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中了BL的毒,不写不舒服啊
在当今朝野,你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谁,金科的状元又是哪一位,但是你不可不知道有名的断袖将军慕容锦瑟。
慕容锦瑟这个王八羔子有句经典的名言——“断袖天涯”,是的他断的很彻底,很有分量。
三年前,慕容山庄被封,一年后慕容锦瑟却当上大将军,为什么呢?看看皇帝召见他的次数就知道了吧。
从此,慕容锦瑟这断袖将军的名声就越来越大,几乎无人不知。
这天,慕容锦瑟正在午睡。尚书刘之焕脚步匆匆,到了他房门口也不敲门,一撩袍子,大大咧咧走了进来。
见慕容锦瑟睡得正甜,刘焕之不打招呼直接拽人,一边将官袍往他手里塞:“快准备下,皇上召将军进宫呢。“
慕容锦瑟揉了揉眼,懒洋洋的伸展了下拳脚,滚到一旁的贵妃塌上继续好眠,刘焕之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哎呀,我说小祖宗,你定要每次都惹得万岁大发雷霆才肯罢休吗?”
“吵死了,我得罪皇上,与尚书大人有什么关系?”慕容锦瑟不耐烦的吼道。
他又斜瞄了下刘焕之瞬间苍白的脸:“莫非尚书大人对这种拉皮条的差事甘之若饴,那倒好了,不如咱们在京城开个最大的青楼不更好?”
刘焕之现在哪里还有心情跟他讨论开青楼的事,只道:“慕容将军,慕容大爷,求你快些吧,皇上不会拿你怎么样,臣的屁股可又要开花了。”
慕容锦瑟听了这话也不再别扭了,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将外衣随意的穿在身上,刚睡醒的面颊,带着一丝慵懒的嫣红,煞是惹人怜爱,刘焕之看得有些呆了,慕容锦瑟不算是美艳的,但是那股灵动的气息叫人只看一眼,就颤到了心尖里。
慕容锦瑟抿唇:“我好看吗?”
“好看”,刘焕之真心诚意的称赞道。
“很好,那我就不梳洗了。”说完慕容锦瑟脚下生风的走出去,吓的刘焕之哀叫连连的跟过来,“小祖宗,万万不可啊。”
刘焕之带着慕容锦瑟一路急赶,通过一重重宫门,幽深寂静,立刻有小太监跑着去通报。大虞国皇帝李敏正在批阅奏章,听说慕容锦瑟来了,立刻心情大好。
李敏放下手中朱笔,坐到软榻上饮茶,李敏捧着茶杯的手很大,指腹上磨起厚厚的老茧。
李敏是在马背上夺取的天下,一身文治武功,以此相貌比起那些文弱的朝臣多了几分英武,剑眉星目,发起怒来如猛虎哮山,朝臣们都十分畏惧他。
只有那个小小的慕容锦瑟,总是冷冷淡淡,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偶尔还要呛他几句,着实像只长了利爪的小猫,时不时要伸出爪子来挠你两下。
李敏想起慕容锦瑟嚣张的模样,不由得失笑,想必是有些事情,自己太过激进,吓坏了他吧。
正想着,刘焕之带着慕容锦瑟走了进来,李敏看着慕容锦瑟依旧云淡风清的脸,又好气又好笑,只说:“今日天气好,所以叫上两位爱卿和今科的状元郎一起饮酒赏花。”
慕容锦瑟悄悄对刘焕之嘀咕,可是声音却足以让李敏听见:“就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刘大人,你可要小心了。”
刘焕之虽然觉得不对劲,依旧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说。”
“因为刘大人居然穿了一身桃红的官服,特别像个娘们儿。”慕容锦瑟此话一出,刘焕之脚下一软,差点跪下去。
李敏冷哼道:“错了,我看慕容爱卿初春新睡觉,眼如流波,腮胜桃花,更像女子才对。”
说完,故意欺近些细看,强烈的暧昧气息立刻威压似的逼过来。慕容锦瑟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嘴上却笑吟吟的道:“皇上,那新科状元好大的面子,都这会儿子了,怎么还不见人?”
李敏见逗着他好玩了,也不恼了:“听说状元郎对认路一直很头疼,咱们先去吧。”
慕容锦瑟跟着走了一段,就借口小解,偷偷往深宫内走去。
他想去看看他的姐姐,也就是如今的贤贵人,慕容锦瑟一直很担心她,不知道又被那些后妃欺负了没有。
才走了一阵,忽然慕容锦瑟在万花丛里发现了一个“绝色”,一时便断了去探望姐姐的念头。
慕容锦瑟斜斜的靠在树干旁,顺手扯了棵青草放在嘴里咀嚼,边看着“绝色”像无头苍蝇似地乱撞。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绝色”终于放弃了蚂蚁似的团团乱转,有些颓丧的坐下来。
慕容锦瑟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大大咧咧的走过去,笑道:“好大的胆子,深宫之中,你一个男子怎可胡乱闯?”
