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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春山

不辞春山

简介:
正文完结~文章多次精修,添补修改,晋江正版无错漏。【预收《新后》《穿成死对头的鹦鹉后》喜欢可以点个收藏】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外冷内热的美艳女郎X鲜衣怒马少年将军】1.甜文,1V1,HE,没什么年龄差2.文案写穿书主要引出预知梦,讲前世今生,并非真实穿书。3.背景架空,朝代对女子名节没有过高的要求4.祝大家看文开心=v=-----------------------------预收1:《新后》,求收藏~【禁欲圣人强娶豪夺】老皇帝去世,留下最疼爱的三皇子即位登基。三皇子面容清俊,出尘不凡,可惜少时入过道观修道,早已斩断红尘,戒去七情六欲。以至于登基三载,后宫都未有一女子。群臣多次上谏选后。新帝不悦,不顾群臣反对,从宗室收养了几个义弟。就是想尽快传位,好早日隐居,归园田居。为此,朝臣操碎了心。一日,皇帝去道观,在大雨迷蒙中,遇上了一位女郎。女郎姿态婉柔,手撑着纸伞,从青青的迷蒙烟雨中走出。她身上的锦缎名贵,一看便知出生名门。二人在一个长廊下避雨。皇帝望着烟雨,记起梦里也曾有过这个女子——雨打西窗,她乌黑如浓墨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后,婉伸郎膝上,任君恣意怜,抬起漆黑莹莹的眸子,向他亲诉夫君对她不好。梦里一切,恍若前世。从道观回来不久,薄情寡欲的皇帝得知:那是弟弟的未婚妻。1.一个铁树开花的故事。2.禁欲圣人强取豪夺-----------------------------预收2《穿成死对头的鹦鹉后》女主穿到死对头仙君的鹦鹉身上,天天鹦鹉学舌,骂他王八蛋。直到有一日仙君洗澡。她被放在架子上,看仙君宽衣解带,目眦尽裂:等等,这他妈是我一只鸟能看的吗??仙君扫过来一眼,终于发现,这只鹦鹉不对劲。————————————专栏完结文可看:1.《娇鸾》高岭之花太子X美艳皇妹【伪兄妹、强取豪夺】2.《禁庭娇》权倾朝野摄政王X娇柔不屈皇后【青梅竹马、破镜重圆、强取豪夺】 不辞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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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春山》撞破

    日落西山,暮鸦乱飞,金光从云层漫射而出,染透了半边天。

    庭院殿舍之中,卫蓁衣衫不整,半伏于床边,从昏迷中缓缓苏醒。

    斑驳的光影跃入她眸中,她眯了眯眼睛,看到面前一滩血水,有男人倒在那里。

    源源不断的血水从他身上流出,汇成小小溪流,慢慢地流向她淡青色的裙裾。

    空气中迷药尚未散去,卫蓁扶着欲裂的额头,想起了一炷香前发生的事——

    她失手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当今君上的第六子,景恪。

    太后的寿辰将至,今日文武百官、王子皇孙皆来离宫为其提前贺寿,卫蓁在宴席上吃多了酒,独自出来到侧殿散酒气,未曾想到暖殿里熏香被人动了手脚,卫蓁进来后片刻便手脚酸麻,眼前发黑,昏迷了过去。

    等意识稍微回笼,清醒过来,景恪已经出现在她身侧。

    早在半个月前,景恪便曾在宫中拦下过卫蓁的去路,有意与她示好。景恪此人荒淫不堪,浪名远扬,卫蓁不愿与之交涉,只婉言提醒他自己是太子的未婚妻。

    本以为他会有所忌惮,谁料今日在如此庄重场合,他便敢对她行不轨之举。

    二人纠缠间,卫蓁取下头上的簪子,向他的脖颈刺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倒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血肉模糊,似乎已经没了生气。

    卫蓁捞起一旁还算干净的衣物,盖住自己裸露在外头的肩头。

    在她此前梦中,曾预见过这一幕。

    那梦境来得古怪,支离破碎的一幕,没有前因后果,却因为血腥模糊,她从梦魇中惊醒后,仍记得格外清楚。

    眼下殿舍之中的摆设细节、倒在地上的男人,也与那梦中别无二致。

    为何梦境中的一幕会变成现实?此事太过荒唐,卫蓁一时无从去想。

    然而,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景恪是楚王的幺儿,这些年愈发得君上看重,在朝中势力渐大,以至于能与太子抗衡。自开春楚王大病一场,渐有油尽灯枯之势后,楚王便屡屡在朝政上改弦易辙。朝中已有改立太子、另立景恪为储君的风声。

