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时候没拿剩余的那半瓶酒,估计是宋建设今晚刚喝了。
宋建设一屁股坐到床上,“你这是有预谋的离婚,你把我骗了!”
陆美琴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少在我这儿撒酒疯,你以前不也动不动提离婚,什么叫我是有预谋的!你和你妈都巴不得我离开那个家好让你娶个年轻的,现在真离了你倒不乐意?”
“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跟厂长两口子拉上关系的!”宋建设迫切地想知道,“我越琢磨越不对劲,车间主任落空了,现在谁看见我都是一副我有错的表情!!!”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陆美琴越想越气,“这都是你作的!你不从自己身上反思原因,还好意思跑来问我!现在婚都离了,我不打扰你,你也别来打扰我们娘俩!”
宋建设摇摇手指头,醉醺醺地说:“不,我没错,该反思的是你!你就说我有没有动过你一手指头,我有没有出去乱搞做对不起你的事?”
“呵!”陆美琴冷笑一声,“巴掌是没落到我身上,从结婚到离婚你摔过多少东西!你不打我还不是怕出了门别人看出来说闲话,你以为你有多好!
再说乱搞这事,你是没让我抓住把柄,但是你心里面藏的是谁你自己不清楚!有些话说得太清楚就没意思了,我膈应了这么多年不想再受你的气,赶紧滚出去!”
宋建设不过就是想借着酒气撒泼,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让陆美琴这么一说,又以为她知道了些什么,莫名地心虚。
温馨的身世算是家丑,这要传出去那可真要彻底完蛋了!
不光毁了他,还会毁了弟媳和温馨。如此一想,酒也散了大半。撸了一把脸说:“你就是胡搅蛮缠,我今天不是来跟你探讨这个问题!”
温然看出他的心虚,没那么早揭穿,也没告诉母亲,只是另有自己的盘算。
挡在母亲面前,对这个眼里压根没有自己的父亲说:“现在胡搅蛮缠的是你,你醉了,再继续纠缠我就去厂保卫科喊人!”
“宋温然,就算离婚了我也是你爸!”宋建设受不了温然冷冰冰的语气,仿佛自己不是她的亲爸,而是她的敌人。
温然淡然地说:“你不用这么大声,让我替温馨下乡,让温馨顶替我工作时怎么不说是我爸!”
“你不也没去!”宋建设有些烦躁,“你要去了哪儿有这么多事!”
温然懒得搭理他,打开门说:“出去!”
宋建设:“……”
宋建设正犹豫,被陆美琴连推带搡轰了出去,出了门连个屁都不敢放。
事实证明,他还想继续在厂里混日子,不敢闹得太明显。
陆美琴也拿捏好了这点,对他毫不客气。
反锁上门问:“然然,你是不是很恨你爸?”
“不说他了,我们继续吃饭。”温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转移话题表明了一切。
陆美琴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摊上这么个爸,怎么能让人不恨!
只是想到女儿连对父爱最后的期待都没了,又有点心疼。
温然也心疼劳累一天的母亲,吃过饭勤快地收拾了碗筷,又按照记忆里的按摩方法一点点地给她松泛着筋骨。
陆美琴全身的疲惫还真缓解不少,肩颈不再像压着块石头一样。甚是欣慰地问:“当护士也教这个?”
温然笑笑:“我是看书自学的。”
陆美琴不知道她的手法有多专业,只知道挺舒服,闭眼享受着按摩说:“没想到我女儿还有这个天赋,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