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消失了。 没有始作俑者,没有人去偷,去抢。 它自己消失了。 搜索进行了数周时间,却一无所获。 消息被封锁,并在一段时间后秘密递到了福泽谕吉以及森鸥外的桌上。 当然,异能特务科与军警的高层知道得更早些。 兹事体大,甚至会影响到横滨未来的存亡。 “太宰,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说话的是位白色头发的严肃中年人,身着和服,腰杆笔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 正是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 围桌坐着的只有两人,其一为福泽谕吉,余下一人看起来比他小许多,是个后辈。 这位脸上写满“我不想加班”的深棕发色年轻人脖子与手上缠着绷带,身上随意套了件米黄色大衣。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也不知道先前在做些什么事情。 “上一个事件刚刚结束,我还想多悠闲两天呢——”他让自己以一个极其懒散的姿势趴在桌上,语气闷闷不乐,“我正好好地在进行入水,结果什么话也不说就叫敦君把我带回来。” 说着,他猛地抬头,神色认真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这一次入水——我本来有种很强烈的预感,那就是,我或许可以成功自杀!” 随后他怏怏低下头,语调也随着表情的变化而显得低沉而颓丧:“结果——啊——再次失败了~拜这个事件所赐!” “我问的不是这个事件对你的影响,太宰。”面对这样恶劣的态度,福泽谕吉完全没有什么恼怒的情绪,他严肃地指正道,“我问的是,在你看来,这个事件对于整个横滨的影响。” “对横滨吗”太宰的神色依旧充满了不正经,嘴角向上勾了一下,直起身,托着下巴,眸子内暗沉一片,“这是一场大乱局的开端呢。社长,你不会不清楚。” 他恍若是换了一个人,语调中透着一股浓浓的嘲弄:“没有人会相信‘书’是无缘无故消失的。目前这个事情还能被隐瞒下来,可是一旦此事被以某种途径曝光,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太宰变了个腔调,似乎在模仿某个人:“这一定是放出来骗人的幌子!” “横滨的势力想要藏私!” “一定是他们对‘书’有了进一步的研究,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情报——” “是有什么人用奇特的异能盗走了‘书’,此人一定还在横滨。” 太宰停下模仿,接着说道:“那些对‘书’垂涎已久的势力宁愿相信任何离奇的解释,却绝对不会相信,‘书’只是消失了。” “他们对‘书’的每一个动向都趋之若鹜,当得知‘书’不在任何一个势力手中的消息,乱局就开始了。” 他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冰冷,语气也随着话题转变而逐渐沉了下来:“会有源源不绝的势力来到横滨,搅乱横滨的局势,从欧洲,从美国,从澳大利亚——” “若是不加以制止,横滨会成为一片废墟。” 横滨依旧如往常一般熙攘着,对未来有可能发生的可怕转变一无所知。 “到手——” 松旭斋千夜将一份文件塞入书包。 他拥有年轻的面容,以及一头略显凌乱的黑色半长头发。 他的脸庞干干净净,笔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文人们喜欢戴的金丝边眼镜。 而镜片之后是一双暗红的眸子。 就是这么一副算得上文质彬彬的面容,配上他那一身孬气,却又多了分不一样的韵味。 他伸手推了下眼镜,又将险些从肩上滑落的书包向上拽了些许,抬眼扫过不远处被警车堵塞的道路,像个不明所以的路人般嘟囔着:“真是倒霉啊——路堵塞成这个样子,坐公交车够呛的看来不得不多走一段路去电车站点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被阴影遮蔽的脸上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 身后高楼警铃大作,警车拖着刺耳长鸣在建筑前急刹——不过这一切是那位“魔术师”做的,和他松旭斋千夜有什么关系? 千夜将手插进口袋,握住其内的两个微缩耳机。 随后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随着人流,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比尔伯勒·诺伊曼摘下耳机,将视线从电脑上移开——同时移开的还有他的手。 包裹着电脑的白光随着他的松手而瞬间消散殆尽。 就在刚才,他完成了伊藤文一手下最大公司的数据入侵,并且辅助千夜完成了潜入与文件盗取。 他是一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倒也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如果要形容的话,我或许更应该将这种状态描述为:缺乏运动又长期不出门所导致的气血不足。 他的发色是纯粹的白,而双眸是剔透的琥珀色。 然而若是你见到了他,第一眼看的绝对不会是他梳理整齐的白色头发,好看的琥珀色眸子,亦或是清冷而没有什么神色的面庞。,! 你第一眼注意到的应当会是轮椅,以及那两条无力垂落的修长的腿。 比尔伯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很快就在邮箱里找到了某条黑底白字的信息。 “伊藤文一压榨员工的证明文件已找到。”他在翻盖手机的键盘上敲了一句,点击发送信息。 发完这条,他又向下翻了翻邮箱。 “暗杀xx财团的董事长”这条的回信是一句气势十足的“不接。” “炸弹紧急拆除,十万火急”这条信息的发送时间和回信时间几乎一致,回信内容是“十分钟后。” “暗杀xx新兴黑帮成员”回答依旧是斩钉截铁的“不接。” 而“盗取xx黑帮的机密信息”之后,回答却是“成交。” 很难判断他到底是依据什么来决定任务的接取与否的。 就在此时,挂在咖啡店门上的风铃“叮铃叮铃”一阵狂响,仿佛外边刮来一阵十八级大风。 比尔伯勒打字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轻轻合上手机。 大门口不出预料地传来那人跳脱的声音。 比尔伯勒在一家咖啡店工作——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咖啡店的老板兼员工。而咖啡店的另一位,也是唯二的那位员工,则是松旭斋千夜。 “呦——今天哪阵风把你吹来了?”那声音不知在对谁说着。 “在下只是路过。”回答他的是句距离感十足又指向模糊的话语。 很显然,那位被打搅的客人并不是很:()文豪野犬:今天横滨炸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