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一阵疼痛传来。
李念一下醒了过来,刚醒来李念就察觉到了不对,眼前一片漆黑,像是什么套在了头上。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李念下意识就开始挣扎,把套在身上的东西扯了下来一看才知道,套住自已的竟然是一个麻袋。
“这是怎么回事?”。
李念彻底的懵了。
他记得他上一刻才刚刚睡下,可这里……,老旧的街道,低矮的瓦房,一切都透露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让李念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已怎么会来到这地方?好像还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李念想报警,可浑身找了一遍都没能找到手机,甚至就连身上的这一身衣服都不是他的。
这让他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扶着墙忍着身上的疼痛,李念走出了小巷,来到了大街上。
放眼望去,街道两旁是一座又一座的四合院,木质的电线杆架着一条条电线,通向了四面八方,在一些墙壁上还写着许多标语。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
满满的年代感。
“我,我穿越了?”李念喃喃,呼吸都粗重了几分,语气中也满是不确定。
恍惚中,一个叫做李建国记忆涌入了李念脑海。
从出生到婴幼儿,再到上学再到工作,事无巨细,就像看电影般过了一遍,李念也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一具身体的原主人叫做李建国,家住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刚刚中专毕业不久,被分配到了机修厂当厂医。
这一次就是因为得罪了小人,被人算计了。
至于得罪的是谁?原身虽然没看见,但却听到了声音,知道那个人与他们厂一个叫张大可的人走的非常近。
从记忆中李念还得知。
这张大可是他们厂子的大厨,不知道什么原因从他刚进厂就和他不对付,只不过原身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几次都反击了回去。
李念猜测今天这一出就是这个叫张大可的人搞的鬼。
各种各样的记忆,让李念脑中成为了一团浆糊,梳理了半天这才搞清楚了一些事,迷糊中,李念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
“同志,同志,你还好吗?”。
几声呼喊,把李念拽回了现实,李念这才发现几个身穿藏蓝色警服的人站在了他面前。
“我没事”,李念的声音还有些嘶哑。
看李念清醒过来,为首的一个30多岁的男子,一脸关心道:“同志这是出什么事了?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我……”,李念刚想说没什么事,毕竟这个年代打架太常见了,就算是处罚最多也就是拘留罚款,还不如自已找回场子,给他们来下狠的。
再说他也没有证据,但随即李念又想起了,那几个人不止打了他,还抢了他身上的钱和票,那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而那钱上的一些痕迹,现在的他能轻松回忆起来。
“警察同志我报警,有人对我实施抢劫”。
李念这一番话,让几个警察都严肃了起来:“同志,你看清是谁了吗?”。
李念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就把他猜测的,被抢走钱上的一些记号都说了出来,听了李念的话,为首的队长直接就分起了任务,李念被一名警察带回了警局休息、做笔录,另外一队则直奔机修厂。
在一处大杂院外,两个身穿藏蓝色服装的警察,以及几个身穿保卫科服装的人敲响了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50岁左右的老头,看到几人明显是一愣,在说明来意后也是一脸的惊讶,又再一次确定后,这才带着几人来到了东厢房。
此时屋内还亮着灯,隐约中还传出了几个人的笑谈声。
“谁啊?听到有人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我,你王大爷”。
听到王大爷的话,里面的人也语气也放缓了不少,“王大爷,什么事?”一边说着里面的人一边打开了门,门刚一打开几名警察就冲了进去。
“不许动”,在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下两下就把几个人按倒在了地上。
张大可先是一脸的懵,随后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
但和张大可喝酒的几人,却没有他的这份定力,直接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看到这一情况带队的队长心中也有了数,严肃道:“做什么?你自已干的什么事你自已不知道吗?”
“我真的不知道啊!”,张大可还想要狡辩。
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对,从里屋匆匆走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在女子的身后还跟着3个小孩。
看到这一情况女子立刻慌了,“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家大可可没犯事”。
这么一闹,也惊醒了院子里几户人家,一个个也都围了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王队长找到了”,这个时候几名队员从张大可几个朋友身上,搜出了四十多块钱,和一些票据,接过票据王队长看了看,上面一些记号和李念描述的是丝毫不差,不由冷哼了声。
“张大可你还有什么话说?”抢劫伤人,真有你们的。
张大可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其余三人:“妈的,赵六子你害我,我叫你教训他一顿,你去抢劫”。
说着就想上去打赵六,就连押住他的两名警察都差点没压住。
“老实点……”,看张大可的样子,一名警察狠狠给了他一下,这才让张大可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过后,张大可直接求饶:“警察同志,我只是让他们教训一下那小子,真没让他们抢劫。”
“抢不抢不是你说的算,带走”,王队长看都不看几人,一挥手就率先出了屋,看王队长走出,外面的人直接让出了一条道。
“王队长,王队长”,看自已当家的要被带走,张大可媳妇一脸的焦急,连忙就追了出去,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哭腔,“王队长,我家大可他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种事,求您饶他一次”。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对这种事情王队长早就习以为常了,根本就不多理会:“怎么判是法律说了算,不是我说了算,具体会怎么样等通知吧。”
警察一走,院子里的人就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
张大可媳妇也没忍住一下哭了起来,看了警察离去的背影,她求助的看向了院中的王大爷,“王大爷,这该怎办啊。“
“埃……”王大爷叹了口气本想不管。
但一个大院处了十来年也是有些感情的:“大可媳妇,如果大可没说谎,那么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要是能取得受害者的原谅,那就好办多了。”
“对对,取得原谅。”,听了这话,张大可媳妇一下看到了希望,把家里几个小孩安排好,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