    卫蓁杀人之事若事发,楚王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将此事揭过。

    迷药的药效还未退去,那股昏昏沉沉的倦意避无可避地袭来,让她身子一阵发软,无力往前栽去。

    她靠着桌案,勉强稳住身子,看向案上的铜镜。

    满殿赤红的鲜血里,映出一张女子秾丽的面容。

    少女鬓钗半散,衣衫半解,脖颈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珠,亦可见几道清晰血红的掐痕。

    困倦又一次袭来,卫蓁纤长的睫羽不停地轻颤,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几乎抵抗不住。

    意识即将殆尽前,她抬手取下鬓发上的步摇,向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刺去。

    疼痛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也荡涤了脑中的混沌。

    殷红的热血顺着手臂滑下,“滴滴答答”溅落在梳妆台上。

    卫蓁伤了自己也不觉多疼,捡起散落地上的衣裙披上。

    这会不是慌乱的时候,便是断案也需要凶器与证据。她先将这里收拾好,不留一点证据与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在有人发现之前离开。

    卫蓁冷静下来,蹲下身子,去找那刺死景恪的凶器。

    带血的簪子被找到放回了袖中,她用衣料擦去脚下的血迹,整理好衣裙鬓发,快步往后殿走去。

    早先侍卫都被景恪调走,这会外头空无看守之人。

    一墙之隔外传来了宫人们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往这里来了。

    卫蓁推开耳房的后门,奔了出去。

    天光暗淡,墨色染黑了天际,大雨泼瓢而下。

    不多时殿舍方向起了喧闹嘈杂之声,卫蓁猜到宫人们已经发现了尸首,不敢回头,只快步往前奔去。

    章华离宫占地宽广,宝殿数千,游廊曲折,有一道身影奔走在其中,雨水混着泥水飞溅,落在她飞扬的裙摆之上。

    里头的衣服沾了血不能见人,套在外头的外裙之前景恪扔到了一边,却是干净的,能做遮蔽一用,她略微收束了一下衣裙的形制,又重新挽了头发,青丝以一根带子挽就,垂落在身后,便装作了寻常宫女。

    若是旁人走近了看,定能发现异样,但此情此景也只能这般。

    一路躲躲藏藏,卫蓁只往偏僻的方向走,远远看到有人便躲开,好几次险些被撞见。

    路越走越黑,大雨倾盆而下,四下水汽弥漫,雾茫茫一片,雨水模糊了人的视线。

    卫蓁到了一处假山,从孔穴里观察着前方。

    她记得贵族们的寝宫,离这里不远,应当就在附近。

    大道上一片兵荒马乱,有三三两两宫人经过,脚步凌乱,慌张指着东边,似在相互转告着什么,依稀可听见“刺客”一类的话语。

    傍晚时分,宫中有刺客行刺一事已经传开,宫人奔走相告,贵族们夺路回寝居。

    一时间人心惶惶,场面混沌不堪。

    卫蓁袖口之下的手紧了紧,正欲趁乱出去,忽然这时,身后的林子里传来了侍卫的搜查声。

    东北方向,一支支火把亮起,划破了寂静的黑夜。

    兵戈撞击地面发出巨大的动静,伴随着阵阵脚步声,犹如雷霆涌来。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雨水“哗啦啦”冲刷着地面,夜风送来了禁军的呼声——

    “站住!”

    “统统站住,有违令者斩!”

    禁军匆匆赶来,高声呵斥着惊呼的众人停下。

    当中有人不听令,禁军统领当即拔出宝剑,大步流星而上,挥刀朝一人劈去。

    那前一刻还活着的宦官,顷刻如一滩肉泥跌倒在地,头颅“骨碌”砸地,血水喷涌如注。

    禁军统领收起长剑,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傍晚宫中遭遇刺客,贼人尚未伏诛,君上命我等速速将人活捉!凡有碍搜查者、扰乱人心者,格杀勿论!”

