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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雨霁(科举)

临安雨霁(科举)

简介:
《被满朝文武吃瓜后他金榜题名了》《外室女替嫁之后》预收文求收藏~本文文案:谢霁六岁那年,云游的道人断言:此子贵相,但恐有水厄之忧。后来谢霁被本家权贵过继,一辈子圈于内府之中避灾。数年后山河破碎,神州陆沉,谢霁在南逃出海的大船上飘荡数日不得出路,最后沉船落海而亡。重活一世,他再也不想当笼中雀鸟。生父指着川流不息的钱塘江对他讲:“世上无难能不可为之事,而有能为必可成之人。”谢霁没再被过继给权贵当嗣子,出身微末没关系,他持笔担道义,妙手撑乾坤,一路科举,三元及第,天下之大,任他遨游。匡扶社稷于危难,救济黎民于水火,成为君王股肱,帝国柱石,学识之渊博,圣天子一见三叹息,赐匾:天下文宗。【参赛理由:主角谢霁出身微末,通过科举取士的途径,连中六元,跻身庙堂,变法图强,挽救王朝覆灭危机,保家护国,成为一代名臣,天下文宗。本文以谢霁的成长奋斗为主线,符合征文要求。】【阅读提示】1.男主视角的科举朝堂爽文2.有感情线,完整且甜美,但是少。以男主搞事业为主。3.架空南宋、明两代,杂糅着写,但不可丁可卯。————————————————————————————————————————————预收文案:《被满朝文武吃瓜后他金榜题名了》谢宣穿了,穿成科举文里对照组的儿子!原主结交鸿儒,一路高中,科甲及第,跻身朝堂,好不风光!看着十分不错,可惜与他无瓜,他是对照组的崽。他爹空会读书,却一直被家族打压着冒不了头,窝在这穷山坳坳里辛苦度日,这能忍?上辈子活得功德圆满,这辈子打算咸鱼养老的谢宣决定,辛苦自己不如鞭策父亲!首先鼓励父亲把家业操持起来!于是,穿越自带金手指的他,在眼前满屏乱窜的系统中选定了吃瓜兑换系统。越多人来吃他的瓜,他就能得越多的积分,积分可以兑换植物种子、土壤、肥料、耕具等物品。谢宣渐渐发现不对劲儿,他以为的瓜是地里长的瓜,谁成想是他爹的老家临安侯府的八卦!那就来吧!一日他站在高高的山岗上,看临安侯的拥趸来庄子里找茬,他不禁暗叹:好个二十四孝狗腿子,可惜临安侯看中的是他尚未婚嫁的妹妹。“嗯?”正在竭力讨好临安侯试图升官发财的妹控知县,突然听到那谢家小儿的心声,虎躯一震,连夜提桶跑路。“叮——成功保住地里收成,奖励积分10点,可兑换物品如下:耕犁、麦种、弟子规,三选一。”谢宣瞧了瞧兑换页面,挑眉道:“这里面是不是混入了奇怪的东西?”系统好脾气的交代:“不奇怪,宿主到了启蒙的年龄,该读书了!”系统音未落,他被人一把抱下去,仓促间碰到了《弟子规》按钮,他只听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恭喜宿主,获得《弟子规》一本。”“宣儿,从今天起,父亲教你读书识字。”一本崭新的《弟子规》映入他的眼帘,从此揭开他波澜壮阔的一生。大齐有双璧,三元及第的谢壑及他的儿子谢宣,时人称为大谢刚正,小谢清举。父子俩科举取士,同列内阁,成为帝王肱股之臣,为大齐百姓耕出万里江山。阅读提示:1.男主向的种田科举文,有吃瓜心声流、系统等热元素。2.有女主,1v13.文风轻松诙谐,爽甜可口。-------------------------------------------------------------------------《怜她娇娇》孟瑶华天生一副桃面杏腮、雪肤腻理的好容貌。可惜是外室生的,注定嫁不了高门。未料嫡姐一朝病死,她代替姐姐嫁给了姐姐的未婚夫。人人都羡她好命,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惜皇帝夫君早对嫡姐情根深种,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入宫十二年,她被三废三立,熬到死都是完璧之身,未曾得见天颜。一朝重生,孟瑶华悟了。何必缘木求鱼,去守着一段无望的姻缘过日子。在第一次被废黜发落玉清观后,孟瑶华学会了溜出道观自己找乐子。春日游,杏花吹满头,惊鸿一瞥间,她相中了一位翩翩美少年。那少年吹的一手好笛子,她甚喜欢。一来二去,两人有了款曲。两人平日蜜里调油,只是都缄口不言婚娶之事。后来孟瑶华被复立回宫继续做皇后,她自觉与那美少年本就是露水情缘,并未特意告别。谁知那少年竟痴痴等了她许久,直到她再次推开那扇包间的门,被人从身后紧紧拥住,那人将头深深埋在她的雪颈间,委屈的控诉道:“姐姐,你不打算要我了吗?”让人闻之鼻酸。某日宫宴之上,她瞥见一抹熟悉至极的身影,那人身披龙袍,昂藏之间有君威万重,根本不似先前纤纤弱质美少年的情貌。两厢对望,惊涛骇浪!!她渣了的美少年竟是渣了她两辈子的狗皇帝!!阅读提示:1.姐弟恋,sc2.重生+替嫁+掉马+追妻hzc3.男主是白切黑。4.相当狗血,酸甜口,十分美味。 临安雨霁(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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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雨霁(科举)》第一章

