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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心叵测

芙心叵测

简介:
三年前,江芙是尚书府江家金尊玉贵的嫡出小姐,青梅竹马的沈随安一身锦衣张扬肆意捧着亲手猎来的大雁和一对平安扣前来提亲。江芙心跳如雷,羞得低头红了眼。n三年后,沈随安位及首辅,拿着江家谋逆罪证回京将她满门流放,以胞弟威胁命她奴颜婢膝做了他的暖床丫鬟,变成无名无分的芙姑娘。n江芙在沈随安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和威胁下死了心n却没想到一朝诈死,冷心寡情的沈随安却在得知真相后一夜白头。n她隐姓埋名五年,他就发了狂般找了她整整五年。n直到一次意外回京,京都里传言多年来为亡妻守身如玉的首辅大人,竟然开始追一个乡下来的已婚女人。n沈随安看着王爷身边的江芙,赤红双眼求你,别再离开我n 芙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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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心叵测》第一章 芙姑娘

    窗外飘着细密雨丝。

    折磨般的情事随着沈随安一声闷哼结束,榻上已然汪湿大片,被衾散落一地。

    江芙浑身软得指都抬不起,腰间却挨了重重一脚。

    方才还掐着她腿根抵死缠绵的男人冷冷睨她一眼,嗓音幽冷:“滚出去。”

    江芙摔在地上,染了淤青的膝盖蹭破一大块皮。

    那淤青是刚刚沈随安令她跪在榻上时折腾出来的,他生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在这些事上却向来恶劣的很。

    不过细细想来,这般恶劣或许也只对她。

    毕竟,他怕是舍不得自己那位心尖哭叫讨饶的。

    江芙默不作声穿上衣裳,低眉顺眼走出正院。

    腿间疼得像是被剖开过一半,今日的沈随安格外凶,像是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

    两名丫鬟背对着她正议论,并未发现她出来了。

    “首辅今日饮多了,又是召幸的芙姑娘,这样受宠,以后怕是不得了吧?”

    “啧,你懂什么,她在大人眼里不过是个玩意儿,再怎么受宠也没用。”

    新来的那丫鬟表情懵懂:“怎么会呢?我才来半月,首辅大人有一半时间都宿在芙姑娘这里,这等宠爱还没用啊?”

    另一个丫鬟已经伺候了沈随安一年有余,听着这话嗤笑一声:“首辅若真疼她,为何连个名分都不给?”

    “实话告诉你吧,那江芙就是个低贱的罪奴,原是要被送到军中做妓的,是大人看在从前与沈家有旧的份上才保下了她,断不会让她出头。”

    “她父亲从前可还险些害死了大人呢……”

    江芙袖中拳头无意识收拢,面无表情走过去。

    那两名丫鬟这才看见她,神色不屑,年长那个还嗤笑一声:“瞧吧,又被大人赶了出来,爬了床又有什么用,到底只能是个卑贱奴婢。”

    “我的确是奴婢,但也知道谨守本分,好歹晓得做丫鬟的不该嚼主子的舌根了。”

    江芙神色平静,说出的话却是意味深长:“两位妹妹这样好奇我的事,不妨去问问大人,瞧瞧他愿不愿跟你们细细说道?”

    两名丫鬟心里一紧,却还强作镇定:“你少拿大人压人,当大人真会为你这种货色出头不成?”

    江芙依然端着笑:“大人眼中,我不过是个玩意,但如若他知道有人嚼舌根让清风苑那位伤心,怕是心里也会不太痛快。”

    两个丫鬟顿时骇得脸色煞白。

    清风苑住着的,便是沈随安的未婚妻,才被接过来不久。

    虽说沈随安召幸江芙的事众人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敢议论,生怕让那位听见。

    如若江芙真使些什么手段,以大人的手段,怕是要将她们剐了喂狗!

    眼看江芙要转身,两人慌不迭跪下。

    “芙姑娘,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乱嚼舌根!求芙姑娘恕罪!怎么责罚我们都认的!”

