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付出几多心跳,来换取一堆堆的发票,人值得命中减少几秒,多买一只表......”
......
刺眼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床头柜的手机发出低沉的音乐铃声,打破清晨的寂静。
哒,哒,哒。
纯白色的酒店床被下伸出来一只手,在床头柜摸索,抓到手机后按掉铃声。
云青正要接着睡。
正在这时,他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眸光落在身上,随之响起的是一道冷厉的口吻中夹杂着愤怒的女音。
“你是谁?”
迷迷糊糊间,云青睁开眼,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
女人一头及肩短发,面容精致,肤若凝脂,惊艳绝美,不似少女的清纯。
她身上带着成熟女人的独有韵味。
只是女人脸上的羞恼与愤怒,打破了这幅清晨的完美香艳画卷,让云青稍稍有些惋惜。
“早上好啊,姐姐。”
刚睡醒的缘故,一头自然卷的云青头发乱糟糟的,对面前女人露出一个阳光和煦的笑容。
就像窗外七点钟的太阳。
然而这丝毫没有让女人情绪得到好转,反而愈发愤怒,语气更加冰冷,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我问你,你是谁?”
云青挑眉:“断片了?”
宿醉后的脑袋混沌,带着胀痛。
听到云青的话,女人想起昨天的经历,因为心情不好到清吧独自买醉,昨天晚上她喝了往常数倍的量,以至于酒量极好的她都难得的醉过去。
但是......
为什么她醒来时在酒店的床上,身边还躺个陌生男人。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低头,清醒时穿在外面的西装外套不见踪影,但好在那件紫色真丝衬衫还穿着。
还没让她松一口气,猛地反应过来,衬衫下空空如也,柔软处有一只炽热的大手。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还作恶般的捏了捏。
“!!!”
女人彻底暴怒。
双手抓住被子盖在身上,身子微躯,一脚狠狠踹在云青的身上,力道让云青没有丝毫反应时间,整个人被从床上踹了下来。
摔在地上,发出闷响。
“嘶......”
云青嘶哑咧嘴:“姐姐的脾气跟罩杯一样大。”
“滚!!”
女人抓起身边的枕头,砸向云青脑袋,厉声道:“滚,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云青一脸无辜:“我还没睡够呢。”
话说完,眼见女人作势要朝他打来,云青连忙起身,顺手抓起床头柜的手机。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
他身上就穿着一条短裤。
说是出去,但动作怎么看怎么散漫,不见丝毫紧迫。
嘭!
房门紧闭。
云青看着房间门,砸吧砸吧嘴,道:“脾气真大,明明睡着的时候看着很乖来着。”
他开的是一间总统套房。
房间很大,出了卧室,外面还有一个宽大的会客厅。
云青打了个哈欠,光着膀子走到咖啡机前,机器发出低沉的声响,他给自己倒上一杯。
咖啡下肚,脑袋随之清醒。
看了眼房门,没有要打开的意思,云青收回视线,转而进到客厅的洗漱间,打算洗个澡。
昨晚上可把他折腾的够呛。
水声哗啦。
冷水冲在身上,手机里放着醒来时的那首歌,那首歌是前世自己闭上眼睛前耳边响起的歌。
他跟着歌声哼唱。
“......我的美酒、跑车、相机、金表也讲究,直到世间个个也妒忌,仍不怎么富有,用我尚有,换我没有,其实已用尽所拥有......”
洗漱间空间密闭,自带立体环绕。
云青觉得,此刻自己的歌喉牛逼的不谈,唱功max,简直就是原唱。
啪嗒。
等他洗好澡出来,窝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准备看看新闻的时候,卧室的房门终于打开。
女人也洗过澡,重新换好衣服。
她似乎已经调整好情绪,但脸上依旧冷漠,不算太长的青丝用头绳扎起,束在脑后,利落干练。
上身穿着的依旧是那件紫色衬衫,下身黑色A字裙,她左手拎着褐色手提包,右手搭着黑色西装外套,脚下一双黑色高跟鞋。
标准的职业装搭配。
再配合上女人那张绝美的容颜,云青抬眼,心底默默闪过自己字眼。
成熟、端庄、知性。
脾气不好。
云青心下补充一句。
云青看她,她同样看向云青,沉吟片刻,女人从手提包里抽出来一沓钱,声音冷冰冰的:“我不知道你是谁,也没必要知道,忘记昨天晚上的事。”
她一把把钱丢到面前的茶几上。
云青瞥了眼那沓钱,似笑非笑:“姐姐,这什么意思?嫖资吗?”
嫖资......
她脸色铁青,似乎在爆发边缘。
云青继续道:“况且,姐姐,这种事我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都要包个大红包的。”
言外之意,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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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女人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咬牙道:“出了这个门,你不记得我,我不记得你,把昨晚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说着,她又从口袋里抽出一沓钱,力度比刚才更大。
云青看的眼皮子一跳。
脾气暴躁。
云青的手机里还在单曲循环那首歌,女人余光瞥了他的手机一眼,说了今天唯一一句题外话。
当然,更像是对昨夜荒唐过后的宣泄,对云青的喝骂。
“一事无成,听什么陀飞轮。”
话音落下。
女人转头走向门口,高跟鞋哒哒哒,伴随着大门轰响,女人的身影彻底消失。
只留下空气中飘过的淡淡馨香。
云青看着门口的方向,耳边是她离开的那句话,不由得轻笑一声。
拿过桌上那沓钱,数了数,五千块。
云青撇了撇嘴:“只够昨晚的房钱。”
他一向不会委屈自己,昨晚上开的这家是星级酒店,一晚上刚好五千。
所以......
额外的红包呢?
收起钱,云青起身进到卧室。
拿过挂在窗口的白色短袖,昨晚上女人吐了他一身,他洗过后晾在窗台,一夜过去干的差不多了。
把短袖套在身上,他准备离开。
余光注意到床头柜放着酒店准备的一些用品。
全都是未开封的。
“她不会真以为发生了什么吧?”
云青表情古怪:“这种事情,她自己不是知道吗?一整晚都在吐,我伺候她,累的只想睡觉啊?”
云青本能的觉得,对方会知道,但好像......
她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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