    帘外雨潺潺。

    夜幕低垂,初春的寒意伴着重重叠叠的雨滴送到屋檐下,被料峭的春风一卷,吹进厅里。

    厅内的博山铜香炉里细细熏着寿阳公主梅花香,清正雅致的气息在屋子里弥散开来。

    门外传来利索的收伞声,一阵木屐响动,帘子被人掀开,屋内的梅花香瞬时淡了些。

    “都进三月天了,怎的还熏这些梅花香?”一道有些尖厉刻薄的女声传来。

    守着香炉打瞌睡的婢女碧晴陡然被惊的一激灵,见是主子回来了忙站起来躬腰回道:“姨娘可说呢,是先前奶奶吩咐过的,尤是嫌弃当令的杏花香太过香腻浮艳,不够庄重,说是等一并配了牡丹香后再换不迟。”

    “啪!”的一声,回话的婢女说话间便挨了一巴掌,她眼里瞬间委屈的含了两包泪。

    “什么奶奶,奶奶的,她是你哪门子奶奶,死鬼的高枝你也敢攀,真不怕晦气!”秦姨娘杏目圆睁,气得不轻。

    秦姨娘贴身丫头碧桃连忙将她劝回了内室仔细伺候着,余下碧柳将低声啜泣的碧晴拉回下房。

    碧晴几欲委屈的喘不开气,碧柳边劝边替她拍着后背顺气道:“姨娘什么脾性?你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不知道?明知道她不喜正房那个,还提这个作甚。”

    碧晴:“我说的明明是事实啊,她还偏偏听不得实话嘛?既然这么介意给人做小,当初何必做这档子没脸的事儿。”

    碧柳急忙捂住她的嘴道:“小姑奶奶,求你小点声吧,打量今天这出儿你不知道自己为何挨打?”

    “你不必那样怕她,准是在老夫人那里吃了挂落,回来拿我出气呢。”碧晴双目通红的说道。

    碧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道:“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主子,姨娘今儿又去老夫人那里上眼药,头句话就是咱们做妾的,话头还没展开就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撵了出来,大爷听说后,急赤白脸的赶去把姨娘领走训了一顿。”

    “还是那事儿?”碧晴顾不得自己委屈,不禁抬头好奇的问道。

    碧柳紧了紧门窗,压低了声音道:“背后议论主子实非我等该为,但姨娘这个行事风格迟早招祸,你我二人心里有个分明,日后需得更小心些行事才是。”

    接着碧柳又说道:“自从前月奶奶得急症走了之后,姨娘的心思便活络了,打量着咱们大房这边只得三个姑娘,没有子嗣继承香火,将来大爷二爷分家,秦姨娘她一个妾室会得什么好?便有心想从二爷那边过继一个子嗣过来给她养着。”

    “大爷如今还年轻着,姨娘怎这般着急?”碧晴纳罕的说道,“况且她再怎么得宠也是个姨娘,可真敢想美事儿。”

    “谁让秦姨娘是大爷的心头宝呢,在咱们院里威风凛凛的模样,比起先大奶奶来除了名声不好听,也不差什么了。”碧柳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刷一下子涨的通红,低声结结巴巴的分析道:“二爷屋里的三个孩子都是南渡之后得的,咱们大爷的三个孩子都是南渡之前得的,明白了吗?”

