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你与道天宗勾结,致九长老身死道消,你可知罪!”
“半月前,十九长老在炼药时,你暗中加入天延心草,导致他突破失败,险身死,你可知罪!”
“一年前,在妖兽洞窟与道天宗的人联手,坑杀圣子候选人,方司,你可知罪!”
“三年前宗门与道天宗发生冲突,你暗中传递信息,导致宗门弟子死伤无数……”
天魔殿内,各长老拿出一份又一份的证据对秦阳对质,罪名罄竹难书。
秦阳坐在自已的位置上,目光悠悠垂眸,吹着杯里的茶水,嘴角挂着的微笑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邪气。
白衣胜雪,纤尘不染,英俊的五官犹如迷雾笼罩,神色平淡中夹杂着一丝冷冽。
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将一切都视为无物,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淡漠。
高高在上,俯瞰一切,令人难以捉摸。
听到自已的“罪行”时,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荒唐!秦阳乃我们魔宗圣子!绝对不可能做背叛宗门的事,你们这是恶意诬陷!”
说话的不是秦阳,是站在他这边的七长老。
“有证据还叫诬陷?长老们只是道出事实而已。还有,秦阳只是圣子候选,还不是真正的圣子,还请七长老注意。”
看到走出来的男子,七长老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尉迟寒!
与秦阳同为圣子候选的竞争对手。
现在他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尉迟寒走到大殿中央,从怀里拿出一颗魂珠,向坐在大殿上的紫衣女子恭敬行礼,随后将手中的魂珠奉上,道:
“女帝大人,这枚是秦阳身边侍女的魂珠,是我搜魂得来,这些年秦阳的行动她都亲眼目睹,甚至有些事还特意交给她去办,我说的是真是假,您一查便知。”
七长老以及站在秦阳这边五位长老听闻,脸色一变。
他们早就注意到,秦阳最喜欢的侍女这些天没有跟在他身边,以为她是有事离开,没想到已经惨遭毒手。
各长老纷纷看向坐在大殿上的紫衣女子,有人欢喜有人愁,都在等着她最后的判决。
女子身著一袭深紫色的华服,衣袂飘飘,美丽中带着一丝邪气,如一朵在幽暗中绽放的罂粟花,散发着迷人而危险的气息。
她端坐于主座,神色冷峻如霜,眼神中透露着冷漠,让人在敬畏之余,又不禁为之倾倒。
张雅柔,魔道第一人,号称天毒女帝!
女帝手指一动,魂珠飘入手中。
“秦阳,想好遗言吧。”尉迟寒看向他冷声一笑。
秦阳微微抬目,目光淡漠,只是看了女帝手中的魂珠一眼,嘴角微翘,并未在意。
看到秦阳镇定自若,高高在上的样子,尉迟寒心中更是一怒。
强装镇定,等会被处死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保持这份令人作呕的高傲。
片刻,令人窒息的威压让一众长老心头一颤,心中暗叹不妙。
“秦阳,你,如何解释。”
冰冷的声音带着怒火。
这事是真的,秦阳真的与道天宗通敌!
众长老惊骇!
茶水入肚,秦阳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看向尉迟寒的目光带着几分嘲弄。
“很简单。”
突然他动了,一指杀向尉迟寒,攻势凌厉。
突然的出手让在场的长老一惊。
这是坐实了叛徒的身份,要杀人灭口吗?
但这里可是天魔殿啊!
连女帝都在场!
他们无法理解。
“恼羞成怒了?”
尉迟寒嘲弄看着他,一步踏出,灵力运至掌中,与之对轰。
然而,他很快就察觉不对劲,秦阳诡异指法让他脸色一变。
下一瞬……
轰!
尉迟寒整个人飞了出去,将大殿的柱子砸个稀巴烂,身上留下血淋淋的指洞。
大殿陷入一片寂静,所有长老震惊看向秦阳。
一击!