    四周噤若寒蝉,勋爵贵族、婢子宦官皆瘫软在地,大气不敢出一下。

    那统领收起长剑,命令手下继续搜查,乌泱泱的人群如一张大网向四周散去。

    假山之外脚步凌乱,卫蓁躲在假山之中,不敢贸然出去,观察着外头的动静。

    远方忽然出现一片亮光,但见另一支队伍从道路尽头绕了出来。

    为首之人高高坐于马上,大雨模糊了身影,一眼望去,掩不住的身姿颀长。

    近旁火把照耀,映亮来人一张俊美的面容。

    禁卫军认出来人,当即停下行礼:“少将军。”

    搜查的军士停了下来,卫蓁便是趁着此刻,快步往假山里头走去。

    她听到了水流声,顺着声音找到了一汪通往外头的小池,提着裙裾淌水迈入池中,从那里离开了山洞。

    那边,禁卫军统领对着来人作揖:“少将军怎么来了?这一带我已带人搜过,并未见贼人踪迹。雨下得大,少将军不若先回去,剩下末将继续来搜查。”

    统领语气不善,示意身后人跟上。

    只是他敢走,余下之人却是不敢相随的。

    禁军统领这态度,分明是不想让来人一同插手搜查刺客之事。

    坐在马上的少年,目光扫来:“此地是章华台离宫,由太后掌管,我奉太后之命,前来捉拿刺客。庄统领有何不满?”

    他开口嗓音带着寒意,仿佛极其不悦。

    大雨之中,马上之人气场凛然,策马一步步走近,身上甲胄泛着森然寒光。

    他身量极高,只单单坐在那里,便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禁军统领庄良,抬头,对上来人一双玄玉般眸子。

    少年道:“庄家与祁家不睦,在朝堂上对立已久,今夜庄统领奉命前来捉拿刺客,不想将这份功劳分给外人,故而驱我,可若耽误了搜拿刺客的时辰,庄统领可是要提头去见?”

    说话的同时,他手轻轻扣上了腰间的佩剑。

    庄良面色一变。

    身后下属提醒:“祁家势大,统领莫要意气用事。”

    祁家势大,祁家这位少主更是了得,年纪轻轻已出入军营,坐镇军中,大小战争从无败绩,其名威震北地。

    北地的三十万精兵都在他祁家父子二人手上,不是庄氏能随便对上的。

    这近乎令人窒息的对峙,终是庄良迫于对方威压,抬手道:“祁少将军说笑了,刺客一事关乎重大,庄某怎敢揽功自专?方才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望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庄良退抬手作揖,语气诚恳。

    马上之人扯了缰绳,调转马头往前走去。

    冷风拂来,庄良背后冷汗沾湿衣襟,长吸一口气,抬手示意身后人跟上。

    **

    雨水肆虐,乌云翻涌。

    卫蓁奔入寝舍,将殿门重重关上。

    外头传来卫家的侍卫关切的询问声,卫蓁道:“勿要放生人进来,若有军士前来搜查,随口敷衍几句,将人打发走便行。”

    她就近跑到了阿弟的屋子,这里是卫侯的寝居,她是卫侯的长姐,又是楚国未来的太子妃,那些禁军听到她在,定然不敢随意乱闯。

    话音才落,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是搜查的士兵往这里来了。

    一道低沉粗犷的声音响起:“君上命我等前来搜查刺客,不许阻拦,速速将殿门打开!”

    士兵跨过门槛,将殿舍团团围住,有几个人朝着正殿走来,脚步声越发的近了。

    守在殿门口的卫家护卫,谨记卫蓁叮嘱,上前将人拦下。

    外头渐渐起了争执,卫蓁知晓拖延不下去了,遂起身走到门边,“庄统领——”

    声音清亮,婉婉如同碎玉。

    门外的争执在一瞬间停下了。

    庄良走上台阶,手按上门框。

    烛火昏黄,将一道女子朦胧袅娜的身影投落在木门之上。

    “庄统领,今日我在宴席上吃多了点酒,出来散散酒气,顺便来阿弟的寝舍替他拿件东西,这期间并无什么刺客来过,护卫也都守在外头。如此,便不用麻烦侍卫再进来搜查一遍了。”

    庄良压低声音,态度恭敬:“末将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君上有令搜拿刺客,不放得过章华宫任何一个角落。如若因末将疏忽,导致刺客脱身,那末将便是十个脑袋都不足以抵偿。”

    卫蓁手搭在门框边上,指尖轻轻蜷缩起来。

    她也知晓,自己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庄统领,并非是我有意为难,实在是傍晚时分下了一场雨,我吹风受了寒,这会身子不适,隐感头疼,若是侍卫等会进来搜查好一会,携带潮湿水汽,怕是明日我便要染上风寒,卧榻不起了。”

    她说话声染上些许哑意,喉底亦传出了几声低低的咳嗽。

    庄统领面容带上了几分为难。

    内里人顿了顿,“不过庄统领若是想搜,那便进来搜吧。”

    说是可以搜,可门外谁都能听出来,这语气比之方才冷了不少。

    庄良侧开一步,一侧的下属对他摇了摇头。

    卫家小姐身份尊贵,出自楚国六卿之一卫氏,只待一个月后便要嫁入东宫为妃。

    现在是太子妃,未来便是楚王后。

    这样的身份,如何得罪得起?

