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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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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冲囍》作者:桂仁你未来的相公是百年一遇的神童!您怎么不说他家还有个极品的婆婆?你未来的相公将来要中状元做大官!您怎么不说他还有病就怕撑不到那时候?只要你们成了亲,包管他这病立马就好!你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让我去——冲囍!娘家婆家一堆人,个个是极品,都指望跟她过 冲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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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第1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冲囍》作者:桂仁

    你未来的相公是百年一遇的神童!

    您怎么不说他家还有个极品的婆婆?

    你未来的相公将来要中状元做大官!

    您怎么不说他还有病就怕撑不到那时候?

    只要你们成了亲,包管他这病立马就好!

    你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让我去——冲囍!

    娘家婆家一堆人,个个是极品,都指望跟她过上好日子。

    这还有没有天理?

    她是章清亭,不是章财神!

    第一卷 千金忽成杀猪女,还被强拉去冲喜!

    见鬼的七夕

    七夕。

    夜半无人低语时,唯有蛙鸣虫啾啾。

    焚上细檀香,开了绿纱窗,让皎洁的月光洒进香闺。

    女子一身白衣白裙白鞋白袜,连披散着的墨色长发都只用白色丝带缚上,再配上未施脂粉的雪白小脸,虽是俏丽之极,但在这三更半夜看来,着实有几分瘮人。若不是她身后有影,气息温热,就这模样,直接逮到地府送魂队里,保管无鬼发觉。

    女子自己却浑然未觉,她诚心之极,纤手合十,跪在香案之前,拜月而祷,“织女仙子在上,小女子为南康国京城人氏,章氏清亭,二九年华。家父官居从三品太仆寺卿,家母……”

    说到这儿,女子明显地顿了一下,悲从心来。

    若她是“家母”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让她嫁给那种人?

    若她的生母不是空有美貌的丫头,哪怕是个稍有地位的妾室,就凭她坊间流传“京城十大名花”之一的头衔,何愁找不着称心如意的好婆家?

    念及此,章清亭不由得芳心含恨,泪盈于睫,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

    “家母听信媒人一番花言巧语,便将奴家许配于那京城恶少,九门提督之子潘云豹!竖子眠花宿柳,欺男霸女,好赌成性,打架生事,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女子弱质纤纤,若是嫁去,恐怕未满三朝就得香消玉殒……”

    用葱管般的长指甲接了辛酸泪抛洒一旁,好巧不巧正中某人面门。

    果然,偷窥是有代价的,某人面无表情地想。

    只听那美人接着委委屈屈地道:“奴家不堪受辱,决意一死以保清白!特禀明仙子,今生无望,但愿来生能得配一良人。哪怕是蓬门小户,荆钗布裙,也好过这锦绣丛中裹绣履,珠翠林里困红裳。”

    章清亭很是为自己最后两句话而得意一番,某人却听得不耐烦了,啰嗦!皱了皱眉,看看时辰未到,只好继续等待。

    好不容易唱念做打全套演完了,章清亭这才满意地搬了个绣墩到房梁下,检查周身并无不妥,这才拿着早已准备一束长白绸往房梁上抛去。

    一下。

    两下。

    三四下。

    这梁柱怎么这么高?

    章清亭抛得胳膊都酸了还没抛上去,闺阁弱质嘛,累得她娇喘吁吁,坐下休息,难道要换种死法?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泛着寒光的剪刀上面,不过很快就否决了。那个太痛,血流成河的样子也会把衣裳弄脏,不够美观。

    那么跳楼?可这儿就两层,万一摔不死,只是缺个胳膊断个腿,那还要不要人活了?若是摔得脑浆迸裂……

    她自己都做出个恶心的表情,一脸嫌弃。

    对了!墙角还有包药耗子的砒霜。章清亭刚想捡起来,却又直起了腰。服毒会七窍流血,脸也会变得黑绿黑绿的,不行不行!

    思来想去,还是悬梁自尽比较有美感。

    再试一次!若是再不成,那是天不亡我,我也没奈何了。

    仿佛是知道了她的心意,这次那白绸恰恰飞过了横梁,垂到了她的面前。

    挽一个如意蝴蝶结,章清亭再看了周遭一眼,银牙一咬,心一横,“质本洁来宁洁去!不教终淖污泥中!”

    将粉颈搁在绸结上,绣墩一踢。正好,外面的梆子敲过三更。

    时辰已到,收魂!

    隐在暗处的地狱使者鬼差等得都快不耐烦了,立即现身,掏出勾魂索,一把拘了她的三魂七魄,拴着她的脖子就往地府而去。

    “你……你是何人?”

    为什么每个将死之人都要问上这么一句?

    本不欲回答这白痴问题,又怕她啰嗦个不休,索性拖长了腔调,唱起那句著名台词,“阎王叫人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章清亭,你阳寿已尽,随我去吧!”

    “我……我这是死了么?怎么这么快?”

    还快?没见过像你这样死得这么磨唧的!鬼差懒得跟她废话,拖着人就走。早点拖下地府,早点交差,今儿这一班还有六个魂要收,他很忙的好不好?

    刚下到地府,过了鬼门关,迎面走来同班的另一个鬼差,“嘿!兄弟,回来了?”

    “嗯。”

    “你今儿怎么也收了个姑娘?她怎么死的?”

    “上吊。”

    “我刚收的这个也是个姑娘!也是上吊!”

    “哦。”

    “你收的这位姑娘为什么自尽?”

    “想不开。”

    “我收的这位姑娘也是想不开!啧啧,才十八岁,干嘛不好,学人家上吊,一吊上就挂掉了!”

    “啊。”心里却在想,下回再不要和他同班了,话真多!

    曲折幽深的奈何桥头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正想着把人往孟婆那儿一交就可以去接下一班,顺便也避开这个长舌鬼,却见当值狱吏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一眼瞧见他们俩人,松了一大口气,“幸好还没过奈何桥,来得及,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