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等了一百年,
终于等来了心爱的男人。
可男人却不记得她了。
明明是他叫自己等他回来!
百余年前,她是这栋戏楼的花旦,他是割据一方的军阀。
在他们最相爱的时候,战火蔓延到黎城。
他叫她等她回来,她便乖乖守在这里。
没想到一等,就等了这么长的时间许清怜越想越委屈:“礼哥……”“礼哥!你怎么走这么快。”
扛着摄像机的小宋气喘吁吁跑进来,等喘匀了气就打开了镜头盖:“礼哥,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拍摄了。”
“嗯。
祁司礼没再管许清怜,转身就往最近的房间走去。
许清怜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她还是遵循着一直以来的习惯,不去打扰。
只是跟在他们身后,视线追随着祁司礼。
他时不时会跟小宋搭话,准确来说,是跟小宋扛着的东西说话。
许清怜听不懂他们所说的‘鬼屋探险综艺’‘任务’这些词。
但却听懂了,祁司礼会在这里留三天。
她有三天的时间让礼哥想起自己,许清怜想。
这个戏楼里属于他们的回忆那么多,他一定能想起来的!
走廊的尽头,是许清怜的卧室,也是她跟礼哥的婚房。
“这里应该是原来主人的卧室。”
祁司礼说着,就开始翻找房间内的物品,寻找离开鬼屋的线索。
只见他很快忽略了节目组摆在蛛网下的那些珠玉首饰,拉开了妆奁。
祁司礼翻翻找找,从中抽出一张红色的纸。
年代久远,纸张的红色已经褪去了不少,但还能看清上面鎏金的“婚书”二字。
上面还并排写着‘祁司礼’和‘许清怜’。
这节目组,道具做的还挺逼真。祁司礼想着,抬头看向许清怜:你是许清怜。”
许清怜惊喜点头:“礼哥,你想起来了!”
祁司礼还没开口,镜头后的小宋茫然看来:“礼哥,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小宋声音里的疑惑做不了假。
而许清怜明明就站在这里,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
祁司礼意识到了什么,手电筒一动,顺着光线,他看见了许清怜没有沾地的脚。
他眸光一沉,很快又移开了手电筒,对小宋说:“吓你的,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
说完,祁司礼就率先走出了房间。他又走了。
就像当年他要离开时一样,不曾回头。
直到天上明月西垂。
祁司礼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啊,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呢?鬼吗?还是一缕不甘的残念?
她也没有答案。
祁司礼继续发问:“婚书上的名字是你故意弄的吧?”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这种障眼法不要再用,也不要再跟着我。”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也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玩人鬼情未了的游戏。”
感受着他声音里的不耐烦,许清怜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婚书是真的……”
她解释的话刚开口,祁司礼却直接转身走了。
他……不信自己。
许清怜凝望着祁司礼的背影,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向他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许清怜迫不及待走上前:“礼哥,我想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祁司礼轻飘飘看了她一眼:“我说过,不要再纠缠我。”
冷漠的态度让许清怜喉咙一哽。早上被阳光灼伤的剧痛,
好像又去而复返,在心里沸腾。
她脸色微白,却不愿这么放弃。“礼哥,你跟我去看看吧,就看一眼!”
祁司礼依旧不为所动。
冷硬的侧脸,如刀捅进许清怜的心脏。
“礼哥,就当我求求你好吗?!”许清怜泪眼望着祁司礼,哀声求:“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是想不起来,我____
她说着,内心有个决定在挣扎。
对上祁司礼看来的目光时,她闭了闭眼,狠下心:“如果你还是想不起来,我不会再纠缠你!”
