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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今宴苏明妆小说

裴今宴苏明妆小说

简介:
苏明妆生得雪肤花貌香娇玉嫩美艳动人,令男人垂涎欲滴,却被父母生生惯坏,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刁蛮任性无法无天的恶女。一次偶然,她被年轻俊美的安国公救下,便死活要嫁给对方,甚至不惜编排自己被轻薄,令洁身自好的安国公名声扫地,一番撕破脸甚至惊动皇上的闹剧后,终于如愿出嫁。但新婚那日,她做了个梦,梦见她出嫁三年,安国公没碰她一下。梦中,她为了报复安国公,给他戴绿帽子与风流的锦王偷情。东窗事发后,安国公提出和离。和离后,她声名狼藉,被京城官家夫人们排挤,而她又为了报复这些女人,主动勾引她们的夫君,最后彻底沦为京城荡妇,得了花柳病而死,结束了荒唐的一生。可谓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反观安国公,则是与英姿飒爽的将门女子顾翎羽兴趣相投惺惺相惜,两人还共同出征,成婚后也是妇唱夫随,羡煞众人。顾翎羽的名声有多好,她的名声就有多臭。顾翎羽和安国公的婚姻多美满,她与安国公的婚姻便多讽刺。她如醉初醒,发誓自己人生绝不能那么荒诞,不能把好牌打烂。但梦醒后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大婚夜错误已酿成。安国公连盖头都没掀,便弃她而去。苏明妆心想一切还来得及,万不要作妖,做好自己,静静等待和离京城第一荡妇她,突然清醒了! 裴今宴苏明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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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今宴苏明妆小说》第002章 我要晕了

    新房里,鸦雀无声。

    国公府的下人们自不会帮腔,她们恨苏明妆还来不及。

    学士府的丫鬟们见小姐的身子一直抖,生怕出什么意外,哪还顾得上说什么讨喜话、烘托什么气氛?

    喜娘又说了两句,便也尴尬地说不下去了。

    心里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谁家大婚是这样的气氛?算了算了,快点应付差事罢。

    想到这,喜娘又挤出了喜庆地笑容,“接下来……”

    还没等喜娘话说完,就听高大俊美的国公爷,沙哑着嗓子,冷冷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众人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苏明妆狠狠抖了一下,脑海出现梦中发生的事——

    梦里,裴今宴也是这么问“她”,“她”回答说: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

    之后裴今宴像疯了一样大笑,紧接着把新房一顿打砸,桌椅、龙凤烛、酒菜,碎了一地,连雕花大床都被他一拳打碎半边,唯独她的盖头,他未碰一下。

    打砸完,他便离开。

    谁知第二天安国公打砸新房一事便在京中传开,不仅权贵圈子,连民间百姓都知道。

    她只要出门,便被百姓们指指点点;参加宴会时,除了她唯一的好友玉萱公主还和她说话,再没有夫人小姐和她说半句话。

    那些后宅女子最是会手段,她们不用开口,光用眼神,便能把人挤兑得恨不得钻地缝。

    梦中的她气愤极了,回到国公府就发疯,每天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折磨国公府的每个人,只有看他们遭殃,她的痛苦才能勉强平复一些。

    转头再看却发现,这一天,也是话本里,她人生悲剧的开始。

    房内所有人提心吊胆,哪怕是国公府的下人也暗暗祈祷,骄纵的苏小姐万不要顶嘴,千万别把事情闹大。外面赴宴的宾客这么多,国公府可丢不起那人。

    红盖头下,苏明妆紧张地咬着唇,思考该如何回答。

    认错吗?

    但她几个月前诬陷裴今宴,父亲又带人来国公府谈判,裴老夫人被气得旧疾复发,她现在道歉如何来得及?

    搞不好裴今宴会误以为她讥讽,进行打砸。

    难道要回答:这就是我想要的?

    不行不行,梦里她就这么说的,相当于挑衅……

    “说话!”裴今宴咆哮,“苏明妆,你不是很能说吗?你不是绘声绘色地讲述我如何轻薄你?现在怎么不说了?哑巴了?”

