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枯叶吹起时,暗夜会所里热火朝天。
人群中欢呼,主持人拿着话筒热情高昂,“让我们有请今天的压轴拍卖品,二十岁少女的所有器官!”
话音落,底下人群的欢呼更甚。
少女被两个保镖架着双手带上台,少女身姿曼妙,腰肢纤细,长腿诱人,身上的小黑裙款式简单,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现场欢呼声越过主持人的声音,待现场欢呼声减弱了些,主持人才缓缓道:“今天出售的是这个少女的所有器官,起拍价三百万!”
现场男性都跃跃欲试的想拍下她。
在暗夜里,利益永远是第一位,拍下少女,明显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位于会所二楼的苏墨,跷着一条腿坐在沙发,单手搭在扶手上,墨色衬衣袖口下的修长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扶手,一双狭长的眸子直视向台上的女人,眸色深深,薄唇微微勾起。
一锤落下,拍卖开始。
苏墨将视线移回身旁的助理身上,声音不辨喜怒,“那个女人查到没有?”
陈助理恭敬卑微的低下头,“苏总,还是没有消息,已经封锁了出白城的所有通道,人一定还在白城里的。”
苏墨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烟捏了捏,嗓音阴沉,“人都在眼皮子底下了,还认不出来,眼睛没用的话,就挖了吧。”
陈助理闻言不寒而栗,苏总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眼皮子底下?陈助理眼珠子小幅度环绕周围看了圈,没有发现什么女人啊。
犹豫半天,才战战兢兢开口问,“苏总,您的意思是?”
苏墨深吸了口烟,冲着台上抬了抬下颌,“拍下她。”
助理循着苏墨的视线望过去,恍然大悟,翻遍整个白城都找不到下落的女人,原来是在暗夜里。
暗夜是白城最阴暗的地方,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都存在,但因着有多数高层财阀的庇佑,在白城内还是许多财阀富二代的消遣好去处。
如果一个人进了暗夜,想查出来费劲得多。
陈助理这才明白,为什么大张旗鼓的将白城翻了个遍,都找不到那晚女人的存在了。
陈助理按照苏墨的意思,出价八百万,很顺利的拍下她。
在场的见苏墨出价,没人敢再出价,毕竟苏墨的残暴手段,即使没见过,那也是听说过不少的。
他想要的东西,谁敢抢?
暗夜保镖将人交到陈助理时,少女已经是半昏厥状态。
凑近才发现,她身上遍布着伤痕,好几处旧伤结的痂还没好,又添新伤,皮开肉绽的,浑身没几处好地方,显然是受过不少折磨的。
陈助理将人带上加长房车内,轻放在真皮沙发座椅上,寻来医生做基础检查。
沈医生检查完,她还没醒。
沈医生关上房车门正往外走,就看到一脸阴沉倚靠在房车上的苏墨,沈医生僵了半秒,很快恢复神情。
苏墨深吸一口烟,头也没抬的冷声问,“怎么样?”
他的声音不辨喜怒,沈医生垂眸如实说,“皮外伤是小问题,按时上药就可以,但她应该是受了不少惊吓,现在惊恐未定,再加上怀了孕,可能会影响到胎儿,要小心...”
“怀孕?”苏墨阴鸷的目光扫到沈医生身上,眼神带着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沈医生瞧出苏墨的怒意,但也只好强撑着回应,“应该已经有两周时间了,怀孕时间不长,建议还是带去您私下的疗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滚吧。”苏墨没好气的出声。
沈医生闻言,如获大赦,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麻溜的转身离开,生怕慢一步,苏墨就要拿他开刀。
他打开房车门,见小桌子上放着碘伏棉签跟一些外伤药。
“景时初?”他轻声唤她名字,嗓音低沉带着冷意。
见她没有回应,苏墨坐在一旁,冷眼瞧着她,一言不发。
半晌后,苏墨拿起一旁的棉签,沾了碘伏,一脸专注的擦拭她的伤口,声音不冷不淡,“别装睡了。”
景时初呼吸一窒,怎么就发现了?
不过这声音......
是他!
那一夜的荒唐重新涌进她的脑子里。
紧闭的房间,压迫到令人窒息的氛围,他粗重的呼吸声。
男人似野兽般的欲念,将两人拖入深渊。
那一夜的折磨历历在目,她的神经随之紧绷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她还来不及细想太多,苏墨就已经不耐烦了。
见她还在闭眼装睡,苏墨手里的棉签重重的按压进伤口,鲜红的血渗出。
站在房车旁往里看的陈助理,也不禁浑身一颤。
“啊...”一阵尖锐的刺痛从伤口处蔓延,景时初克制不住的惊呼出声,秀眉紧蹙,冷汗自额间细密渗出。
抬眼便对上他直勾勾的冷漠眼神,薄唇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仿佛在看一个有趣的事。
见景时初睁开眼,苏墨也松开手里的棉签,随手扔在小桌子上,抽出湿巾,慢条斯理的擦拭手上沾染到的血。
景时初缓了缓,视线环顾,陌生的环境让她心底恐惧增加。
“景时初,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苏墨将湿巾丢在一旁,嗓音低沉冷漠,唇边的笑容荡然无存。
她怀孕了?景时初垂眸沉思。
但还能是谁的种?
跟苏墨那晚是她初夜,作为当事人的他应该很清楚。
而距离那晚过去到现在,两周不到,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怀孕这回事。
这两个星期,她也受尽舅舅的折磨,最后被卖进了暗夜。
哪来的时间睡男人。
苏墨这么问,是在怀疑她乱搞?
“说话!”苏墨暴戾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只见他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刀锋锋利,眼神阴鸷,刀背轻抚过她的小腿。
这是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