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强光照射着叶桉瑢的眼睛,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睁开闭着的双眼,环顾四周“这是哪?我不是死了吗?”刚动下就感觉全身疼痛难忍像被撕裂一般,皱着眉头“嘶”
强忍疼痛支起上半身,抬眼却看到了一群身穿古代士兵服的人在互相厮杀,一时之间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住了
满脸疑惑,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
只见周围数座山峰交汇,遍地沙土混合着血和尸体,一片狼藉
来不及在纷乱的思绪里思考
只见前方一个受伤的士兵浑身是血,面容恐怖,挣扎着朝她爬来,叶桉榕满眼惊恐的愣坐在原地,这是梦吗?
他拖着残缺的身子朝她爬来“快跑……”话未说完,眼前突然一暗,一个高壮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她面前,挥起手里的长刀,手起刀落,一瞬间地上的人便没了动静,刀拔出时鲜血喷溅到她脸上
叶桉榕害怕的往后躲,一动却牵扯到腹部的伤口,疼的她要窒息的感觉,低头一看腹部的伤口正不断渗出血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跟刚才被杀士兵身上的服饰是一样的。自己的衣服是何时被换的?来不及想,抬眼就与身前的士兵对视
丹狄兵发现了她喊道“快来。这还有个活的呢!”
跟她身上一样服饰士兵们被另一波身着奇怪衣服的兵围在中间像猎手一样杀戮着四处逃窜的俘虏
如此逼真的场景,不像是梦。清楚的记得自己已经惨死在歹徒的刀下。为何会出现在这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里?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如草贱一般死去,她急得大喊“住手!快住手!你们没有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你们这样是犯法的知道吗!”
丹狄兵甲像是听到好笑的话“哈哈哈……疯了吧他?”
“战场上厮杀哪来的法,只有输赢。”
叶桉榕懵逼的看着他们“战场?”
“小子,不论是他们的生死,还有你的生死也由我们决定。”
叶桉榕满脸疑惑“小子?”
当丹狄兵把长刀架在她脖颈处时,冰凉的触感让她汗毛竖起,刺鼻的血腥味让她泛起一阵恶心
只见另一个人不耐烦的说“跟他废什么话,现在就杀了他!”
丹狄兵乙此刻注意到她脖颈处还未结痂伤口,上面的血虽已凝固但看着渗人“小子,你命可真大,这里都挨过一刀了还没死。”
叶桉榕下意识的摸脖子上的伤口:对呀,她不是被人一刀割喉了吗?还记得自己流了好多血,怎么还活着?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为什么还能感觉到痛呢?还痛的如此清楚,难道自己还没死?到底怎么回事?
她反问“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我们现在便送你去见阎王!”
他举起刀,正当要砍下时,一旁的丹狄兵甲拦住“等等!”
扬起的长刀停顿半空,吓得叶桉榕已经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丹狄兵甲上下打量着她思索“看他的穿作像是北玥领头之将,杀了他,还不如带回去交给大王,说不定还能领赏赐。”
丹狄兵乙放下刀显然是赞同他的话“你说的也对。”
叶桉榕越听越迷“大王?不是阎王吗?”
他们笑着脸部狰狞“我们丹狄王可比阎王可怕多了。”
“丹狄王?是谁?这到底是哪?是哪个城市?”
他们听着她的话越听越糊涂“城市是什么?这里是塞外的山谷处。”
“塞外?是哪?”
“这小子难不成是疯了?”
甲丹狄兵盯着他“你小子不会是装的吧?管他真疯还是假疯,先带回去再说,这下大王肯定会重赏我们的。”
叶桉榕看着眼前峡谷一片荒凉像是在荒山野岭中
被他们粗鲁的强制拽起身,用铁链禁锢着手脚,多处伤口的痛感蔓延全身,腹部的血还在不断渗出,她虚弱的说“等等,我受伤了需要医生。”
“什么是医生,我们丹狄没有。”
此刻的她才看清他们口中所谓的战场,像电视剧里的场景一般,满地血污,尸体遍横,自己周围也都是惨尸布满……
容不得思缓,叶桉榕被他们用铁链牵着往前方走,她走的急慢,牵引的士兵走在前面猛的拉动铁链,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的她面目狰狞
“几位大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什么北玥?什么领头?跟我没关系。”
“你小子装的不错,一会回到我们地盘,看你嘴还硬不硬。”
“不是,几位大哥你们行行好,就放了我吧,我是孤儿,没有钱,更没有资产,求求你放了我吧……”
他们无视的继续往前走
没走多久,她就全身无力,虚弱的瘫倒在地“……我、我走不动了,你、你们没看到我受伤了吗?”说完便体力不支的晕死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暗下,叶桉榕疲惫的睁眼借着黄昏的余光看周围的峡谷,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土堆上“难道这不是梦?”
