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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嫡姐不要的废人夫君

养成嫡姐不要的废人夫君

简介:
捡到潦草小狗不要扔,养一养就能变成狼犬了~1.同为尚书女儿,姐姐嫡女出身,金尊玉贵,父亲的宠爱是她的,锦衣玉食的生活是她的,冠盖京华的美名是她的,丰神俊逸的未婚夫也是她的。虞雁书什么都没有,因是婢女所生,早早被打发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嫡姐的未婚夫献城投降,被圣上削爵圈禁,成了人人唾弃的叛贼。消息传回尚书府,娇滴滴的嫡姐哭红了眼睛,尚书夫人抱住女儿痛骂:“有婚约又如何?这种罪人怎配得上我的心肝儿,要嫁就让那个贱婢的女儿去嫁!”2.冷漠的爸,卑微的妈,破碎的嫡姐,倒霉的她……虞雁书被逼替嫁,远赴灵州。便宜夫君名叫越重霄,全部身家只有一间破屋,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身上黑衣洗了又洗缝了又缝,落魄的跟狗一样。若不是还有一张脸撑着,就真的没眼看了。结果虞雁书还没嫌弃越重霄,越重霄倒是先嫌弃她了:“虞尚书这出戏,在下恕不奉陪。”3.两人约定做假夫妻,虞雁书忙着培植药材、入股医馆、种田发家致富,嫡姐有的她靠自己也能挣到,当初说要跟她划清界限的越重霄忙着……粘她。这人狗里狗气,浑不害臊,每日跟在虞雁书身边,任劳任怨,任打任骂,无师自通学会一身扮可怜的本事。“娘子真是见多识广。”“我的优点就是听话。”“伤口好疼。”“今天我还能睡床上吗?”“娘子摸摸我吧。”……这些虞雁书还能看在脸的份上忍了,最过分的是,这人还特别喜欢在某些时候咬她,虞雁书终于忍不了了:“你是狗吗!”4.越重霄出身将门,风光无限,前二十年只有一件烦心之事:阿耶被礼部尚书虞连山灌酒,醉后失言给他定了亲事。原本越重霄自认倒霉,想着大不了把人娶回家放着,谁知一场阴谋下的兵败,越家满门覆灭,背上叛贼污名,他从天子骄子沦为过街老鼠。越重霄本以为自己此生只为寻找真相洗清冤屈活着,不想却有一位女郎跨越千里来到他的身边,像明珠一般照亮了他的世界。阅读指南:①狗里狗气落魄将军×猫里猫气植物学家②1v1,双c,he③架空,微种田④先婚后爱,养狗指南(不是)⑤努力日更【握拳】,求个收藏【星星眼】 养成嫡姐不要的废人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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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嫡姐不要的废人夫君》千金诺

    两岸青山起伏,江上波涛汹涌。

    船行多日,人人困乏,甫一靠岸众人顿时挤作一团,争先恐后往船下涌。

    整日飘在水上,再不踩一踩地,怕是都要忘了双腿是软是硬。

    挤过一阵,行人渐渐稀疏起来,船上不知何时现出一名素衣女郎,神情倨傲,口若含丹,双髻各点珠翠,俏生生地一站,甚是引人注目。

    “娘子,到灵州了。”素衣女郎开口,声音略带轻慢。

    有人停下脚步张望,这是哪户大家出行,婢女都生得如此俊俏?

    正猜测间,一只手扶住舱门,白如葱根,修若青竹,指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不待众人惊叹柔荑之美,眼前天色忽然亮了几分,原来是那女郎出了船舱,上穿青绿缠枝葡萄纹半臂,下着绯红齐胸长裙,云纹披帛随着莲步轻轻拂动,袅袅婷婷,犹如天人下凡。

    只是女郎头戴帷帽,使得众人到底还是无缘一窥芳容,不由得怅然若失。

    婢女引着女郎下船,后面跟上两队侍卫,左右各有四人,每人肩上又挑两只箱子,如此阵仗着实令人好奇。

    “这小娘子何许人也?”

    “说是礼部尚书虞连山的千金。”

    回话的人刚从船上下来,从晟京至灵州,他一直与这女郎同路。

    “怪哉,京中贵女,怎千里迢迢来了灵州?”

    “兄台未听过吗?虞越两家早有婚约,小娘子此行是来成亲的。”

    “越家?哪个越家?”

    “还能哪个,正是你想的那个!”

    越家本为将门,从前坐镇灵州确实风光,谁知犽族一来,老子越含英为了活命献城跪降,儿子越重霄见势不妙逃回晟京,两人失地辱国惹得圣上大怒,如今父死子废,可不再是什么国公重臣了。

    问话的人难以置信:“虞尚书竟舍得推女儿入火坑?”

