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那天,姐姐用金蝉脱壳换了身份,被送进后宫,成了皇上的宠妃,试图为家族平反。
而我进了红楼为妓,被迫练就了一身笼络男人的魅术,成了京城贵妇们最痛恨的狐狸精。
可姐姐还未找到家族被诬陷的证据就因为胎大难产,死在深宫。
我也因为频繁接客,染上脏病,草席裹尸。
再睁眼,我和姐姐双双重生,又回到了抄家那天。
我看向姐姐,“这次换我进宫吧,若不能为家族洗刷冤屈,我便做那魅惑君王的妖女,毁了狗皇帝的江山!”
“把萧府上下给我抄个干净!”
男子一声令下,佩刀的侍卫便将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眼看着抄家的队伍就要破门而入,爹爹面上视死如归,抛出两条路让我和姐姐选。
这熟悉的场景让我意识到,我重生了!
又回到了我们父亲被指控贪墨军饷,圣上下旨抄家的那天。
上一世,在爹爹的部署下,姐姐萧白薇通过府中密道出逃,摇身一变成了新科状元的义妹,入宫为妃,试图为家族平反。
姐姐自小便是养在深闺的端庄女子,容貌才情都颇为出众,一入宫便盛宠不衰,没多久就有了身孕。
可惜在后宫这样吃人的地方,她不懂人心叵测,还未找到关键证据,就遭人毒手,因胎大难产而死。
而我则在抄家后进入红楼为妓,因天生一副祸国殃民的长相,很快成了京城贵妇们最痛恨的狐狸精。
上到达官显贵,下到贩夫走卒,只要五十两便可随意欺负我。
后来我因频繁接客,染上脏病,还没断气就被人用一张草席裹了,丢在乱葬岗等死。
可怜我萧家满门忠烈,祖父开国元勋,一杆红缨枪打下半个江山,父亲战功赫赫,驻守边疆十八载,最后竟落得个贪官污吏的骂名。
母亲受不了刺激,抄家流放的圣旨刚下便气急攻心而亡。
父兄们流放苦寒之地,不到三年染病身亡。
“白薇,秋池,祠堂后面有一条密道,为父已经安排好,只可惜你们姐妹只能保全一人......”
父亲无奈地叹着气。
我们萧家是武将之家,父亲常年驻守边疆,世人只知萧大将军膝下有一女,娇养在京城。
却不知边境草原上还有一位二小姐。
因此,虽有密道,父亲却只能忍痛保全一人。
上一世,我以自己粗鄙不堪,恐不能入了皇帝的眼为由,主动留下,被没入红楼,做起了最下贱的皮肉营生。
父亲沉声问我们如何选,我看向姐姐,“这一次,我们换换可好?”
姐姐一脸坚毅地点头,可她似乎又想到什么,迟疑地开口,“可是妹妹常年在长在边境,对宫中规矩一无所知,这深宫之中举步维艰,妹妹定要万分小心啊!”
我笑着安慰她,我在红楼这些年,早就不是什么单纯的闺阁女子了,宫里那些伎俩都是红楼里玩剩下的。
更何况我这一身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本事,足以叫皇帝乐不思蜀。
倒是她,从一个大家闺秀到最下贱的娼妓,这样巨大的身份转变,我怕她一时难以适应。
不过好在,我已替她做了些盘算。
我将姐姐拉到一边,悄悄说着话,“姐姐,你有一身琴棋书画的好本领,入了红楼定要和老鸨言明,你要做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如此便可保全你的清白。”
“二来,你可还记得外出礼佛曾救下的富商?他早就仰慕于你,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去红楼寻你,有了他的庇护,你定能无恙!”
上一世我就是吃了没有一技之长的亏,只能做最下贱的娼妓,被千人骑万人睡。
所以即便那位受了姐姐恩惠的富商来红楼找我,我也已经身患脏病,无药可医。
父亲见我们已作出选择,含泪催促我离开。
姐姐哭的梨花带雨,再三叮嘱我保重。
我看着他们立下誓言。
“这一次,若还是不能为萧家洗刷冤屈,我便做那魅惑君王的妖女,毁了狗皇帝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