瞥见这群士兵没注意她,偷偷从铁链里中挣脱出来:就这铁链还能困住我。
她趁机偷偷起身,朝后方跑去,与其是跑还不如说慢步走
还没走多远身后的士兵大喊道“他跑了!”
叶桉榕急得捂住腹部拖着疲惫的身体奋力往前跑:千万不能被他们抓到。
丹狄兵三两下跑过来,堵住她。
恼怒的挥舞着手里的鞭子“让你跑!”
“啪!”鞭子狠狠抽打在她背上,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背上顿时火辣辣的痛。
“啊!”叶桉榕脸色苍白,痛苦的狰狞,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
“跑啊!怎么不跑了?”
她舔了舔干裂的唇,往一边躲“我……我没跑,我只是去找水,对,我只是去找水喝。”
“你当我傻啊!”
连连几鞭子下去,叶桉榕趴在地上虚弱的苟延残喘
另一个丹狄兵甲见状说“行了,别打死她了。我们还要带他回去领赏呢”
丹狄兵乙拿出水壶,钳住她的下巴“找水是吧,好,我让你喝个够!”
水壶里的凉水对着她的脸不断倒下来,呛的她拼命挣扎“咳咳咳……”
直到水壶中的水倒完后,才甩开她“这下清醒了吗?你要知道你现在是阶下囚,要么死,要么乖乖跟我们走。”
叶桉榕手肘撑着地,识趣的点头“咳咳……走,我走还不行吗。”
这次他们换了麻绳,勒的她手腕都磨出了血
漫无目的的跟着他们一队人走
夜幕降临,领头兵把火把燃起,继续带领着前进。
途中“咻!”一支利箭腾空飞来,直直射中一旁的士兵,猛的倒地。惊动其他丹狄兵
“有敌军,注意戒备!!!”
丹狄兵拿起武器,数只火把交错,模糊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照近
两位身穿古装男子乘着马缓缓靠近,丹狄兵上前把他们围住
随着一声冰冷的命令声“清风。”
一名黑衣男子手握长剑从马背上飞跃直下,动作迅疾,手段利落,眼看着丹狄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身旁的丹狄兵乙和丹狄兵甲躲在她身后挟持着叶桉榕对他们喊道“别过来,你们是北玥人?看好了,这个可是你们领头的,要是再靠近我们就把他给杀了。”
马背上的男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夜暗黑,昏黄的火把,照映着他挺拔的身躯却看不清他的脸,那双眼睛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周身的戾气逼人
白砚语气凌厉,反质问他“谁说我们是北玥的。”
丹狄兵挟持着她步步后退,眼里藏不住的慌张“休想匡我,别过来!”
白砚懒得理他,抽出袖中匕首挥去
锋利的匕首快速划过叶桉榕耳边,正中丹狄兵乙脖颈处,动脉血喷洒而出,在不可置信中直直倒下。
清风迅速飞身上前,一脚踢飞另一个,擒住他,手里的剑架在他脖子上质问“你们是丹狄人?”
他吓的瑟瑟发抖“是,饶命啊!壮士。”
“抓他做什么?”
“我们今日与北玥兵作战,然后把他们引入峡谷袭击,我们只是负责留下来清理残兵,没想到发现他们领头的还活着,我们就想着带他回去领赏。”
白砚眉眼间皆是阴鸷,冷声道“留不得。”
“不要、不要、放了我吧……”
“呲!”一刀划过他脖子上,丹狄兵重重倒地不起
叶桉榕浑身一怔,手颤抖的摸向自己耳朵:还好,耳朵还在。下一秒就支持不住的晕死过去。
清风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的叶桉榕,探鼻息“将军,他还活着。”
“还有救吗?没救就把他丢下吧”眼底泛着刺骨的冷意
清风想看她肩上的伤,伸手掀开她的外衣时内衣里露出裹胸来,清风满眼震惊,立马退后几步指着他“他、她是女人……”
白砚看着地上的人眼底划过一丝惊愕,随后冷冷道“把她扔到北玥军营外”
“是”
清风闭着眼手忙脚乱的将她的外衣重新系好后将她扛上马背上,勒紧缰绳“驾!”乘风而去消失在这荒野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