    “越家鼠辈,虞家却是君子。君子一诺千金,所以这婚约虞家认了。”

    两家结亲之时虞连山还是礼部郎中,越含英已是堂堂沛国公,世人都说虞家命好,竟能攀上越家。不想七年之后,虞连山青云直上稳坐尚书之位,越含英反而沦为连犽族都看不上的叛贼,斩了他的头颅丢到灵州城下,满门只余独子越重霄一人。

    那人啐了一口。

    “提起越氏父子我便来气,若不是他们弄丢弯月五塞,灵州怎会门户大开?我等又何需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成了蛮犽子的刀下亡魂?依我所见,圣上是糊涂了,就该把越重霄一并杀了,送他去阴曹地府跟家人团聚!”

    弯月五塞乃是灵州天堑,易守难攻,犽族夺城之后大开杀戒,整个弯月五塞寸寸血洗,步步尸横,无人生还。

    “慎言,慎言!圣上故意留着越重霄明远将军的名号,命他每日绕城巡防,每月领鞭三十,终生不得踏出灵州一步,还筑了他老子的跪像跪在灵州城下,人人得而唾之,这不比杀了他更难受?”

    说到激动之处,两人声音渐涨,素衣婢女投来一眼,神色喜怒不辨。女郎对此恍若未闻,微风拂过,轻轻掀起女郎面上白纱,露出半张玉颜,说话的两人顿时住了口。

    直到女郎走远,只余一抹倩影朦胧,其中一人终于回过神来,扼腕长叹:“自古红颜多薄命,可惜,可怜,可恶呐!”

    这般美人,竟要嫁与越重霄那厮,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

    “淳娘子,越重霄住在白雾村,此地偏远难行,今天怕是赶不到了,你看……”

    进了茶馆,一行人靠窗坐下,要了几壶清茶润喉,领头侍卫越过虞家女郎,去找素衣婢女商量。

    元淳端坐主位,懒懒掀起眼皮:“吉时耽误不得,既然路远,还不快去租车。”

    侍卫不敢辩驳,赔笑应下,匆匆出门去了。

    元淳自顾自饮了清茶,心头烦躁散去些许。灵州乃是边塞,本就不及晟京十分之一繁华,弯月五塞失陷之后民生更是大大凋敝。

    加之灵州天气闷热,天上总是一副要落雨的样子,若不是送嫁干系重大,元淳是极不愿意来的。

    再看身旁之人,一路上不哭不闹,某次元淳去她房间,发现她竟还有闲情逸致翻阅书卷,也不知做给谁看。

    “娘子喝杯茶吧,上了马车,半道是不会停的。”

    “多谢。”

    女郎接过茶盏送到唇边,手指肤色比那白瓷还要细腻。饮罢,女郎仍旧一言不发,静静坐着。

    元淳冷眼看她,心中不屑,当真以为自己是尚书千金了不成?

    约摸过了一盏茶时间,侍卫快步回来禀报:“淳娘子,两驾马车已租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那便走吧。”

    元淳利落起身,命令侍卫搬了八只箱子上车。侍卫不解:“这余下的八只箱子……”

    元淳长眉一挑:“你在教我做事?你与陈广、陈思文、张孝全几人还不抓紧赶路?”

    “不敢,但凭淳娘子安排……只有我们几人?”

    侍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怕说多了惹得元淳不快,但又实在想问。

    “叫你去你便去,送个人到白雾村罢了,穷乡僻壤之地,若是我们都去,哪里还有地方落脚?”

    说到这里,元淳耐心耗尽,摆手驱赶侍卫:“若是事情办得不妥,我定会对尚书大人如实相告,届时你们几人便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元淳是尚书千金的贴身婢女,在他们这些侍卫面前算半个主子,虞连山交代过,路上一切事务均由元淳做主。

    见她昧下一半嫁妆,冠冕堂皇赖在茶馆躲懒,侍卫敢怒不敢言,马鞭一挥,马车疾驰而去。

    元淳整整鬓发,面上得意,别说一半嫁妆,她就算全扣下来,又有谁能奈她半分?

    “傻站着做什么?”元淳转头,发现被她留下的几个侍卫都还站在门外,定定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顿时涨起一股无名之火,“不过是个略有姿色的狐媚子,还没看够?还不回去?”

    “是是,淳娘子莫生气……”

    侍卫们鱼贯而逃,元淳哼了一声,也待回去,忽地觉得背后一凉。寻着凉意去找,身后只有三五行人,各个丧眉耷眼。

    元淳稍稍把心落回肚里。许是她想多了,灵州虽然不比以前太平,但有虎威将军姜同光在,定然不会再让犽族翻出什么风浪。

    午后日头毒辣,天气更热,元淳闲坐茶馆窗边,眼皮很快沉了下去。

    “哒哒哒哒!”

