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许大茂,甭跟我这装死!再不起来,我下去扒你衣服冻死你丫的!”
“你这年轻人怎么不知道轻重啊!我可眼瞅着你把他扔冰上的,那小伙子都脑瓜子着地了!”
“哎哎哎~大爷您可别瞎说!我这闹着玩儿呢。再说了,谁没在冰上摔过啊,他那是搁那装死呢!没准儿他还喜欢躺冰上睡觉呢!哈哈哈……
哎,您看,这不又动弹了嘛!”
冰面上躺着的许达捂着生疼的后脑勺强撑着坐了起来,整个人却是像进了滚筒洗衣机转了俩小时一样头昏脑涨。
耳朵里听到的是岸上一老一少吵嚷声。
自已闭眼皱眉使劲儿搓揉了几下太阳穴。
稍作舒缓……
脑中的混乱记忆和眼前的陌生景象无不提示着他,自已这是穿越了?
本来舒舒服服的在物业办公室值班刷剧,就因为打翻了可乐导致触电,穿越到正播放的电视剧中了?
再晃晃灌了浆糊的脑袋,自已现在竟然就是剧中最大的坏蛋——许大茂。
岸上跟老大爷对喷的人就是这具身体的老对头、四合院战神——傻柱!
“嘶——!”许达摸了摸生疼的后脑勺,略鼓的后脑瓜子上又叠加了一个大肿包。
收回手一瞧。嘿!见血了!
看来原主这一下子摔得不轻啊,直接躺地上睡不起了。
哆哆嗦嗦的从溜滑的冰面上站起身来,许达身子晃了晃。也不知道是摔倒的后遗症还是穿越的后劲儿,脑袋里面还是阵阵迷糊。
抬眼看向几米外的岸上,老大爷脸红脖子粗的冲着一脸贱笑的傻柱说了一句:“这小伙子没事儿,你就烧高香吧!我懒得跟你这半彪子嚼舌头!哼!”
看着多管闲事的老头被气走了,何雨柱像打了胜仗一样得意的咧着大嘴回过身来。
“行啊,许大茂!学会跟你爷爷使计了,三十六计——苦肉计是不是!
行!还真有老帮菜上你的当!”
别看何雨柱一直搁那儿咋咋呼呼的。可是刚才瞅着许大茂被自已甩飞到冰上,摔了个大跟头就躺那儿挺直了。何雨柱的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后来看着许大茂又能动弹了才放了心,可是想到自个儿竟然被弱鸡许大茂耍了一把,还被那老帮菜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教训,何雨柱又是怒火直冲脑门儿!
看着还在冰上搔首弄姿,晃脑袋扭屁股的许大茂,何雨柱骂骂咧咧的四下寻摸起来。
要是知道被傻柱看成是搔首弄姿,许达铁定张嘴骂他姥姥!自已个儿摔得头昏脑涨、腰麻屁股疼的,在你傻柱眼里就成了搔首弄姿了?
要不都叫他傻柱呢!他不光傻,还楞!傻气冲天的楞!
寻摸了半天,何雨柱咧着大嘴从一旁搬来了一块脑袋大的大青石。
一包蛮力的健步走向湖边,冲着许大茂喊道:“嘿嘿~孙子!不想上来是吧,有本事搁哪儿别动!”
“我靠!”
看着傻柱举起大石头就要朝自已这边扔过来,许达急了。顾不上身体的不适,狼狈的朝着岸边跑去。
“哈哈哈~跑快点儿!”何雨柱一边嚷嚷着一边奋力抛出了手中的石头。
何雨柱倒也没有坏的非要砸碎冰面让许大茂掉进冰窟窿。这大冬天的活人掉进冰窟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可坏就坏在,何雨柱错估了手中青石的重量和许大茂的前进速度。
本想着将石头扔向许大茂身后吓唬吓唬他就行了,一般的石头也不会一下就砸碎冰面。
可巧就巧在石头太重,而许大茂又在冰面上跑的太慢。
许达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石头咚的一下砸在了自已身前一米距离的冰上。
咔!!!
“沃日你大……”
噗通~~
刚穿越过来的许达还没来得及感受这方世界的美好,就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刺骨的寒意!
虽然距离岸边石栏只有不到三米,可是湖水依然很深。猛然落水的许达慌乱中把住了破碎的冰窟窿沿儿。
待脑袋重新冒出水面,许达紧咬牙关挣扎着想要脱离水面。
岸上的何雨柱也是愣住了,心里想的却是:许大茂这小子也太倒霉了吧!
“干什么呢你!还不快救人!”
就在何雨柱愣神的时候,一道下蓝上白的身影跑向岸边,听声音是个姑娘。
冰水中的许达还在挣扎扑腾着,好几次刚要爬上冰面却又再次冰碎掉落。虽然这几番折腾自已距离岸边越来越近了,可是自已感觉身体越来越难以动弹了。
寒冷的冰水似要一点点侵入到自已的血液、骨头里去,而迷糊的脑袋又更加炸裂疼痛起来。
就在逐渐绝望,以为自已要冻成冰坨坠入湖中的时候。一根黝黑结实的木棍伸到了自已的胸前。而木棍的另一头是一只白嫩却有力的手。
“快抓住!我拉你上来。”
这一声急促的女人喊声虽然有些嘶哑破音,但是许达却知道:有位天使大姐来救自已了!
一番扯拽,许达拼尽全力爬上了岸边。
提着的一口气也松懈下来,这连番的折腾哪是还有穿越后遗症的许达能承受的。即将昏昏倒地的瞬间,许大茂翻身看向救自已的天使大姐。
双眼陷入黑暗前看清了!什么大姐,原来救自已的是个天使妹妹啊!
昏迷前的许达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也许这是一场梦吧,再醒来以后一定不喝可乐了!
姑娘看着自已刚救上来的人又倒地昏了过去,冲着楞在旁边的何雨柱生气的喝道:“愣着干什么!快把人背回去暖身子换衣服!”
何雨柱看到又一个管闲事儿的竟是一名女公安,顿时也不敢顶嘴了。上前背起了浑身泥水的许大茂,在女公安的催促下跑了起来。
……
等许达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温暖的被子里。不过看周围充满年代感的简陋家居布置,自已终究是真的穿越了。
“大茂,你醒了!来,喝了这碗药。”
看着坐在床边端着药碗的妇人,许达愣了愣。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已。
是啊,自已以后就是许大茂了。许达这个名字以后用不上了,不过略有一丝欣慰的是好在都一个姓。
看着儿子愣愣的也不答应,许母紧张的轻轻推了一下儿子的胳膊。
“大茂,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跟妈说。”
“啊?哦!没事,妈,就是还有点儿头晕。”
许大茂也没有什么矫情的顺嘴喊出了“妈”。既然回不去了,就安心的给人家当儿子吧。
看着儿子皱着眉头咕咚咕咚的喝下一大碗药,许母心疼的摸了摸儿子脑袋。
“这傻柱真不是玩意儿,把人弄冰窟窿里,这不是要人命嘛!怎么能这么嚯嚯人呢!
你也是,从小到大净让他欺负,你就不能硬气一回?
这次要不是那位公安同志,你还指不定冻成啥样呢!”
接过空碗,许母掖了掖被角,又恨铁不成钢的拿手指头轻轻戳了儿子额头一下。
看着身体还在发抖的儿子,许母又是心疼的说道:“这次傻柱太过分了,等你爸回来,咱们家跟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