祁司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沉默中,许清怜的心被高高提起,像是悬挂在万丈悬崖之上。
最后,祁司礼还是同意了。
后台。
祁司礼拿起桌上的相框。
灰白照片上,赫然是他穿着军装,许清怜穿着旗袍,揽着他的手臂,看着镜头笑容明媚。
祁司礼目光有些怔楞,许久没说话许清怜以为他想了起来,嗓子都变得干涩:“礼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是我们结婚的那天。那天你抓着我的手,说我们一辈子也不分开……”
“鬼话连篇。”
祁司礼打断她的回忆,将相框扔回桌上,激起一片灰尘。
他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你可以施障眼法弄个婚书,当然也可以弄一个假的照片。”
祁司礼的不信任就像是一把刀,直插心口,疼得许清怜脸色发白。
她攥着手指,却不知道要怎么辩解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些都是真的……”
祁司礼的神情更是讥讽:“就算是真的,那我走之后,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许清怜不知道,也无法给出回答。下一秒,却听祁司礼说:“因为如果真的是我,那我不回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不爱你了。”
……
许清怜已经被困在戏楼百余年。
她不记得缘由,只记得自己在等一个人,一个她爱了一生的人。
雾气很重的那个夜晚,祁司礼走进了这个宅子。
记忆瞬间开封,她忍不住兴奋地叫他:“礼哥!”
他看着她的眼神中只有陌生:“这个节目还有NPC?”
……
黎城,临江水畔的废弃戏楼。
无处不在的蜘蛛网和空气中霉菌的味道,彰显着这栋楼年代的久远。
祁司礼站在一楼楼梯口,手电筒的光线打在许清怜身上:“你是谁?”
他凝视着她,目光冷得像腊月戏楼后院池水里结的冰。
许清怜心里一凉,却还是想要靠近他。
“礼哥,我是怜儿啊。”
她被困在这个戏楼中已经百余年,浑浑噩噩,飘飘荡荡。
完全清醒过来是前几日的事情,一行人进入戏楼,说是要在这里拍摄一期节目。
她听不懂,只能看着他们在戏楼内布置着。
之后,就见到了祁司礼。
自己一直在等的人。
许清怜眼眶滚烫,伸手想要触摸他的脸庞。
祁司礼蓦地后退几步,神色不虞:“别靠近我,还没有开机,你不用演。”
许清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却能看出他对自己的抗拒和厌恶。
以前,他从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
她定定地看着他,可这张与记忆中分毫不差的脸上,找不到一点对她的温情。
他当真不记得她了。
可明明是他叫自己等他回来!
百余年前,她是这栋戏楼的花旦,他是割据一方的军阀。
在他们最相爱的时候,战火蔓延到黎城。
他叫她等她回来,她便乖乖守在这里。
没想到一等,就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许清怜越想越委屈:“礼哥……”
“礼哥!你怎么走这么快。”
扛着摄像机的小宋气喘吁吁跑进来,等喘匀了气就打开了镜头盖:“礼哥,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拍摄了。”
“嗯。”
祁司礼没再管许清怜,转身就往最近的房间走去。
许清怜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她还是遵循着一直以来的习惯,不去打扰。
只是跟在他们身后,视线追随着祁司礼。
他时不时会跟小宋搭话,准确来说,是跟小宋扛着的东西说话。
许清怜听不懂他们所说的‘鬼屋探险综艺’‘任务’这些词。
但却听懂了,祁司礼会在这里留三天。
她有三天的时间让礼哥想起自己,许清怜想。
这个戏楼里属于他们的回忆那么多,他一定能想起来的!
想着,她心里止不住地开始雀跃起来。
祁司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查看,眼神时不时地会落在许清怜身上。
毕竟小宋像是完全见不到她,但他也只以为是节目组的设计,没有多问。
走廊的尽头,是许清怜的卧室,也是她跟礼哥的婚房。
“这里应该是原来主人的卧室。”
祁司礼说着,就开始翻找房间内的物品,寻找离开鬼屋的线索。
只见他很快忽略了节目组摆在蛛网下的那些珠玉首饰,拉开了妆奁。
抽屉中的东西大多已经变得破烂,祁司礼翻翻找找,从中抽出一张红色的纸。
年代久远,纸张的红色已经褪去了不少,但还能看清上面鎏金的“婚书”二字。
上面还并排写着‘祁司礼’和‘许清怜’。
这节目组,道具做的还挺逼真。
祁司礼想着,抬头看向许清怜:“你是许清怜。”
许清怜惊喜点头:“礼哥,你想起来了!”
祁司礼还没开口,镜头后的小宋茫然看来:“礼哥,你刚刚……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