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小说网 >言情> 她未知狮子到来
她未知狮子到来

她未知狮子到来

简介:
自私傲慢性格恶劣·边冷静边发疯·纨绔子弟VS理智隐忍·假装很乖巧·伪好学生陈漠河VS周黑雨-周黑雨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她叛逆,却习惯将叛逆藏着掖着,没人知道。直到她遇见了陈漠河。陈漠河是个异类。这位大少爷因为任性妄为,被父亲发落到鸟不拉屎的十八线小城市,明为上学实为吃苦头。为了反抗老爹,他作天作地,竭尽所逃出学校。开学第一天,为反抗军事化管理高中的严苛校规,他染了一头白发,并毫不意外地被老师拦下。三天后,他又顶着一头白毛在校门口打架斗舞,自此“白狮子”的名号传遍江湖,而他在学校里也离群索居,没人敢惹。-凤玉一中校规森严,管理严苛,各种变态规矩不胜枚举。高一年级年级主任为获得陈董事长新校区的资助,必须把陈漠河留下,并变成五讲四美好学生。为此,他找来了乖乖女周黑雨。周黑雨仰头瞧着跨坐在学校围墙上的陈漠河:“想被开除吗?我帮你啊。”她成为了陈漠河的同桌。一个月后,气急败坏的年级主任:“你为什么你帮陈漠河破坏校规?他现在都要被开除了!”周黑雨:“老师,您忘记了吗,想要留住一只狮子,就要先给予他逃离的希望。”周黑雨深谙驯服狮子的三个步骤:第一步,喂他吃肉第二步,催他愧疚第三步,放他飞走让他心生不安,让他心怀不舍,让他收敛爪牙,让他甘于自囚。她成功了。可是——那天她一睁眼,发现四下陌生。床边的少年停下敲键盘的手,默然注视着她。“这是哪里?”他没有回答,只是说:“我会一直护着你。”狮子回首,反而变成了她的牢笼。-男主文案:陈漠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在意周黑雨。或许是在她身上放弃了太多,才更加执着地倾注了遥不可及的期望。他想要她自由,又想要她被束缚。为此,他不惜设计一场阴差阳错,一场天灾人祸。-女主文案:他是自由的具象化。随心所欲,从不拘束。周黑雨一边向规则和现实弯腰俯首,一边无比渴望成为他那样的人。她天真地以为他们一样,最终却发现原来出生在罗马的人,或许她究其一生也赶不上。她开始讨厌陈漠河,讨厌他给了自己希望,又将以好意之名将它们亲手掩埋。日更HE排雷:1、男主前期被宠坏了,挺讨人厌的;2、男主前期虽然不太正常,但不是病娇,后期才是;3、女主不是恋爱脑,有成长线。 她未知狮子到来
您要是觉得《她未知狮子到来》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微信里的朋友推荐哦!

《她未知狮子到来》狮子

    八月里,艳阳天儿。

    周黑雨第一次见到陈漠河。

    那天报道,周黑雨一只脚刚迈进鹏举楼的大门,就被拦住了。

    “站住,你几班的?”

    一股细瘦的男老师,声音像甄嬛传里的公公,抱着个教案本站在门前,胸牌上写着“副年级长:张雄风”。

    “老师,我一班的。”

    张雄风教案夹上写着什么,闻言抬起笔点点她的脑袋。

    “头发不合格啊。”

    周黑雨愣了一下,抓抓自己的头发——四面齐,发不过耳一寸,明明合格的。

    “卷成这个样子,烫的吧?”他指指楼脚“站过去。”

    周黑雨扭头瞧过去,那边还有两个女生站着,一个长发及腰,另一个黑发中夹着几缕茶色,显然也是头发不合格的学生。

    周黑雨站着没动,她是个自来卷,祖传十八代的纯天然自来卷。

    张雄风冷笑了一声:“别以为你们班主任是年级主任就为所欲为了,一中的校规,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

    她拿出十足的真诚,语气恳切:“老师,我是自来卷。”

    “我见过的学生比你吃过的榨菜都多,是不是烫的我看不出来啊?”

