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旗袍很好看……”
男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原本清朗的嗓音此刻染上了几分情欲的哑。
“别扯坏了……”虞罂的语气带着几分祈求。
她今天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但他却充耳不闻,骨节分明的手指反而将旗袍的裙摆扯得更高,掀到她的腰侧,连带着她纤细的腰肢,都被他紧紧握住。
明明隔着一层布料,那掌心的温度就像是烙印在了她的身上,烫得她缩了缩身子,想要往一旁躲。
然而,她越是想要避开,就越是惹得身后的男人动作越发凶狠,刚才夸她好看的怜香惜玉也一同消失,将她按在了掐丝珐琅的磨砂落地窗上。
身体贴上冰冷的玻璃,虞罂不禁惊呼了一声。
“外面有人。”看着外面来往的人影,虞罂下意识挪动身体,却被禁锢得更紧。
“怎么,这就紧张了?”调侃的声音随着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耳畔。
“这里可是你和乔小姐的婚房……”话还没说完,虞罂就惊呼了一声,指甲刮在了玻璃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只要你不出声,他们发现不了。”
他嘴上这么说,却是存了坏心一般,故意磋磨着她。
虞罂紧紧咬住唇才勉强控制住不发出声音,但还是有细碎的轻吟从喉咙深处溢了出来。
身后灼热滚烫,身前一片冰凉,双重的感官刺激之下,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直到她终于承受不住,带着几分哭腔喊了一声“时衾哥哥”,他才终于放过了她。
失去支撑,虞罂侧身靠着落地窗滑落,跌坐在了地毯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喘着气。
抿了一下唇,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几缕发丝被细汗粘在额前。
不用看,也知道是狼狈的。
而相较于她的凌乱,站在她面前的陆时衾衣冠齐整,英英玉立,一派清冷俊逸的气质,和刚才蛮横地将她压在窗前的形象大相径庭。
“擦擦。”一方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虞罂抬眸,正好对上陆时衾那面如冠玉的脸,却并没有伸手。
刚才还那样对她,现在却又像个好心的绅士,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想要我帮你擦?”那深邃的目光像一团化不开的墨,紧紧将她攫住。
虞罂愣了一下,脸上一阵发烫,最后还是伸手接过了手帕,简单清理了一下之后,站起身来,侧身扣着旗袍被扯开的盘扣,并检查着有没有被扯坏的地方。
今天是陆家祭祖的大日子,仪容仪表都需要格外注意,稍有不慎,陆家那些人的口水只怕能够将她淹死。
看着裙摆上的褶皱,虞罂心中默叹一口气。
而罪魁祸首此时却气定神闲地坐在了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在镂空的瑞兽铜炉中点燃了一块金丝沉香。
缭绕的香气当中,他只是随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相较于虞罂的紧张,他的举止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散漫。
是了,身为陆家长房唯一的儿子,虽然上头还有自己的父亲,但却是陆老爷子钦定的陆氏家族未来的掌权人,就算身穿老头汗衫出席,也没有人敢置喙,因为没有人惹得起。
而她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在她姑妈嫁给陆时衾的父亲的时候顺便带进陆家的拖油瓶而已,名义上是陆家的小姐,归根究底,就是一个外人。
所以,她也惹不起陆时衾。
虞罂整理好之后,就准备离开。
刚迈出一步,陆时衾就开口了:“听说,你姑妈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