    “……”苏明妆狠狠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也就是说,你只要开口就害人,不害人就不会说话?”

    见自家小姐被侮辱,王嬷嬷刚要反驳,但手却被抓住。

    低头看去,却见是小姐抓着她的手,还摇了摇头。

    王嬷嬷心中暗惊——小姐竟制止?从前在学士府,小姐是被阁老惯坏了的,那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哪会隐忍?

    想到这,王嬷嬷心头一堵、鼻尖一酸——这是作了什么孽,金枝玉叶的学士府小姐要来这个破地方受气?

    苏明妆见成功制止了王嬷嬷,暗暗松了口气——没说话就好,大家都别说话,希望裴今宴也消消气,别砸新房!

    裴今宴又讽刺了几句,见女子不吭声,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房间里红得刺眼,刺得他想砸碎一切,但……

    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今日宾客在,绝不能让外人看国公府的笑话,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因为他的事,母亲旧疾复发,他不能再让母亲生气了。

    想到这,裴今宴阴鸷的双眼狠狠瞪了穿着大红婚衣女子一眼,之后拂袖而去。

    喜娘吓了一跳,急忙要去拦,“国公爷……”

    苏明妆赶忙道,“别喊!”

    “!?”众人吃惊,疑惑地看向坐在婚床上的新娘。

    苏明妆立刻捂住嘴,娇弱的身子抖得像深秋枝头最后一片落叶,等了一小会,确定裴今宴已经离开,不会打砸新房后,才狠狠松了口气,“国公爷事务繁忙,这些虚礼便不用进行了。王嬷嬷,你给喜娘,以及房里所有人包个赏包。”

    众人愣住。

    王嬷嬷也愣住。

    苏明妆咬了咬唇,又道,“关于没行虚礼一事,劳烦各位不要说出去,外人若问起,你们就说,礼节按部就班完成了便可。”声音一顿,又补充道,“给喜娘包双份赏。”

    “是,夫人。”王嬷嬷立刻着手准备。

    喜娘这才反应过来,眉开眼笑,“奴家多谢夫人赏,夫人宽容大度、贤良淑德,以后日子过得肯定和和美美!奴家祝夫人与国公爷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苏明妆在红盖头下苦笑——白头偕老?儿孙满堂?不不不,她不敢想!她现在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早点和离。

    喜娘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离开了。

    苏明妆小声道,“王嬷嬷,如果不进行仪式的话,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王嬷嬷一愣,“休息?夫人您是说掀开盖头,还是卸妆?”

    “都有,我想躺一会。”苏明妆到现在还周身无力,后脊梁的冷汗一阵接着一阵,便没停过。

    王嬷嬷支支吾吾,“啊,这……但……如果国公爷回来,见您卸妆……不太好。”

    “他不会回来的,帮我卸妆吧。”

    “这……”

    苏明妆又道,“若再不休息,我可能……要晕倒了。”

    王嬷嬷闻言,急忙将夫人盖头掀开,之后吃了一惊——却见盖头之下,女子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汗水,那汗已经把妆粉浸透,此时在脸上凝了一块一块。

    在凝结成块的妆粉之间,能见夫人面色苍白如纸,果然是要晕倒的样子。

    王嬷嬷瞬间慌了,大声道,“夫人您怎么了?奴婢去请大夫?”

    “不……”苏明妆虚弱地阻拦,刚摇了两下头,便开始头晕目眩,但她顾不上不适,用最后的力气道,“我……没事,不要惊动前院,一定……要让仪式顺利,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王嬷嬷哽咽道,“是,夫人放心。”

    小姐的懂事,让她想哭。

    就连安国公府的下人也懵了,顾不上冷嘲热讽,丫鬟们齐齐看向刘嬷嬷,想听刘嬷嬷的意思。

    刘嬷嬷也是面色焦急挣扎,思忖着要不要报给老夫人。

    却在这时,又听苏家小姐道,“我没事,不要惊扰老夫人,老夫人前些日子旧疾复发,如今又操劳婚事,不能再给她老人家添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