    权衡利弊后,庄良开口道:“既如此,您且保重身子,末将便不唐突进去了。”

    说罢示意众人离开:“走!”

    卫蓁听着外头的动静,心中略松了一口气,方要转身,又有另一道声音响起,“等等——”

    声音清贵优雅,若金石玉珏相撞,掷地有声。

    殿外随之一静。

    “冒犯卫大小姐了,只是今日这殿舍必须搜——否则末将也不知晓,会不会有刺客闯入大殿,劫持卫家小姐,逼着她就范,不许外人入内。”

    院外雨水磅礴,俊美的少年自马上走下。

    月色摇曳,积水空明,他身姿清俊挺拔,修长的手轻轻按上腰间的宝剑,步履从容往殿前走去。

    四周无数道目光追随至他身上,众人皆知,祁少将军与卫侯交好,今夜敢这般得罪卫侯长姐者,也只有他了。

    门口侍卫犹豫不决:“少将军。”

    祁宴并不领会,轻拍了拍门,“卫大小姐?”

    里头并未有人回应,如是又敲了几声,依旧是一片静默。

    “砰”的一声,祁宴将殿门用力踹开,独自按剑步入大殿。

    冷风呼啸灌入大殿,素净的帘幔翩飞。殿内不见人身影,只一侧帘子后传来动静。

    卫蓁退到帘幔之后,看着门口人走进。

    她本以为他会先搜外殿,不想转眼之间他已经行到了跟前。

    一把长剑挑开了搁在二人面前的帘子,剑柄雕走龙蛇纹,锋芒毕露。

    随着剑柄微微转动,明丽如秋水的剑身,折射璀璨剑光,映亮来人一双昳丽的双目。

    当他抬起眸时,仿佛有熠熠华光从眼底迸出,令人无处躲藏。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卫蓁下意识侧过脸,身子背对着他,尽量不让他看到身前的血迹。

    此刻的她春衫薄薄,潮湿贴身,全身被水珠勾勒得紧紧的,必定是狼狈不堪的。

    而他似乎也只是在挑起帘子那一瞬,脚步顿了顿,便绕开她往里头走去了。

    卫蓁退到一侧的屏风后,听着外头翻查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响动,伴随着嘲哳雨声送到她的耳畔,无疑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阿弟与祁宴虽是好友,然卫蓁与他并不相熟。

    正思忖着,她垂下目光,发现裙边不知何时竟汇集了一汪血水。

    殷红的血珠沿着裙摆蜿蜒落下,滴答溅落在水磨地砖上,犹如一朵绽放的红莲。

    卫蓁提起裙摆,欲遮住那一抹刺眼的血迹,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卫大小姐,这边的柜子还未查。”

    少年颀长的身躯在她身侧落下一团阴影。属于男子身上清冽的气息从后袭来,瞬间打破了她周边的防线。

    卫蓁已是退无可退,头皮一阵发麻。

    他侧身而来,卫蓁背对着他,身子僵硬间来不及退让,二人间距离一下拉得极近。

    空气中好似还残留着哪里的血腥之气。

    一股淡淡铁锈般的血腥气,伴随着女儿家裙衫上浓郁香气,幽幽绕绕攀爬上他的衣袍。

    卫蓁心口急跳,欲转过身去,被祁宴用力地拨过肩膀,背一下抵在屏风之上,长发披散在肩,身前正对着他。

    自然而然,他看到了她衣裙上透出来大片大片殷红血迹。

    卫蓁红唇微张,似要解释。

    祁宴长眉秀目微挑,抬起眼问:“卫大小姐,你杀人了?”

    懒洋洋的一句话,从他口中慢慢地吐出,充斥着别样的危险。

    卫蓁对上那一双清彻的长眸,能清晰地感受到一滴冷汗从她后背滚落,滑进了衣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