着什么东西,本能的用牙咬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牙都不齐,不会撞的这么严重吧,牙都给撞掉了。
窦龙德吃力的把头挪了挪,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雕花木床上,房子里都是制作粗糙的家具,还有那木质的窗棂子,墙角还有个石头从中挖的凹进去,里面盛着一些水,石器这是窦龙德的第一感觉,窦龙德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撞伤了头应该被人送到村卫生所那里,旁边又不是没有人,那个骑自行车的人肯定看到了自己撞伤,难道撞的太严重了,直接送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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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里也不像医院,窦龙德下意识的挠挠头,可就这么一个动作立刻让窦龙德感觉到不对劲,举起自己的手一看,立马让窦龙德惊呆了,自己的手怎么变成了小孩子的手了,窦龙德看着自己这只小手不知所措,呆愣一会才用力拧一下自己的小脸,好疼不是做梦。
鼻子里闻着屋里有股淡淡的异味,闻着这股味道头脑一阵晕眩,这异味不会是电视剧里的迷香吧,窦龙德的衣领附近还是湿的,这应该是自己吃奶时睡着了,奶水顺着嘴里流出来的,窦龙德把衣领往上拉了拉掩住自己口鼻,窦龙德想要下床打开窗户散掉这股异味,可看看那窗子的高度和如今的身高只能放弃。
窦龙德推推自己身边躺着的女人。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反应,窦龙德加大力气,可是一个婴儿就是用尽全身力气又怎么能推动一个成年妇人,何况还是一个已经被迷香弄晕的人。
就在窦龙德着急的时候又闻到一丝烟味,这是要着火了,自己刚醒过来,身体变小孩窦龙德都已经无奈接受了,难道又要被烧死。
窦龙德急的不停推身边妇人,妇人没有被推醒,反而吸了不少迷烟,脑子都有一些迷糊了,就在窦龙德要被迷烟迷晕时,就看见从自己额头飘出一个光点,然后光点变大覆盖窦龙德全身。
窦龙德立刻感觉全身无处不疼,疼的深入骨髓,刺骨的疼痛反而让窦龙德头脑清醒,晕眩感一扫而空。
窦龙德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在光点里正在发生着变化,筋脉正在变粗变宽,身体里鲜红的血液也开始加入一种淡淡的金色,全身白色的骨骼上都出现一条像丝线一样的金色,眼珠也在黑色与金色中不停转换,在转换中窦龙德一闪一闪的能透过屋顶看到天空,这里的天空好蓝。
这种疼痛也不知道持续了几分钟,直到屋里已经看到红红的火焰才停止,窦龙德终于松口气,全身疼出来的汗水把衣服都给湿透了,这汗水还带着一股恶臭。
窦龙德看着越烧越旺的火,马上就要烧到床边,没办法只能用最下流无耻的方法把身边的妇人弄醒了,希望这位大婶醒来不要揍自己才好,我这可都是为了救你。
窦龙德爬到床头位置停下又来回挪动腰部,调整好位置,对着妇人的脸开始用力撒尿。
“啊!下雨了。”妇人下意识摸一把脸,猛然惊醒自己是在屋里睡觉怎么会淋雨。赶紧睁眼起身。
看到屋里正燃烧的家具,赶紧看身边的孩子。
“二皇子,你没事吧!”妇人着急的问。
“没事。”窦龙德下意识的回答。
“啊!二皇子你会说话了,还说的这么清楚。”妇人惊喜的说。
“快出去。”窦龙德着急的说。
“是,是。”妇人一把抱起窦龙德,把窦龙德掩盖在怀中直接冲进火里向关着的门撞去,门已经被火烧的松动,很容易就被撞开。
妇人抱着窦龙德跑出远离着火的地方,把窦龙德放在地上,才开始用手扑灭自己身上的火。
“躺地上滚动灭火。”窦龙德说。
“二皇子你真聪明。”妇人夸着窦龙德躺地上来回滚动。
妇人身上火熄灭后,站起来大喊着让人来救火。
喊了半天都没有人来,窦龙德已经看出了不对劲来,这么大的火不可能没人看到,妇人喊的这么大声也不可能没人听到,还有屋里的迷烟,这是有人在谋杀,而谋杀的对象只能是自己和这个妇人。
这个妇人叫自己二皇子,证明她不是自己母亲,应该是个下人,最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奶娘,那这个被谋杀的人只能是自己,这个妇人是被自己连累。
不过这个妇人对自己可是真不错,危急关头没有放弃自己独自逃跑,还把自己护在怀中,自己没受一点伤,妇人却被烧的遍体鳞伤,这妇人真的把自己当成她的孩子在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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