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爱她?”
床上的女孩动了动手指,这个声音不受控制的就钻进了她的脑袋里。
随着来的还有一股清风,好像还带了点玫瑰花的味道。
她微微皱起眉头,白皙的小脸皱皱的,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解脱。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起沉默,然后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打破这个沉默,那人的声音乘着风不由分说的,就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但是好像风太大了,她没听清他说的是“爱”还是“哎”。
她使劲的睁了睁睁不开的眼睛。
随后“轰”一声,意识消失不见。
*
在恢复意识时,傅易禾只觉得自己身体格外轻盈,睁开眼睛.....她吓了一跳,她在...空中!!
“沈确,你到底在干嘛!!”
下面传来的声响吓了她一跳,也让她忍不住看了过去。
下面好像是谁的葬礼,来的宾客都是一身的黑色,胸口一丝不苟的别着小白花。
旁边站着一圈保镖,似乎把这一块围了起来,无一例外,他们胸前都戴着小白花。
沈确?
傅易禾冲着传来名字的地方看过去。
她看见沈确站的笔直,没有一点平时慵懒随意的模样,规矩的穿着西服,狼尾配着西服格格不入,就连沈确胸口也别着小白花。
傅易禾皱眉,死的到底是谁?竟然会让那位玩世不恭的京圈少爷规矩的穿着西服吊唁?
傅易禾让自己离近了一些,看见了那个在棺材下面,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她蹙紧眉头,不禁喃喃出声,“死的是,是孟宥白吗?”
她记得这个女人是孟宥白的妈妈,而.....沈确是孟宥白的未婚夫。
“沈确!你给我放开宥白!”
傅易禾听着疑惑,“死的不是孟宥白?”
她再看过去,后面的保镖不知什么时候捆住了孟宥白,再或者一开始就捆住了?自己并没有注意?
孟宥白那精致的小脸满是泪痕,身上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头发也是凌乱的不行。
“滚开。”沈确站在孟宥白母亲孟俞面前,腰背挺得笔直,不似平时的懒散样子。
他抬起黑漆漆的眼, 苍白的脸,染红的眼,渐渐的他的神情也随之狂乱。
孟俞伸开手臂,死死的站在棺材面前,拦着,仿佛要阻挡着沈确过去一般。
旁边站的无数个宾客却也只是看着,却没有插手,因为他们自身都难保,怎么会管外人呢?
“沈确!她已经死了!已经无可挽回了,宥白就算赔上命她也回不来了!!你到底懂不懂啊!!”
孟俞盘起来的卷发已经有些松散,现在的孟俞不再是傅易禾记忆中的温柔模样。
“呵,您真是好气度啊,杀人凶手不该偿命吗?她回不来,杀人凶手就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吗?!!”
沈确眉眼之间微微有些崩溃,傅易禾刚才没注意到,平时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怎么红了眼眶?
死的到底是谁?
傅易禾疑惑的不行。
她想在离得近一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过不去,似乎有什么屏障一般在阻止她。
沈确往前走,孟俞拼命地拦住,沈确却一把把她推开,孟俞被狠狠地推在了地上,摔了一身泥土。
沈确继续往前走,孟俞却回过身,拉住他的裤脚,她不再像刚才一般呵斥他,只是求饶,伏低。
“沈确,我求你!我求你了!你放过宥白好不好,我,我,我替她赔罪好不好?我可以替她!!”
沈确却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孟俞,“滚开!!”
“把她拉住。”沈确吩咐下来,不似刚才的癫狂,倒也算冷静。
身后的黑衣保镖应声上来,拉住这个女人。
孟俞在保镖手中挣扎撕心裂肺,旁边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转身要走,可是外圈的保镖死死的拦住他。
沈确走近棺材。
傅易禾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可以在离的近一点,她动了动身子,往那边靠了些。
“对不起,易禾.....”
傅易禾往这边靠的动作一下停住了,他说什么?易禾?
“啊!”傅易禾不知道被从哪里来的力一下抽了过去,她现在离葬礼的棺材很近,很近。
里面的....里面的是....她自己!
那是她的尸体?!
傅易禾捂住脑袋止不住的疼痛,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搅乱一般。
她终于记起来了,是她死了,这场葬礼,死的是她。
她怎么死的呢?
她记得她好不容易从宋泊志手里逃出来,身上的裙子已经破烂泥泞,她找到孟宥白。
孟宥白和她说,“我给你弄到了去国外的飞机票,以外国人的身份买的票,你开着我的车直奔机场,记住,去找你哥哥。”
“那你怎么办?他那么阴狠毒辣的一个人,若是他迁怒于你,你怎么办?”傅易禾一脸的担忧。
“你放心,易禾,我没事的,可是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是我的车,你快走。”孟宥白催促着她。
傅易禾下楼,从一楼翻了出去,开着车飞驰在空旷的马路上。
她想只要她跑出去,就能杀了宋泊志,她哥哥虽然不是他亲哥哥,但是他肯定会帮自己的。
“pang!!!”剧烈的声响。
她的车撞上了树,她记得她费尽了所有的力气踩刹车,可,刹车不灵。
她就是这么死了吗?
可是,这和孟宥白有什么关系,又和沈确有什么关系。
“易禾,你别怕,乖。”沈确极尽温柔,傅易禾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他平时见了她总是嘲讽,没有好脸。
沈确笑起来,眉眼中却带着是傅易禾不曾见过的狠厉。
他轻轻抬起手,保镖就把孟宥白压了过来。
沈确连头都没回,却精准的一把抓住了孟宥白的头发,把她的脸狠狠地砸向棺材。
一下,两下......
“唔!唔~~呜呜呜~~”孟宥白被堵住嘴巴,堵嘴的白色的手绢已经被血几乎浸透。
里面躺着的傅易禾被这声响弄得左右移动,而外面的孟宥白头被磕的血肉模糊,那张精致的脸蛋已经看不太出来了。
沈确没收着力气,棺材边又凹凸不平。
傅易禾脸不自觉的抽了抽,她似乎也感觉到了疼痛,“沈确,到底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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