    周黑雨揉揉眼睛,“老师,您要不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她我这自来卷是不是天生的。”

    “行啊。”张雄风掏出来手机递给她,“打吧。”

    但没人接。周黑雨又拨了爸爸的电话,也是忙音。

    张雄风抬抬手:“得了,站过去吧。”

    周黑雨乖乖站过去了。

    那两个女生正在悄悄说话。

    “你头发这么长还发质这样好。”

    “我特地挑染了深茶色,本以为看不出来呢。”

    长发女生看见周黑雨走过来,问道:“你卷头发了?这也太明显了吧?”

    “我这是自来卷。”

    “自来卷卷得这么漂亮,你基因真好。”

    周黑雨腼腆地笑了笑。

    她们正说着,楼道里走出来个男老师,边走边打电话。

    张雄风凑上去:“林主任,假条本帮我带来了吧?多谢多谢!”

    林顺顺指指电话:“门岗有点事,我先去一趟。”

    张雄风挨个给三个女生签发假条,让她们能出校门理发去。

    发到周黑雨的时候,她又解释了一遍:“老师,我真的是自来卷。”

    张雄风笑了一下:“你说是就是啊?”

    他指指刚走过去的林主任:“那是你班主任,向他解释吧。”

    周黑雨一愣,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保安亭孤零零地立在烈日下。

    屋里有张桌子。

    周黑雨瞧见上面乱七八糟铺了好些文件证明,有些还盖着红章。

    “这些证件,成绩,身份证,还有借读证书,都没毛病。”

    林主任扒拉着那一堆文件,问:“人呢?”

    “他…他…”保安大叔犹犹豫豫地道,“他说他要点支烟……他出去了。”

    林主任慈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

    保安大叔忙说:“我去叫他,马上就回来。”

    保安大叔跑出保安亭。

    周黑雨悄悄踮起脚尖,从窗户里看过去。

    窗子刚擦过,依稀可见外头白晃晃站着个人影。

    稀稀拉拉的树荫底下,身量高挑的少年靠在树上,看不清面目。

    可身材矫健匀称,双腿结实修长,一打眼就惊人的漂亮,有白雾打着圈地上升,火星似乎一明一灭,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个路口,来报道的学生、送学生的家长来来往往有许多。

    可似乎是他整个人太扎眼,又太从容,在这个循规蹈矩的城市,这个毫无特色的路口,简直像从异世界撕破时空迈步出来。

    没人敢明眼打量他。

    甚至人们路过他近前时,都要故意绕开一些,故意离他远一点。

    生怕他会伤害到自己;

    生怕自己被归于他的同类;

    但是,又忍住不去偷偷地用眼睛瞥他;

    生怕自己错过这难得一见的,观赏异类的机会。

    于是,他身边好像平白多出来一圈孤独的真空——其间无人进入,却又偏偏遍布着嘈杂的、试探的、警惕的窥望。

    “你怎么回事?”

    “同学?同学!”

    周黑雨猛地回过神来:“嗯,林老师。”

    林主任摇了摇头,问道:“你是一班的?”

    周黑雨乖巧地点点头。

    “头发不合格?”

    周黑雨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那套措辞:“老师,我这头发天生的。”

    她再一次尽量睁圆眼睛,以证明自己的真诚:“自来卷,从一出生卷到现在,我妈妈到我祖奶奶都是自来卷,祖传十八代的!”

    “真的!您可以打电话问我妈妈!”

    林顺顺脸色缓和了些许,周黑雨心下一松,暗自庆幸。这下大概不用去剪头发了。

    “批啦!”

    身后门帘一挑,耀眼强光伴着热浪滚滚而来,砸在周黑雨的后背。

    她侧了侧身,室内寂静了一瞬间,随即身后一道清透少年音响起:“老师。”