    碧晴脸色也些微不自在起来:“那……那姨娘的心思大爷知道了嘛?”

    碧柳叹了一口气道:“这种事儿连你我都知道了,大爷岂有不知道的理儿,自从大爷伤了腿脚,在□□上本就淡淡的。姨娘先前对大爷讲说过,岂料大爷说他兄弟二人这辈子都不会分家的,自然不会亏待了姨娘。”

    碧晴点点头,这样也好,本来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做什么分个你我。况且,现在是二房那边得势更富贵些,不分家的话,断没有大房吃亏的理儿。既然大爷都把这事儿挑明了,那也就不是个事了。

    所以,今天姨娘在老夫人处吃挂落又是为何?

    碧柳在碧晴耳边悄声道:“东府那头看上咱们霁哥儿了,许了姨娘五百两银子去咱们老夫人这边说合这事儿,已经预付了一半。我估摸姨娘还没死心呢,先说动老夫人把霁哥儿过继过去,反正一个也是过继,二个也是过继,再继续图谋呗。”

    碧晴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道:二爷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这还真是大事儿不妙啊!

    碧柳又正色道:“咱俩都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家生子,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件事儿,日后收收性子小心谨慎些才是,姨娘跟前的活儿别出错,没什么事别往她眼前凑,纵然以后有什么,但求挨些轻的连罪。”

    碧晴见碧柳说的严肃,也郑重的点头称是。

    门外的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声音连成一片刀戟声。

    “冲啊!杀!”

    “侯爷快走!快乘船出海!”临安侯被部将簇拥着逃命。

    身后的临安城在刀光剑影中化为粉齑,被一场泼天的暴雨洗刷的灰败颓丧,亡国之耻,丧家之恨都弥散在涛涛钱塘江水之中。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自齐室南渡后,临安繁华何止十万人家,如今国灭,一切都化为乌有。

    “官家呢?”一道清朗中带着嘶哑的声音问道。

    “禀侯爷,陛下早已不知所踪。”部将战战兢兢的回复道。

    “混账!找!”谢霁找了块破碎的絮布勉强擦拭了一下剑上附着的浓厚的血浆,刃口已经卷钝了,甚至还出现了数个细微的缺口,这把御赐的宝剑已然废了,但他是官家的亲舅舅,不可能独自把他抛下自己去逃命。

    片刻后,部将捉住一个老宫监像抖落一片秋叶一样掷在临安侯谢霁面前。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官家说大齐命数如此,众卿悉数逃命去吧。当夜官家便不见了踪影,已然有三天了。”老宫监形色委顿的瘫坐在泥泞的地面上瑟瑟发抖,像一节枯败在呼啸寒风中的残枝。

    谢霁的部将脸上不禁露出愤愤之色,都暗暗的在心中为谢霁鸣不平。

    谢霁的贴身护卫伏青道了声歉,毅然说道:“得罪了,侯爷!”趁谢霁不备,从他背后劈了一掌,谢霁当即昏迷,被众人簇拥着塞、入船中。

    谢霁再睁眼瞧去,便是在一片烟波浩渺的海上飘荡着,远处的杀伐声不绝于耳,大齐子民誓死不降,十余万军民葬身崖山海战。

    国祚绵延三百余年的大齐,亡了。

    夕阳悠悠将碧蓝的海水染成赤红色,海上浮尸与断掉的旗帜相互裹挟,拥塞不前,飘飘荡荡的挤在破败的沉船旁。

    当夜空中便下起了倾盆大雨,海浪拍打的声音愈发汹涌澎湃起来,在这吞天的浪涛下,一艘艘小船突然悄摸从不知名处钻了出来。

    突然敌营传来一声暴喝,火光冲天,又是一阵杀伐声响彻天际,半宿后一切归于沉寂。

    “侯爷!”谢霁的贴身护将伏青跪在他面前,请求他马上行船。

    谢霁早已脱去戎装,换上一件半旧的水纹青衫,打量着外面的大雨,良久之后出声道:“伏青,船上还有最后一艘小船,最近的岛屿距这里区区五十里,你现下逃命还来得及。”

