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言深一顿。
程特助继续一本正经说着:“圈子什么情况您比谁都清楚,一旦让人知道您在针对总裁夫人后,其他大的小的都会跟着踩一脚。”
“长期以往,总裁夫人怕是……”
说到这里。
程特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颇为沉重的样子。
聂言深的眉宇间微不可见的略过一丝凝重,但也只是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这么担心怎么不娶回家?”
程特助:“……”
这么毒舌会没朋友的。
“还有,颜希已经跟我申请离婚了。”聂言深言语冷冽,没有丝毫温度,“得到离婚证后,我不希望再听到总裁夫人这四个字。”
“好的,老板。”程特助答应的很快。
聂言深没搭理他,黑眸愈发看不到底。
下一刻。
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程于的手里,从座位上站起身,笔直的西裤将他的双腿衬托的修长不已。
程特助看了一下手中的东西,问了句:“老板,您这是?”
“若不是你刚才提醒,我都忘了一件事。”聂言深整理了一下衣服,嗓音轻启,“今天中午那个饭局上,那几个人都知道颜希跟了我。”
程特助:“???”
所以呢?
“若只是你传消息下去,难免会有人觉得是你看颜希不顺眼。”聂言深继续说着,“毕竟一个才跟过我的人,没道理我会去为难。”
“您到底想说什么?”程特助主动问。
“你先回江城,我留在帝都。”聂言深眸色黑不见底,低沉的嗓音带着沉稳,“只有我亲自为难过她,其他人才知道我是真看她不顺眼。”
程特助:“……”
倒也不必。
担心总裁夫人就明说,还用这种拐着弯儿的法子,真是……笨的可以。
“好的。”他也没多说。
他果断拿着机票登机了,聂言深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后,重新折返回聂氏集团的帝都分公司。
他想的很简单。
他要亲自为难颜希,让她知难而退。
只要为难的次数够多,时间久了她自然而然会对这个圈子感到厌恶,到了那时候,她就可以拿着从他这里分走的离婚财产去过安稳日子。
可想象跟现实是有区别的。
他又在帝都待了三天,却连颜希的人影都没见到,让人去查的时候,发现这人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论他怎么查,都查不到。
颜希那天离开酒店后就回了家,那个真正属于她,小诗,渣爹和妈妈的家。
她将整个城堡都打扫了一遍。
城堡其实很干净,每天都有专门的家政阿姨在打扫,除了妈妈那个房间外,其他房间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包括她的。
颜清语看着她一件又一件的擦拭着妈妈的东西,站在门口说了句:“这个房间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进来过,爸爸也叮嘱了家政阿姨不用打扫这个房间,但你放心,每周周末我都回来打扫过。”
“辛苦了。”颜希眉眼间多了几分暖意。
这个城堡是渣爹跟妈妈结婚时买的,渣爹说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公主,公主应该住在城堡里。
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他们在这儿经历的一切。
“姐?”颜清语叫了她。
颜希把相册放下,侧眸看去:“怎么了?”
“爸爸已经知道是祁姨的弟弟做的了。”颜清语见她整整三天都没跟爸爸见面,有一点担心,“他说不管你做什么他支持你,还说……”
“什么。”
“还说祁姨跟她弟弟不一样。”
颜清语说这话的时候,是有一点心虚的。
这句话之前她也跟姐姐说过,现在爸爸也说,姐姐听了,会不会觉得他们都站在祁姨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