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烈的缠绵后,乔听晚面色潮红,身体发软,汗水将额发浸得乱七八糟。
昏暗灯光下,男人从背后环着她,将她环在怀中。
结婚两年了,这是乔听晚第一次被他拥着这么久,就好像自己是他最爱的人。
“听晚,我们离婚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一瞬间,乔听晚心痛得难以言说。
她努力维持了两年的婚姻,终究是在爷爷去世后,走到了尽头。
乔听晚强忍着泪意,“时宴,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吗,爷爷的葬礼才刚结束……”
“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了吗?”
“不是。”
沈时宴温柔地松开她,起身下床,“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因为爷爷,现在爷爷去世了,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乔听晚嗓子发干,“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走肾不走心。”
沈时宴气质温和,眸底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泪意覆盖的双眸。
让乔听晚彻底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庞,婚后两年,她每天都在期盼着这个男人会爱上自己。
最后却发现。
她所有付出,对他来说都只是逢场作戏。
这时,沈时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接通,手机里传来助理的声音:“沈总,夏小姐已经送去医院了,需要我现在过来去接您吗?”
“嗯。”
沈时宴没有一丝犹豫,转身淡瞥乔听晚一眼,“这栋别墅是给你的,离婚也不会收回,等我处理完就去民政局。”
“时宴!”
乔听晚脸色惨白地拉住他的手,“你不要走好不好?”
听出她话里的妄为,沈时宴诧异地看向她。
因为已经休息缘故,乔听晚身上穿着轻薄的睡衣,精致漂亮的脸透着苍白、不甘。
和以往温顺听话的样子截然不同。
但——
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考虑清楚,离婚对你来说不是坏事,就算现在不离,以后我也会想办法让你答应。”
乔听晚不甘心,“时宴,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能和睦一生,现在他刚去世我们就离婚,爷爷泉下有知——”
大概是提及沈老爷子,让沈时宴的耐性彻底消耗殆尽。
“乔听晚,一开始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如果你觉得赔偿不够,还可以谈。”
他抬手毫不犹豫地甩开她的手,斩断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
因为动作太大,乔听晚一个不慎,重重地摔在地上,额头磕在了桌沿。
砰!
乔听晚下意识地捂住额头,剧烈的疼痛如同一个开关,无数既陌生又熟悉的片段涌入,瞬间填补满她所有空缺的记忆。
“乔听晚!”
意识的最后一秒,她听见了沈时宴紧张的声音。
……
医院。
乔听晚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和沈时宴结婚了,可一转眼,他又不要她了。
他抱着别的女人,冷冷地看着她,让她滚得越远越好。
可她没哭,也没求他回来。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离开,大骂:狗男人!
耳边隐约传来几声窃窃私语声:
“这不是沈总的妻子吗?怎么受伤了沈总也没有来看看?”
“沈总的心上人另有他人呗。”
“你是没看到沈总对那位夏小姐有多好,晚饭亲自喂,喝口水都要递到嘴边了,可宝贝了。”
听到这里,乔听晚硬生生地给气醒了。
她睁开眼,在心里低咒了一声,“渣男!吃的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她真是脑子被门夹了,居然会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护士蓦地听见声音,尴尬地看向身后的病床,“乔小姐,您醒了。”
乔听晚咬牙切齿地坐起身,轻轻摸了摸额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两个护士见状,嘱咐了两句好好休息,便麻溜地离开了。
等护士离开,乔听晚直接拨通沈时宴的手机号。
电话一接通,她就开口:“给你两个小时,立刻拟定一份离婚协议书送到别墅。”
“不然,别怪我狮子大开口。”
话落,乔听晚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又给另外一个手机号发了条消息。
【来京都华康医院接我。】
短信接收人有些懵,【你谁?】
【你姑奶奶!】
那端的人反应了好几分钟,发了无数个感叹号过来。
【我曹,老大!你这两年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别废话!赶紧来接我!】
挂断电话,乔听晚随手把手背上的针拔掉,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一道略显胆怯的声音响起,“听晚姐,你醒了。”
乔听晚眉头微微一挑。
夏知晴怎么来了?
夏知晴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巴掌大的小脸有些许病态的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
她走进病房,笑意盈盈地看着乔听晚,“听晚姐,听时宴哥说,你们要离婚了?”
语气,带着几分得意。
乔听晚这个贱人霸占了时宴哥两年,现在他们终于要离婚了,她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
乔听晚淡淡抬眸看她,“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不是,我就是想给你点东西。”
夏知晴抿着唇,拿出一张支票递到乔听晚面前,一副施舍的样子,“我知道你是孤儿,和时宴哥离婚后也无处可去,这张支票算是我单方面给你的补偿。”
乔听晚瞥了眼支票上的数额,一百万……
“呵。”她勾了勾唇角,发出一声冷笑。
夏知晴见她不接,以为她嫌少,道:“听晚姐,你别嫌少,一百万,你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反正你什么也不会,这点钱,够你去乡下买一套房子了,到时候,种种地,喂喂鸡,也能活下去。”
她本来就是个乡巴佬,离了时宴哥也就只有滚回乡下种地的份儿了!
夏知晴说这些话的时候,说得特别真切。
真切到乔听晚都忍不住想笑。
这个夏知晴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
种地,喂鸡?
她堂堂乔家大小姐,别说让她去种地喂鸡了,失忆之前,都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乔听晚不屑的冷嗤一声,目光清冷的睨着夏知情,“你知道上一个让我离开她儿子的人给了我多少钱吗?你这点钱跟她比起来,也就够离开……半个小时吧。”
乔听晚随手将支票撕碎,绕过夏知情走出了病房。
刚走出医院大门。
一辆骚包的红色迈凯伦风驰电掣般驶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她面前。
“老大!”车上的人兴奋地向她招手。
乔听晚直接上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开车!”
见乔听晚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得和个鬼一样,卫十一忍不住问:“老大,你失踪了两年,不会是成了植物人刚醒过来吧?”
“不是。”
“那你这是——”
“别废话。”
乔听晚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转而问道:“我这两年公司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