    周黑雨回过头去。

    眼前的少年人身姿矫健挺拔,松快的白T掖进裤腰、纯黑工装裤勾勒若隐若现的腰身、黑色的八孔高帮马丁靴箍住修长的脚踝——配上一打火就轰隆隆乱叫的大驱动机车再适合不过。

    那白T上横着偌大一个Prada标志,靴子也是Versace的,但周黑雨对奢侈品见所未见根本毫无概念,只是一扫而过。

    虽然这打扮已经饱含挑衅意味,但并不是所有人目之所聚的重点,甚至与他整个人相比实在不出奇。

    少年眼睫毛茸茸的,眉毛黑而浓,眉峰轻扬,像被天生用了工笔描摹,丝毫不显杂乱,五官的形状十分漂亮,一分一寸都长在刚好的尺度上毫不逾矩。

    这是一幅十分符合人类文明偏好的英俊面孔,仿佛站在眼前的只是一个招人喜欢、家境优渥、举止得体的少年。

    一片和谐之中,违和的是眼睛。

    黑白分明剔透,却流露出十分冒犯的骄矜自傲。像是眺望一片完全未被世俗裁剪和规劝过的旷野。

    周黑雨没敢多看,视线上移,视线粘在他的头发上——白色的头发。色泽光鲜,每一根每一寸都浸染着太阳光泽的,好像阳光下的积雪一样刺眼。

    这文明与冒犯间强烈的冲突晃人心神。

    林主任的面色马上不对了。

    狭小的门岗里空气仿佛被冻成了龟苓膏。周黑雨简直要喘不来气。

    林主任沉声道:“陈漠河?”

    “我是。”少年音带着习惯于礼貌的从容

    看着他一头嚣张的白头发,林主任艰难启唇:“不知道校规吗?为什么染头发?”

    陈漠河的眼角懒懒耷下又轻轻挑起,平添了十一分的盛气凌人,眼底的不屑一闪而过,脸上摆出似笑非笑的讥讽。

    “我这头发天生的,少白头。”

    气氛紧张,可周黑雨差点笑出来。

    他这是明目张胆地把在场所有人当成傻子。

    不过这话假得太明显,他也没有想要骗过谁,只是十足十的表现不满,并希望在气势上压对方一头。

    林主任沉着脸,没言语。

    陈漠河又补了一句:“从一出生白到现在。我爷爷到我祖爷爷都是少白头,遗传。”

    周黑雨笑不出来了:这话,过于耳熟了吧……

    果不其然,那白发少年把她刚才的言语学了十成十,理直气壮地道:“要是不信,您可以打电话给我家长。”

    周黑雨的心沉下去——一个理由用过了两次,可信度就大打折扣。

    城门失火,她这只池鱼不会要被殃及了吧?

    林主任没有动,张雄风在一旁大喝道:“我不管你的白头发是不是天生的。就算是天生的,你也要染黑了。”

    “但仪容仪表规定禁止染头发。”他问,“因为一个学生打破校规,是不是太随便了。”

    副主任一下子无话可说。

    林主任嗤笑一声,在手机屏幕上按着号码。

    陈漠河也嗤笑一声,他不相信林顺顺能打通父亲的电话。

    再说了,打通又如何?

    接电话的八成是办公室五六七八位秘书的其中之一,他们踢皮球和稀泥拖时间的法子可多了去了。

    但出乎意料,林顺顺不光打通了,还是秒接。

    “喂!陈漠河爸爸吗,啊您好您好……”

    林顺顺瞄了眼陈漠河,见他的神情从讥讽转到疑惑。

    他在电话里复述了一番此刻情形,等了几秒,笑道:“啊!啊,好嘞好嘞,那麻烦您了。”

    林顺顺把手一揣:“得了,把头发剪了去吧。”

    陈漠河抿着唇琢磨,面色阴沉。

    周黑雨心下焦急,担心自己被陈漠河连累,忙问道:“那我呢?”

    林顺顺琢磨了一会儿,把手机递给她:“那你给家长打电话吧。”

    周黑雨先拨通了妈妈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周黑雨讪笑道:“她可能手术呢,没法接电话。”她妈妈在市医院当护士,忙的时候真能脚不沾地。

    她又不确信地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等了两三秒,接了。

    她开了免提。

    “周黑雨?怎么了?”

    对面乱哄哄的,有大型农用机械的声音,她爸爸前几天下乡搞苗情调查去了。

    “爸,老师让我剪头发,说我烫头发了。”

    周正笑道:“老师让你剪你就剪呗。”

    “可是我没有烫头发啊。”

    “人家老师肯定有自己的顾虑……”他嘚吧了一大堆,最后说,“我这边信号不好啊,先挂了,听老师的话啊周黑雨。”

    挂了。

    周黑雨无助地歪头去瞧林顺顺。

    林顺顺从兜里摸出来五十块钱,塞到周黑雨手里:“钱我出,去吧。出校门右拐过三个路口就有家理发馆。”

    得,这头发剪也要剪,不剪也要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