那“绝色”见了慕容锦瑟犹如见到了救星,心里一高兴,面庞就仿佛发着光:“敢问,皇上在哪里摆宴?这宫中的房子都大同小异,叫我好生难找。”
慕容锦瑟轻轻挑了挑眉,一双明眸灿若星辰:“状元爷请跟我来吧。”
“绝色”一愣,随即对慕容锦瑟有了几分好感。
两人边走,慕容锦瑟边开始唧唧呱呱:“在下慕容锦瑟,状元爷如何称呼?”
“啊,原来是慕容将军,久仰大名,下官司徒月白,字鹏举。”状元郎连忙躬身道。
慕容锦瑟笑着朝他眨眨眼:“久仰我的大名?哪一桩?断袖么?”
司徒月白一愣,忙拱手道:“不敢,将军取笑了。”
“鹏举,你人不错,我喜欢,有空我们外面见见,去男馆喝两杯。”慕容锦瑟忽然坏心骤起,伸出手指勾了勾司徒月白的下巴。
司徒月白也不恼,依旧笑笑的,俊美异常。
“咳咳……”身后的刘焕之见势不妙,连忙干咳了两声,给慕容锦瑟提醒,皇上——可来了。
慕容锦瑟回头,毫不畏惧的看着面色铁青的皇帝李敏,讥诮的笑道:“皇上也觉得,喜好男色是伤风败俗、禽兽所为么?”
李敏怒极反笑,也不言语,拖着慕容锦瑟便走,也不管他是否赶得上,只一个劲的往寝宫大步走去。在寝宫门前,他一把抱起慕容锦瑟,手臂坚硬如铁钳,语言更炙热:“知道朕看见你跟状元郎在一起调笑时,朕在想什么吗?”
“朕想着要脱光你的衣服,狠狠的将你压在身下,看你还逞强不逞强!”李敏铁一般的坚硬手指几乎嵌入慕容锦瑟柔软的身体中,不是碍于皇帝的身份,他现在就想……
慕容锦瑟大叫:“放开我——奉开——唔——”
李敏粗鲁的堵住他的唇,一脚踢开寝宫的门,一干的宫女太监都知情识趣的躲开了,他将慕容锦瑟狠狠的扔在床上,慕容锦瑟刚要爬起来,又被他按下去,李敏觉得所有的理智都随着慕容锦瑟而去了,那眼神、那身板儿、连他的挣扎都变成了邀约。李敏开始粗暴的撕扯两人的衣服,喧嚣的欲望急于得到纾解。
慕容锦瑟死抓着衣带不放:“皇上,白日宣淫,非圣人所为。”他的语气再没有了之前的镇定,害怕着,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李敏冷笑道:“禽兽?朕就禽兽给你看看。”
慕容锦瑟脸色灰白,气急败坏,苦笑道:“皇上要是想要臣,臣自然不敢放抗,唯求一死。”
说完,银牙一咬,藏于口内的毒药应声而破,李敏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手指粗糙弄伤了他,忙伸到锦瑟的口中搅动,迫他将毒吐出,又大喊道:“来人啦,快传御医!”
司徒月白和李焕之在御花园里正摸不着头脑,就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传御医的圣旨,面面相觑。司徒月白叹道:“这个人可真是,何必呢。”
刘焕之则怨气冲天,连连说着:“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喔,他就没一天消停的,迟早有天丢了小命。
司徒月白好奇的问道:“刘大人,慕容将军跟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焕之伸伸舌头:“这我可不敢乱说,你要知道还不容易,随便找个茶馆,听那说书人说上一说便知道了。”
于是,第二日,司徒月白找了家茶馆,到了说书的时辰,茶馆里坐无虚席,都是冲着断袖将军而来。司徒月白折扇轻摇,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也进来了,却就是断袖将军本人。
“将军身体可好些了?”司徒月白悄悄靠过去,大咧咧在慕容锦瑟身旁坐下,慕容锦瑟的脸苍白得紧,却依旧好调笑:“怎么,小鹏举担心了?无碍,我是铁打的呢。”
说完慕容锦瑟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司徒月白一笑,如春风拂面,早迷煞了旁的人。
说书先生一拍板:“今天咱们要说的不是古人也不是未来的人,咱就说说传奇将军,慕容锦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中了BL的毒,不写不舒服啊
慕容家的败家子
作者有话要说:呃,是不是太文艺了?
