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苏北同学。”
帝丹高中二年级走廊上,铃木园子看见帅哥眼前一亮,冲这个新转学来的同班同学打招呼。
迎面走来的少年皮肤白嫩,脸侧带些婴儿肥,他把校服随意地拎在手里,嘴里叼着片面包,眼睛眯着,一副困顿的模样。
此时听到有人叫他,停下来睡眼惺忪地分辨片刻,才含糊地回道:“唔,早。”
“我说你呀!”铃木园子不满地瞪他,“别人给你打招呼的时候,起码得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吧!”
苏北洵耸耸肩,不以为意,放下书包想在进班前将校服穿好,一边随意回道:“没办法,谁让你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跟我说话。”
铃木园子嘴角一抽,无语地用半月眼看着他,吐槽道:“真是的,活该你来一个月了都没交到什么朋友。”
“唉?!”苏北洵惊疑出声,他赶紧把面包咽下去,“可我明明收到那么多情书,我还以为自己蛮受欢迎的。”
“......”铃木园子无话可说。
两人结伴,刚走到班门口,一只手就气势汹汹地拍在苏北洵的肩上。
他回头,见到了工藤新一气愤的脸。
“喂,是你对吧!昨天是你把犯罪证据带走的!”
和工藤新一一起的毛利兰连忙拉住他,抱歉地冲苏北洵笑笑后说道:“别这样啦,新一!”
旁边的铃木园子嗅出八卦的味道,忙好奇地凑上来,在毛利兰耳边小声地问道:“怎么啦?很少见这个推理狂气成这样唉!”
毛利兰看见闺蜜,将事情始末解释了一遍。
原来......
昨天放学后,工藤新一被小兰强拉去逛商场,结果不出预料地又双叒叕碰上了命案。
死者是一个中年大叔,54岁,一个自由职业者,嗯......低情商的说法是无业游民。
他死在商场四楼的咖啡厅里,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工藤新一通过他口中的杏仁味判断他死于氰化物中毒。
嫌疑人一共有三個,制作咖啡的店长,端送咖啡的服务员,以及在死者死亡时坐在其对面的一个朋友。
这个案件并不复杂,作案手法也不离奇,而且通过动机的筛选,也很容易将目光锁定在死者朋友身上。
死者曾向他的朋友借了一大笔钱,一直拖着拒绝还款,这次来到咖啡厅,也是死者朋友约他来这里商量谈判的。
而其他两人同死者并无密切的社会关系。
尤其在警方到来后,发现店内安装了摄像头,破案就更加简单了。
通过监控,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死者上洗手间的空隙,他的朋友往死者咖啡杯中滴入了少许奇怪的液体。
“这个案子怎么了吗?听你这么说不是很清晰嘛!”园子好奇地问。
按照小兰说的,凶手铁定是死者的朋友了嘛,这和苏北同学有什么关系?
工藤新一抢着开口:“但是,对方否认了自己向死者咖啡里下毒,按他说的,他加的只是白醋。他说他是死者的朋友,清楚死者有喝咖啡时要加白醋的习惯,所以才......”
“哈?”铃木园子无语地撇撇嘴,“这种借口也太敷衍了,怎么会有人信?”
“可是......”工藤新一的神色沉重起来,“在死者的咖啡杯里,除了氰化物,的确也检验出了白醋的成分。”
“而且在嫌疑人身上搜出来的瓶子里,装的也的的确确是白醋没错。”
“是......是么,哈,哈哈。”
铃木园子一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的表情:“不过这也说明死者朋友不是凶手了嘛,凶手一定在另两个嫌疑人之中!”
“你真是白痴唉!”工藤新一翻着白眼吐槽,“哪能这么简单就下结论。”
“按我的推测,死者朋友身上一定带了两个瓶子,其中一个装的是白醋与氰化物的混合物,另一个瓶子里只装白醋。”
“监控有拍到,在投毒之后,死者朋友也去了趟洗手间,他一定是在这期间把有毒药的那个瓶子处理掉了!”
铃木园子挠挠头,对被叫白痴很不满意,烦躁道:“所以说,这个案子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啊?!”
“因为那个瓶子找不到了。”毛利兰赶紧过来安抚闺蜜,“警方对洗手间进行了全方位搜查,可无论是马桶,垃圾桶,洗手池,还是下水道,都没有有检查出任何毒物的反应,也没有找到那个小瓶子或者它的碎片。”
“哦——?”铃木园子拉长语调,幸灾乐祸道:“这不就是说,这个推理狂压根就没猜对嘛。”
工藤新一变成大头咆哮道:“我才不是猜的!是靠推理啦!”
而后他又盯着苏北洵的脸:“而且,找不到瓶子,还有一个可能!有人把它拿走了!在死者朋友之后,去过洗手间的人,只有你!”
被工藤新一逼视着,苏北洵依旧显得平静,他坦荡地与工藤新一对视,打掉了拍在自己肩上的手,对工藤新一笑道:“说的倒像那么一回事,可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支撑的推理,和瞎猜有什么不同?”
工藤新一脸色难看。
“从洗手间出来,我就一直在监控可以拍到的地方,警察也听了你的话,对我进行过搜身,不也什么也没发现么?”
“况且,我为什么要帮助死者的朋友呢?我和他素不相识,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要为他犯险?”
工藤新一咬着牙无话可说。
苏北洵说的没错,无论从动机,还是搜身验证来看,苏北洵和本案都没有,也不该有关系。
但是,当警察去厕所搜查无果后,死者朋友下意识地望了苏北洵一眼......侦探的直觉告诉工藤新一,苏北洵一定与这件案子有牵连!
偏偏怎么也找不到证据。
他到底用了什么诡计?
瓶子消失不见,难道是用冰做的?工藤新一思索着,摄像头不是高清的,而且因为手挡住了大半,瓶子的材质并不清楚。
可就算瓶子是冰做的,但毒药呢?为什么连毒药也检测不出来?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死盯着我不放?”苏北洵把脸凑近,睁开眯着的眼,露出危险又诡谲的猩红色瞳孔,凝视沉思中的工藤新一,“我不记得有得罪伱啊?”
“如果只有一种可能也就算了,但现在,店长和服务员随机杀人的嫌疑也没有完全排除,你不去关心他们,反而对我这个恰巧出现在咖啡厅的无辜人士这么刁难......”
“哦——!我懂了。”他夸张地作出恍然的表情,身体后倾斜倚在墙壁上,“是傲慢吧。”
“也对,警方的救世主怎么会错呢?凶手一定要是死者朋友才行,所以,为了使他的作案手法成立,我也必须是共犯,对吧?”
工藤新一被气得面红耳赤,不等他说些什么,苏北洵就推开他自顾自地走进教室。
“我不想和你再浪费时间了,如果你还觉得我是共犯,大可去报警抓我,当然,前提是......你拿的出证据。”
工藤新一踉跄一下,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不管你用了什么诡计,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认罪的!”
苏北洵没有反应。
目送苏北洵的身影消失,工藤新一又吐槽道:“真是的,竟然说我傲慢,我看他才是真正傲慢的那个!”
“好啦新一。”毛利兰宽慰他:“你没有证据就怀疑他,人家会生气也理所当然啊。”
“是啊是啊。”难得见工藤新一吃瘪,铃木园子有点开心,“而且,苏北同学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是共犯嘛,一定是你推理错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