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南部豫州境内矗立着一座巍峨雄壮、云雾缭绕的龙敖山,这座山峰高耸入云,周围密林遍布,郁郁葱葱。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一名身姿矫健的少年手握弓箭,紧跟在父亲身后,敏捷地穿梭于茂密的山林之间。
不多时,父子二人悄然无声地潜伏进一片隐蔽的树丛之中,少年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紧盯着远方。
只见一头肥硕的野鹿正悠然自得地在草地上觅食,灵动的身影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若非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其踪迹。
少年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脚步,同时调整呼吸,全神贯注。
慢慢举起手中强弓,搭上箭矢,瞄准那头毫无防备的野鹿。
时间似乎都已然凝固,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少年那颗紧张而又坚定的心在跳动。
突然,只听得“嗖”的一声,箭矢如同闪电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射中野鹿。
受到重创的野鹿瞬间倒地不起,四肢抽搐,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眼见猎物已被射中,少年兴奋地一跃而起,向着倒在血泊中的野鹿飞奔而去。
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成就感,而跟在其身后的父亲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父子俩齐心协力扛起猎获的野鹿,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向山脚下的村庄走去。
这个村落并不大,仅有五十余户人家,但却充满了淳朴祥和的气息。
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简单而宁静的生活。
少年姓李名为,父亲希望其将来能有所作为故取名李为。
李为长相平凡无奇,皮肤略显蜡黄,看上去与寻常农家少年别无二致,丝毫不会引人注目。
然而却头脑聪明,遇事沉着冷静。
用他父亲的话来说:“这孩子啊,将来可是个打猎的好手!”
李为家中共有五口人,上头有一个哥哥,底下还有个刚刚降生不久的弟弟,在家中排行老二,如今方才年满十二周岁。
由于家境贫寒,全家上下的生计几乎全仰仗着父亲进山狩猎所得,而年长李为五岁的哥哥则在镇子上的一户富贵人家当护院,尽管每月有些许微薄的工钱进账,但对于整个家庭而言也只是杯水车薪,难以从根本上改变生活的窘境。
李为的双亲思想开通,尽管日子过得十分艰苦,依然坚持在李为七岁那年将他送进村子里的学堂念书。
倒也没有指望李为能够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更不敢奢求能考中秀才光耀门楣,只希望李为可以读书识字,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
李为每日日升去学堂念书,日仄跟随父亲去山林中打猎,练就一身目光敏锐,身形矫捷的狩猎本领。
一日中午时分,李为的大哥李胜从镇上回到家中,推开院门,笑眯眯地望着正在围坐小桌吃午饭的父母和李为。
“爹,娘,二弟,我回来了!”
”大哥!”李为兴奋地站起身,健步走到院门口,紧紧抱住李胜,随即拉着李胜走到饭桌旁坐下。
“胜儿,你可回来了,娘亲很是想念你啊。”
“忙着赶路还没吃饭吧,先吃饭。”李为父亲拿过一个木碗为李胜盛饭。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边吃边聊,李胜喝了一大口野鸡汤。
“娘,我在外面很是想念家里饭菜的味道啊。这次回来是告诉你们,我已经辞去了护院的差事,经人引荐去做了一名镖师,现在我的月钱比之前多出五十文呢。”
李为父亲紧紧皱起眉头,“胜儿啊,爹爹知道你向来勇敢无畏,但这镖师一职很是危险,如今世道可不如从前那般太平了呀。”
李胜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安慰着父亲,“没事儿的,爹,您不必太过担忧,我加入的那家龙乘镖局规模相当大,在整个豫州地区都设有驿站,镖局里押镖的镖师人数众多,而且自从我做护院以来,这两年间可是学到了不少厉害的拳脚功夫,所以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一旁的李为母亲也忍不住插话,语气关切地嘱咐道:“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处处小心才好啊。”
这时,李为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大哥,听起来你现在当镖师需要经常出远门对吗?”
李胜摇了摇头,“目前倒还不至于,毕竟我刚刚踏上这条押镖之路,接到的任务大多都是短途行程。”
李为父亲仍然有些不放心,
“哪怕只是短程押镖,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如今这路上土匪横行,稍有不慎便可能遭遇不测。”
李胜在家里留宿了一晚。
第二天黎明破晓之际,悄悄留下了一袋铜钱,与家人一一辞别,转身踏上了归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