    马蹄轻快,挟风而去。元淳被声音惊醒,望见一片玄色衣角一闪而逝。

    *

    马车下了官道驶入山路,车身越发颠簸。虞家女郎撩开窗帘,天边红日西沉,残霞似血,群山宛如巨兽蹲守,周遭一派萧瑟。

    女郎复又放下帘子,揉揉眉心强打起精神。

    离家已有月余,不知阿娘在家是否安好?待她在灵州站稳脚跟,便将阿娘接来,两人再不分离。

    “吁——”一声急喝,侍卫拼命拉住缰绳,马车骤停。

    女郎反应不及,险些被甩到车外,堪堪扶稳身体,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糟了,咱们碰上刀匪拦路了!”

    侍卫喉咙发紧,山路狭窄,铁蒺藜寒光闪闪挡住去路,一名魁梧汉子手提长刀,从树林中钻出。

    “呦呵,今天运气不错,碰到一条大鱼。”

    刀尖向下,拖地而行,寒铁与沙石摩擦的声音不高不低,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耳中。

    “车里的人听着,乖乖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老子还能给你们一个痛快,否则——别怪我手里的刀不长眼睛!”

    “稳住,不要自乱阵脚。”领头侍卫跳下马车,喉头上下滚了一轮,极力掩饰内心恐惧,“他只有一人,咱们合力把他拿下!”

    “哈哈哈哈哈。”刀匪仰天大笑,长刀直指马车,晚霞眏在刀上仿佛染了层血。

    “就凭你们?老子一个打四个绰绰有余!”

    话音未落,杀意先至。刀匪提刀便砍,利刃劈进车辕入木三分,领头侍卫堪堪滚地避开,黝黑的脸庞硬是透出几分煞白,心中已然明白自己不是对手。

    刀匪行凶作恶,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招式之狠辣,哪里是看家护院的侍卫可比,一击不中当即回身再战,丝毫不给侍卫喘息机会。

    马匹受到惊吓四处冲撞,反被刀匪一刀捅进脖颈,现场顿时人仰马翻,鲜血飞溅。

    侍卫冷汗涔涔,又见山林中烟尘四起,马蹄声纷乱踏来,心头越发绝望。

    再不走,只有死路一条!

    领头侍卫一跑,早就被吓破胆的剩下三人再也坚持不住,纷纷撒开腿脚夺路狂奔。

    片刻之后,树林里蹿出一道瘦小身影,手握扫帚,脚踩蹄铁,哈哈大笑道:“大哥,我演的像不像?”

    “别嘚瑟了,过来看看车上有什么好东西。”

    “好嘞……大哥,车上有人!”

    竟然还有人没被吓跑?

    刀匪横眉倒竖,刀尖探入车厢,不管里面是谁,只待一刀捅下给个痛快。

    虞家女郎定定心神,应道:“不知此路乃是好汉所开,贸然经过实属无心,还望好汉高抬贵手放我过去。”

    这声音被刻意压低,但仍旧十分好听。

    听见车里坐的是位女郎,刀匪松了口气:“少说废话,快快下车!”

    “好汉息怒,为表歉意我愿奉上全部身家,权当买路之财。”

    “你以为你还有别的选择?钱、车、马,包括你,都归我们。”

    说到最后,刀匪发出几声□□,车里的小娘子嗓音动人,想来不会丑到哪去,实在不行就把她的头脸蒙住只听声音。

    虞家女郎坐直身子,手指抚过腰间。

    “好汉有所不知,无价珍宝,可不会随随便便放在箱中。”

    “你还有什么东西藏起来了?”

    “确有一物,希望它能入了好汉的眼。”

    刀匪兴趣大涨,当即倾身上前准备一探究竟。

    然而车帘掀开,入目只有一片绯红,紧接着剧痛直冲颅顶,犹如火山喷发,任凭刀匪如何嘶吼打滚都无法将这剧痛减轻半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你撒了什么东西!”刀匪死死捂住眼睛,恨不得抠出眼球以痛止痛。

    女郎环顾左右,车中并无兵器可供防身,遂将发簪拔下握在手中。

    方才刀匪一凑过来她便把辛藤粉末全撒了出去,只是不知到底几人中招,若是有漏网之鱼,她就把这——

    说时迟那时快,车帘再次被人掀起,女郎目光凛冽,拼尽力气刺出发簪。

    不想来人反应更快,手势一转,牢牢锁住女郎手腕,将那发簪截在半道。

    女郎听见来人轻笑一声,开口并不惊慌,反而懒洋洋的。

    “我知娘子不想嫁我,不过还请娘子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