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在家里好好等着,你知道的,你走不出海城,所以老实点!”
随着带头保镖话落,一个帆布袋子迎面飞来。
江澄根本来不及闪躲,只能下意识后退。
“嘭—”
袋子结实地砸在他额头上,与此同时他后退的脚踩空,从梯子上滚下去,重重摔在大理石板上。
“嘶!”
江澄撑起身子,血液沿着额头流下,滑落进左眼里,灼热又疼痛。
他根本顾不及身上的痛,赶紧抬手擦拭左眼,满手是血。
“哈哈哈,真是个弱鸡,一个小小的袋子能有多重?废物!”
带头保镖满脸嘲讽,眼里鄙夷,看着坐在地上的江澄就像是看一条流浪狗。
周围其他保镖也是哈哈大笑。
无数嘲笑讥讽声像是一把把尖锐锋利的刀,刀刀刮在江澄身上。
他抱着地上的帆布袋,缓缓站起身,袋子下面的双手上青筋暴起。
冷静,必须冷静!
前面这么多保镖,一个个身强力壮,估计至少也是学过一招两式,他不能冲动。
见江澄低垂着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带头保镖更嚣张了。
“好好养着你的肾,一个月后就是许公子换肾之时,希望你不要做无所谓挣扎,前面的手段你已经见识到了。”
说完,还朝着江澄吐了一口浓痰,带着人转身进别墅,嘭地关上大门。
还好江澄躲得快,否则……
看着这豪华又精美的别墅大门,江澄眼里露出恨意,死死咬着腮帮子。
良久,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一片烂树叶打在脸上,他惊醒过来,转身缓缓离开。
说来也是可笑,谁会想到穷小子江澄,一个差点儿沦为乞丐的人,居然是海城首富的女婿刘志豪刘大总经理的儿子。
二十年前,刘志豪离开村里说是要出门打工挣钱,从此了无音讯。
那时江澄才四岁,跟着母亲江秀秀相依为命。
江澄这个名字是后来才改的。
十六岁那年母亲生病无钱治疗,生生拖死。
他靠着捡垃圾卖废品,打黑工做兼职养活自已,十九岁那年他大学考到海城。
毕业后他刚入职一家不错的公司,本以为生活安定下来了,刘志豪却找到了他,二话不说强行把他拉去医院配型。
许星途,刘志豪与许大小姐的儿子,患有严重尿毒症,已经到了不得不换肾的地步。
江澄刚好配上了,一切噩梦开始。
他的反抗让他失去工作,每找一份工作都会被刘志豪的人搅乱。
前段时间许星途身子更加不行了,他们便搜刮了出租屋,拿走江秀秀的遗物作威胁。
要不是之前许星途的身子达不到手术标准,他估计已经被绑在了手术台上。
江澄踏进凌乱不堪的破旧出租屋,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打开帆布包,里面东西都还在。
他摸着其中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鼎,估计就是这个东西打破他的额头。
这是小时候母亲在地摊上买的,他唯一的玩具。
“嘶!”
江澄突然抬起左手捂住刺痛的左眼,那股疼痛越来越厉害,他忍不住用右手来拍打额头,想要转移痛苦。
可是他忘记了,右手拿着小鼎还未放下。
“嘭—”
小鼎砸在额头伤口上,原本凝固的血液再次流了下来,染红青铜色鼎面。
江澄晕了过去,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自已砸的。
血液浸入小鼎,缓缓消失,接着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__●)
不知过了多久,江澄带血的眼皮子微微颤动,血液凝固黏住眼睛,好半晌才睁开。
他有一瞬间茫然,但想起昏迷前自已干的好事,忍不住嘴角抽搐,吐出一个脏字:“草!”
双手撑在地上爬起来,脑子还是有一瞬间眩晕。
无奈地搓搓脸,江澄准备收拾下被那保镖弄得乱七八糟的屋子。
“我滴神,这什么玩意儿?”
江澄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脸盆大小的青铜鼎。
它表面布满错综复杂的纹路,鼎耳之上雕刻着一些模糊的图案,似乎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或符号,散发着若隐若现的白光,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鼎不该只有巴掌大小吗?
正想伸手去摸摸,确认一下,没想到“啵”地一声从鼎内飞出一个长着绿色翅膀的……扁头葫芦?
江澄的手僵住,双眼呆滞地看着它,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丑的东西。
“哼,你个愚蠢的人类,我可不是什么玩意儿,我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及的万能药鼎大人!”
臭屁的小孩儿音传来,让江澄更加呆了,“你……居、居然会说话?”
“那当然!”小葫芦那不大的眼睛里露出高傲与得意,“我说了,我是万能药鼎大人,怎么能不会说话?”
“话说你也是运气好,居然觉醒了透视眼,又同时将血滴在药鼎上,这才唤醒了我。”
“等等!”江澄一脸震惊地看着翅膀扇得呼呼作响的小葫芦,“你说的透视眼是什么?”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那他以后还敢看人吗?
要不要这么猥琐!
虽然他不觉得自已是个正人君子,但至少不是变态吧!
小葫芦停在药鼎上,伸出翅膀指指他左眼,“就是这只眼睛,可以看透所有人体内病灶。”
江澄下意识捂住左眼,想到之前血流进眼里的异常刺痛,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不过,可以看透所有人身体病灶,那岂不是比现在医疗机器还厉害?
毕竟现在医生和精密的机器都不能看出来有些病。
“那我现在岂不是比神医还神医?”江澄忍不住喃喃。
“不仅如此!”小葫芦蹦跶一下,继续道:“我是万能药鼎的器灵,可以炼制任何丹药,听着,是任何!”
江澄一顿,缓缓拿下手,低头凑近嘚瑟的小葫芦,眼里发出狼光。
“你的意思是,你能炼制任何药,包括治疗癌症的药?”
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不敢想象。
这世界上谁还不会生病呢,有再多的钱,再大的权,不一样也要生病,也有无能为力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