三年前。
已经是隆冬时节,扬州却只下过一场薄薄的小雪,原本该是风声萧瑟,人迹稀少的日子,却意外的十分热闹。
因为对于怕冷的扬州人来说,他们原就比北方的人长的温柔婉约一些,削肩瘦骨,柔柔弱弱,即便是这样的寒冷也是有些受不住的。
然而,今日,街头巷尾却热闹非凡,红男女绿,跟庆祝节日般的穿梭在大街小巷,每人都包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目的地正是慕容山庄的后门。
一个老汉也混在人群里,他一把老骨头,走得又急,冷不防被石头绊了个狗□,有个过路的人要去拉他,他却一把推开那人,连滚带爬的捡起地上的包袱,边拍着灰边念叨着:“可别弄脏了,这可值好几两碎银子呢。”
那过路人一口的北方口音,字正腔圆:“老丈,你们这是去哪儿啊,好热闹。”
老汉这才抬起头来看看那路人,却觉得眼前一亮,好威武的人,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双眼炯炯有神,身量也比一般的南方人大上许多,一站在那儿,就给人一种强大的威慑感,此人定非池中之物,老汉以自己几十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总结道。
那路人接过老汉的包袱:“我帮你,咱们边走边聊。”
于是两人继续加入道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那人虽然长的十分勇武,举手投足间却贵气十足,于是老汉笑道:“公子若非皇孙贵胄,也是高官之子吧。”
那人一楞,讶然道:“若是那么尊贵之人,怎可能会出现在这样一个荒野之地呢,我不是。”
老汉笑了:“公子无须瞒我,这慕容山庄怎比得那普通的乡野地方,平日里进出结交的都是非富则贵之人,要不也是绿林豪杰武林盟主,公子一身气质贵不可言,老汉我在慕容山庄附近住着,早看得多了,不会看走眼的。”
那人苦笑:“老丈,好眼力,不过,今天慕容家到底有何喜事,还有这包袱如此沉重,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老汉意味深长一笑:“白纸。”
“白纸?”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慕容家要这么多白纸做什么呢?”
老汉摇摇头,叹息中居然带了几分惧怕,几分无奈,几分迷惑:“这就不知道了,慕容家那败家子,行为乖张,古古怪怪,真不知道他高价收购白纸来做什么。”
想了想他又立刻加上一句:“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那败家子弄得方圆百里鸡飞狗跳,天怒人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因为跟着慕容家有诸多好处,我们早搬走了。”
“喔”,那路人走得有些累了,遂放下斗篷,露出一头泼墨般的长发,简单的束在身后,被风吹起,一丝丝,飘逸开去,竟然叫人有些惊艳。
老汉立刻发现周围多了许多含羞带臊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便又谄媚的对那人说:“官人生得真好,倒是与我们慕容山庄的败家子十分相配呢,能生得像他那样的,还真找不出来几个。”
看路人脸上隐隐有不悦之色,老汉忙又叉开了话题:“您看,这不是到了吗?”
路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后门那儿被堵塞得水泄不通,三个家丁正忙得不亦乐乎,一个结账,两个收纸。桌上的黄白之物高高的垒起来,在清澈的阳光下煞是晃眼。
路人不由得跟着叹了一句:“果然是败家得很。”
忽然,两个黑影分别从两侧窜了过来:“皇上,您一个人出来太冒险了,臣等惶恐。”
那路人便是李敏,他淡淡的看了身旁的两人,一个是锦衣卫头目安然,另一个是护国大将军,千悲鹤。李敏有些不悦:“能出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雅兴全被你们毁了。”
李敏若有所思的对千悲鹤道:“千将军,朕有个重任要托付给你,将军务必要成功完成任务。”
千悲鹤立刻满腔的激情:“皇上请吩咐,臣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帮朕监视这,看这家到底搞什么鬼,那白纸又是要做什么用途。”
千悲鹤一惊:“就这样?”
李敏含笑点点头,千悲鹤暗暗在心中流汗,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听说慕容家小公子顽劣异常,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而已,皇上也是一时起了玩心吧。
几个时辰后,李敏在望江楼饮茶,千悲鹤来报,李敏沉静的望着江上一览无遗的胜景问道:“收完了?”
“是,现在,那小子又雇了几十个心灵手巧的女工在那儿撕纸。”千悲鹤边擦汗,边气喘吁吁的回报道。
“收了白纸,就为了撕碎它?”饶是李敏见惯大场面,什么样的古怪事情他没遇到过,此刻也略微有些惊讶。
李敏大手一挥:“再探。”
入夜时分,三个黑影如同大鹏一般,慢慢的潜入慕容家一间小别院,四方都有房间,只有一条弄堂与外间相连,倒是幽静得很。
三人找了一棵高大浓密的树隐藏好,其中一个沉声喊了句:“皇上。”
为首那个立刻一挥手,示意他闭嘴,然后慢慢打量着周围。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家丁和丫头们鱼贯而入,每人拿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碎纸片,都往高里爬,屋顶上树上,其中一个黑影连忙又说道:“皇上,我们如此小心,难道也被发现了,还是很危险,我们撤吧。”
李敏低声道:“要抓咱们拿碎纸干嘛?你且稍安勿躁,看看再说。”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宝蓝色锦绣段子的少年走了进来,一路上笑吟吟的,唇红齿白,一双秋水般的眼睛,那黑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很是机灵可爱,完全不像外间传的那混世魔王的模样。这正是慕容庄主的独子,慕容锦瑟,刚从外面回来,小脸冻得通红,更加俏皮生动了些。
他身后跟着个八岁大小的男孩儿,圆嘟嘟的,远看像个不断翻滚的球。
慕容锦瑟停下脚步,男孩儿刹不住脚,眼看就要撞上他了,只见慕容家锦瑟有一指顶住他的额头,男孩儿气喘吁吁终于站稳了。
“小钱包,都按我的吩咐准备好了?”慕容锦瑟满意的打量着周围。
“是啊,少爷,还有,而且按您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