    江芙唇角掀起丝笑意,声音仍是柔柔的:“我也不是府中主子,如何能责罚你们呢?”

    那两个丫鬟更加惶恐,只觉得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冷得惊人。

    迟疑一瞬,其中一个丫鬟直接跪下,狠狠往自己脸上掴了一巴掌。

    “芙姑娘,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多嘴多舌该打!您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

    另一个见状,也赶忙跪了下来,左右开弓毫不留手扇着自己耳光。

    江芙垂眸瞧着,并不开口,等那两人嘴角都浸出血,才笑笑走出院子。

    雨势更大了。

    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几下便将江芙身上浇得透湿,鞋袜也脏污大片。

    天上电闪雷鸣,父亲被斩首时,也是这样瓢泼般的大雨。

    她仰头看向天空,苍白的脸被闪电映得毫无血色。

    其实记忆中还有这样一场大雨。

    三年前与沈随安退婚时,他跪在江府门口求她回心转意,她在檐下看着那青竹般的腰被压迫坍塌,在雨幕中模糊不清,那日的雨,似乎比今日更大。

    她当时也想,若他能起复,定是要报复的。

    只是没想过这报复会那么狠,江家阖府因他被满门抄斩,仅剩她和七岁的胞弟。

    为了保住弟弟的命,她只能奴颜婢膝做了他的暖床丫鬟,从尚书府江家金尊玉贵的嫡出小姐,变成无名无分的“芙姑娘”。

    眼下她也无所谓他如何折腾她了,只要熬过这些日子,她能带着弟弟离开这里安稳活下去便足够。

    踉跄回到房中时,她通身湿透,浑似刚从水里被捞起来的一般。

    头脑昏沉,江芙草草脱了衣裳洗漱拭身,看见亵裤上沾了些血迹。

    想来大概是月事来了。

    她拿来月事带放好,才钻进冷硬似铁的被寝睡下。

    一夜多梦,梦中是无休止的暴雨。

    翌日一早,她照常撑着有些沉重的身子去伺候沈随安。

    男人正慵懒靠在榻上,墨发披散,俊美无俦。

    他里衣还松松垮垮,挺括的胸膛上印着昨夜她留下的几抹红痕。

    江芙低眉顺眼上前,为他更衣绾发。

    沈随安照旧眉眼凉薄,全看不出昨夜咬着她颈侧嫩肉的热情。

    这三年她也惯了,总归她就是他泄愤和泄欲的玩意儿,当不起谢首辅多给一个眼神。

    整理好他衣衫时,下人恰好送早膳进来,不知怎的竟是一碗有些油腻的莲藕排骨汤,肉香味格外浓。

    江芙本觉得没什么,待那汤碗端近,腹中忽然一阵翻江倒海。

    她给沈随安带冠的手颤了颤,脸色唰得煞白,玉冠啪嗒落地。

    沈随安凉凉一眼睨过来。

    江芙却无暇顾及,捂着嘴扑到房间外,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酸水。

    昨日沈随安才从京外回来,午时入府便将她叫去,生生折腾了半日。

    她半天水米未进,又淋了一场雨,本就有脾胃不调的毛病,想来是又犯了。

    收拾好那些残痕进去,她脸色仍有些白。

    看沈随安一双眼冷浸浸锁着自己,江芙低头跪下:“奴婢失仪,请大人责罚。”

    沈随安却并未如往常般一记窝心脚踹过来,而是屏退下人,倾身朝她逼近。

    渗人的压迫感席卷而来,江芙身子一瑟,下颌却忽然被那只大手钳住。

    冷浸浸的声音钻进耳中:“近几次,你都没服避子汤?”

    江芙疼得眉眼紧蹙,适才想起这两月沈随安次次都将她折腾得下不来床,又都是深夜赶她出去,确实没来得及。

    她辩解道:“我不曾有孕……昨夜回去后才来了月事。”

    沈随安冷笑一声,手中力道加重。

    “脱掉,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