仅用一击就击败了尉迟寒!
都是圣子候选人,差距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秦阳袖子一甩,霸气侧漏,震慑全场,那一击似乎只是他随手一击。
目光凛冽看向一众长老,失望的叹了口气,痛心疾首道:
“你们身为宗门长老德高望重,我敬重你们,但没想到竟然会信任无耻小人的手中编造的‘证据’,我很心痛,很寒心。”
“我为宗门夺下十八条矿脉,十五处药田……为宗门流过血,身上的伤比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多,想不到却换来这般诬陷。”
“我真的,太失望了。”
一声长叹令众长老沉默不语,因为秦阳说的是事实。
尉迟寒捂着伤口,怒目看着他,“秦阳,这不是你背叛道天宗的理由,在场的哪一个人没有为宗门流过血,背叛宗门就应该严惩!”
秦阳扫了尉迟寒一眼,那眼神看得他有点发慌。
不知是不是错觉,尉迟寒总感觉秦阳在嘲笑他。
“女帝大人,我确实和道天宗的人过接触,但并非背叛宗门,相反……我早就怀疑宗门内出现叛徒,而且还不少。”
“哦?”天毒女帝抬眼,“还有谁?”
秦阳一指,“尉迟寒!”
听到点到自已的名字,尉迟寒没有生气,反问冷笑道:“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狗急了,开始乱咬人吗?亏我之前还高看你一眼。”
秦阳没有理会他,继续指向下一个人,“不仅是他,还有第五、十一、二十三、二十四……”
他一口气说了十个长老的名字。
几乎都是刚才给尉迟寒站台的长老。
最后,秦阳又补充了一句,“死去的九长老也是,他和道天宗的人利益没有谈妥被杀了。”
被念到名字的长老一愣,顿时怒道:
“秦阳小儿,背叛宗门一事被戳穿,开始乱咬人了吗?女帝大人我建议现在就他拖出去,凌迟处死!”
“我们对宗门的忠诚日月可见,休想在这里挑拨离间。”
秦阳嗤笑,“急了。”
“安静!”
天毒女帝冷声开口,大殿顿时安静下来,她看向秦阳,“你可有证据?”
“自然有。”
秦阳拿出了一枚影石将其激活。
画面投影到大殿中,是两道缠绵在一起的黑影,一男一女。
尉迟寒看到这副画面,先是一愣,随后脸色骤然一变。
“过几天秦阳就要死了,可惜上次没能和道天宗的人弄死他,不过等到了天魔殿我让他毫无翻身之地。”
“啊?这么说,你很快就能成为宗门唯一的圣子候选人了。”
“不是唯一,我就是宗门圣子。”
“那尉圣子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辜负谁也不会辜负你这个小妖精,等我成为圣子得到宗门的大力培养,到时候一飞冲天,说不定连女帝也……哼哼。”
“尉圣子就是了不起,竟然还敢打女帝的主意。”
听着影石传出来的声音,在场的长老已经汗流浃背。
为尉迟寒站台的长老都慌了。
画面中的影子虽然看不出是谁,但从声音以及称呼就并不难猜出。
而且他竟然还敢调侃女帝!
不要命了!
尉迟寒面无血色,双脚像是没有了骨头软瘫在地。
原本是要置秦阳于死地,没想到变成了对自已的审判。
画面结束后,秦阳又拿出三枚玉简,呈上,“女帝大人,这是那些长老的罪证。”
“我一心一意为宗门,买通了道天宗的人,是为了确定事情的真实性。”
“女帝日理万机,应该早就看出了端倪,但奈何没有证据,无法清理宗门的害虫。”
天毒女帝拿过玉简,“当然,有些事本帝早已经知晓。”
长老们看到秦阳呈上的玉简,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想将其夺下,但却又不敢动。
片刻后,恐怖的威压笼罩整个宗门,让宗门所有弟子心惊,不由看向天魔殿的方向,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