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被钢筋贯穿全身后,只有丈夫能救她的命。
他却正在陪白月光放七夕花灯。
我打电话,冲到现场,一遍遍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但丈夫不信。
反为了赌气离开的白月光将我推到冰冷的池水中。
这天,小姑子死在了医院。
而丈夫一无所知,鬼混到凌晨回家。
正好和捧着骨灰盒的我相撞。
......
七夕当天,我正满心欢喜地为后两天回家的小姑子整理房间。
却突然得知她命危入院。
粗壮的钢筋贯穿了沈云舒试图抵挡而高举的小臂。
再从右肩膀没入身体,直到左腰侧露出不足三厘米的尖锐顶端。
鲜血流不尽似的外涌,将救助垫染成艳红,可无人敢采取措施。
我霎时泪流满面。
沈云舒费力望向我,开口就是安慰,「没事的,姐姐......」
可话落,她呕出一口鲜血,只好吃力地勾起笑:
「让我哥来吧,他肯定能治好我的。」
他哥,我的丈夫沈淮旭,是本市唯一一位异物穿刺摘除手术成功率百分百成功的医生。
但......
我给沈淮旭打去了这半小时内的第十五个电话。
漫长嘟音中。
我不断祈祷电话接起,一面飞快平静自己的心跳,规划各处到医院的最近路线。
小姑子待我如家人。
我比任何人希望她好。
沈淮旭身为哥哥,同样如此。
最后一秒,电话接通了!
「喂,沈淮旭你马上......」可来不及狂喜,娇滴滴的女声打断了我焦急到几乎破音的话。
「你不过七夕节,就也不让别人过了吗?」
「什么?」
「哦,我是邱纯。」
「沈淮旭正陪我放花灯呢,许愿相爱之人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呀,你不会没放过吧?」
她语调上抬,满是骄纵和得意,迫不及待见证我的失控。
但我无暇顾及,脑里飞快闪现对应地点。
从花灯活动驾车到医院,只用十几分钟。
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争分夺秒冲电话那头吼,「沈淮旭!你妹妹在医院急救!快点过去!」
半秒沉寂,那头传来轻飘飘的冷嗤:
「谁信她的疯言疯语?」
电话被挂掉。
再打,已是拉黑。
又一次大失血,沈云舒颤了颤眼皮,彻底昏迷过去。
她面色惨白,衣服上的血迹却如此鲜红。
仿佛不知名的怪物在祭奠着她的血肉生长。
我立刻打车去了花灯活动的现场。
花灯排排,被我匆忙带起的风吹动。
在所有悠闲的欢声笑语中。
唯独我,如乱世误入繁华,不要命地飞奔。
终于,我在挂满灯带的河边找到了沈淮旭。
他正一手亲密地挽着邱纯,一手提着花灯。
两人游走在璀璨灯光下,仿佛一对爱侣。
这时,医院的特殊铃声自沈淮旭的手机响起。
我松了口气。
这下,他总该能马上跟我走。
但沈淮旭被邱纯拽拽衣角,就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我知道的,难得陪你一趟。」
他亲昵地刮了刮邱纯鼻头,轻哄,「屁大点事都要打电话,这些病人烦得要死,我肯定选择你。」
我忍无可忍,冲上去摁住他肩膀:
「如果快死的人是你的亲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