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三碗饭和五百块,我被个老头骗了。
他让我穿上红嫁衣躺进棺材里,装成尸体,送到萧家大宅,和那刚死的萧家少爷结阴骨,假冥婚。
结果我刚被送到萧家,脑子就昏沉的厉害,迷迷糊糊地倒在棺材里面,连灵堂上那敲锣打鼓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盖在我头顶上的棺材盖子,忽然被人轻轻打开,一个冰冷的身影,爬进棺材里面,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诡异的男音:“柳、清、影,我的妻……”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一只冰冷的手,却在这时,轻轻抚上了我的脸颊,把我冻得直接惊醒,缓缓地睁开了眼。
一张青白的死人脸,却近在咫尺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把我吓得彻底清醒,连魂都快吓没了。
我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浑身颤抖地问他:“你……你是谁?”
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下,透着沉沉的死气,轻轻地勾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你马上都是我的人了,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被他吓得直接惊叫,刚想将其推开,却被他一把搂住。
他说:“萧家送来的女人里,你是长得最像她的一个。”
“你和她一样,都姓柳……”
萧家送来的女人?
他难道是?
我惊恐地转过头去,发现灵堂上挂着萧家少爷的照片,居然与眼前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萧、萧宁缺,你、你你诈尸了?”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却发现——
在这狭小的棺材之中,我连个能逃的地方都没有!
他身上散发着的森冷阴气,更是冻得我阵阵发抖。
只是轻轻一用力,他居然把我压在棺材沿上,直接解开了我的外衣!
“我是不是诈尸,你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吗?”他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竟还带着几分戏谑。
我的脑子发懵的厉害,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完了!
骗我来假冥婚的死老头,不是在棺材里睡上一觉就好了吗?
结果萧宁缺居然诈了尸!
我这都快被个死人给睡了!
可我活了十九年,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可不甘心啊!!!
“救命啊……!”
我赶忙大声呼救,喊了好久我才发现偌大的灵堂里,居然个人影都没有!
萧宁缺更是森森地讽道:“今晚,没有人可以将你带走。”
我瞬间毛骨悚然,披在身上的那身嫁衣,更是被他扒的只剩下了里衣……
我一个咬牙,直接朝着他脖子上咬去,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结果这么一咬,我就像咬到了空气,再一抬头,正好对上了萧宁缺那似笑非笑的眼眸。
“你继续咬啊,待会儿可以咬的更用力一点。”他暧昧地说道。
他、他他根本不是诈尸,他是鬼啊!
我的头皮发涨,是真被吓得乱了方寸,几乎是哭着对他喊道:“萧、萧宁缺,你死都死了,要是想女人,我给你烧个十个八个大美女,求求你,放过我吧!”
结果他讥笑着摇头,说:“给我烧十个八个纸人?那玩意儿中看不中用,还是你亲自上吧。”
我吓得浑身发抖,接着又说:“那我给你烧钱,烧个银行给你都行,有钱能使鬼推磨,让你在下面好过一点,我们无冤无仇的,你就当行行好,做一回好事,放我一马!”
“不好。”他再次将我搂入怀中,轻轻吻去我脸上的泪水,轻笑着说:“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
“柳清影,你一会儿哭得更大声一点,我、很、想、听。”
我拼了命的挣扎,哭得更大声了。
“救命啊……!”
这里压根儿没人,我喊得再大声,鬼都不会过来救我。
就在萧宁缺的手,要扒下我里衣的时候,我头脑一热,干脆和他拼了,直接将那藏在鞋底里的黄符掏出,用力地贴在了他的脑门之上!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我还敢反抗,被这黄符贴了个正着。
空气里顿时响起“嘶嘶嘶”地声音,他那被黄符贴到的额头,就像被什么东西烧焦了一样。
“柳!清!影!”
“你敢伤我?”他咬牙切齿地问我。
我则趁着这个机会,早就爬出了棺材,边跑边喊地对他回道:“萧宁缺!你要找女人,阴曹地府里有的是,咱们人鬼殊途,再也不要见了!”
我没命地跑了好久,腿都快跑断了,直至我回过头去,见萧宁缺没有追来,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往那白天骗了我的棺材铺里跑去。
现在是凌晨三点,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我急得朝着棺材铺的大门,用力地踹了两脚,怒冲冲地喊道:“姓黄的奸商,你给老娘滚出来!”
我气不过地又踹了一脚,二楼的窗户上连忙探出了个脑袋,一见是我自己跑了回来,黄老头吓得赶忙问道:“哎呦,我滴小祖宗喂,我不是让你在灵堂里睡上一觉,第二天就会去接你,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你怎么有脸问我这个?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鬼给睡了?!”我气得又踹了一脚,对他骂道:“你这个奸商,五百块钱就想让我献身,我就不信萧家闹鬼,你一点都不知道!”
半夜的街头,声音传得很远,黄老头也害怕事情闹大,赶忙从楼上跑了下来,将我拉进棺材铺里,锁上门后,一脸嫌弃地回我。
“萧家闹没闹鬼,我是真不知道,你要是嫌五百块钱不够,这里还有五百,你拿了钱赶紧走吧!”
死老头这回,至少在萧家手里挣了上万,我半条命都快被吓没了,又怎么可能是五百块钱能够打发得了的?
我咬着牙,将钱一收,瞪着他说:“想让我走可以,你得加钱!”
“你想要多少?”他息事宁人地问我。
还没等我回答,身后的大门上,忽然响起一阵诡异地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叩叩叩……”
“叩叩叩……”
几乎只是瞬间,我和黄老头头皮发麻地对视了一眼。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过来买棺材?
难道是……
“叩叩叩……”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黄老头硬着头皮,对着门外磕磕巴巴地喊出一句:“谁、谁啊?”
门外森森地回道一声:“萧、宁、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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