    “侯爷不打算走了吗?您将愿意一战的部将都遣送出去,是存了死志吧!”护将伏青狠狠地抹了一把泪道,“卑职明白众人都有必须要守护的东西,可卑职从西府的时候就跟在您身边,您的选择就是卑职的选择。”

    “放肆!”谢霁古井无波的神色终于在听到西府二字时迅速皴裂。

    “卑职明白了,侯爷安心下棋吧,很快了。”伏青抽出一柄锋利的青刀来,手起刀落狠狠地将船仓一一刺穿,腥臭的海水慢慢浸了进来。

    不远处传来一道道呼声:“快追!那就是临安侯谢霁的船,活捉谢霁赏金万两!”

    “妈的!谢霁这小子就会玩阴的,害老子损失惨重,光将官就在今晚折了五个!不将他千刀万剐难解老子心头之恨,要不是谢霁,老子荡平南齐何须用十五年之久!”领头的元帅骂骂咧咧的抱怨道。

    “元帅快看!临安侯的船沉了!”

    “格老子的!赶紧捞!别便宜了谢霁!”

    “是!”

    “……”咸腥的海水灌满喉鼻的时候,谢霁没有挣扎,仿佛所有挣扎都失去了意义,就像他千方百计要保的大齐一样,总是捉襟见肘,腾挪无力。

    到头来,家人尽散,富贵成空。

    生他者弃,养他者囚,爱他者忧,恨他者乐。

    他所倾尽一生想要握紧的便如这手中的海水,都会悄然溜走。

    胸中最后一口气荡散时,他仿佛看到了六岁那年元夕夜里,临安城彻夜不休的烟火,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临安元夕之夜真美。

    “父亲什么时候归家?”他记得自己仰起稚嫩的脸庞问曾祖母。

    可惜,他终其一生都没等来回答,曾祖母病亡,他被族里过继给临安侯,他们都说是他父亲抛弃了他,不要他了,才将他扔给临安侯府。

    他再也没见过生身父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临终之前的走马灯里,会看到六岁那年元夕之夜的烟火。

    “嘭!”

    谢霁被一声巨响惊醒,他混混沌沌的睁开双眼,屋内烛光熹微,映出一片暖黄色。是他睡着睡着掉下床来的声响。

    伏青在檐下的小火炉上烹着紫苏饮,听到巨响后,忍不住的往屋里头张望,看到谢霁要起身,忙放下手中的蒲扇进来伺候。

    “伏青?”谢霁眨了眨眼,他伸手愣愣的盯着自己稚嫩的巴掌,体内完全没有多年行军打仗落下的伤疾,只是些风寒弱症导致的乏力。

    “小主子醒了?身上可好些了?”伏青凑上跟前去,关切的询问道。

    “这是哪里?”谢霁抬眸问道。

    伏青眨眨眼,伸手摸了摸谢霁的额头道:“小主子莫不是睡迷糊了?这是家里啊。”

    “哪个家?”

    “当然是您父亲福建安抚使谢大人在临安城的府邸了。”伏青奇怪的回道。

    谢霁怔怔的看着床畔的纱帘,慢慢的回神心道:是了,是西府谢家。

    “小主子既然醒了就吃些东西吧,还有最后一剂药,吃完想必身体就大好了。”伏青将谢霁扶起来,又忙忙碌碌的去张罗几样可口的小菜给谢霁下饭。

    看着尚且年幼的伏青和自己,谢霁突然意识到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他重生了。

    还没等他将千头万绪理清楚就见伏青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道:“小主子,老夫人病重了。”

    谢霁头脑一炸,他知道自己回到了六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