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初,仲夏。
北宁省云河县丰富公社南沟生产队所有社民和下乡知青正顶着火热的大太阳,在田地里大干特干。
这时,大队支部书记徐贵发现徐老蔫又没在,顿时火起,把手中的铜制烟袋锅狠狠地朝地上砸了几下。
忽然间,他就后悔了,把烟袋锅翻来翻去的仔细看了看,还好,包浆的烟杆没出现裂纹,这才松口气!
这该死的徐老蔫,差点害的老子把心肝宝贝给砸坏了!
徐贵在心里狠狠的骂道。
这烟袋锅可是他的命啊!
连老伴王素云平常都不敢随便动这个老古董烟袋锅。
有几次,王素云不小心给碰掉地上了,结果被徐贵给扇了几巴掌。
这徐老蔫哪去了呢?
一个三十岁的老光棍了,家里就一个人,也没啥事可忙啊?
会不会去北沟找王寡妇了呢?
徐贵在心里合计着。
这两年早传出徐老蔫和王寡妇的疯言碎语,闹得北沟大队书记王大头多次找徐贵要说法,两人也因此结成梁子了。
要说这个徐老蔫也是一个可怜人!
被阶级成份给害了!
一个顶着地主崽子的大帽子,哪家姑娘敢嫁他?
徐老蔫的大名叫徐志鹏,他的出身可不一般!
他来自一个小地主家庭,可以说家境相当殷实。
徐老蔫的父亲徐进财也不差,稍微懂得一些医术,再加上家里还有几十亩田地,这小日子过得真是惬意又舒适!
徐进财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徐远鹏了,他望子成龙,期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别像他似的,只能一辈子伺候这几十亩地,一点出息没有!
徐老蔫也因此被老爹送进了学堂,这小子,三天两头惹事,不是戏弄同桌,就是捉弄教书先生。
有一次,徐老蔫不知道从哪搞来一个癞蛤蟆,偷摸着放进同桌的书包里,结果同桌那小子被吓的差点背过气了。
结果又是徐老蔫父亲登门道歉,最后搭进了100斤玉米才了事。
100斤玉米啊!
这可是要了徐进财的命了。
为此,把徐老蔫狠狠揍了一顿,又惩罚徐老蔫三天不许吃饭。
这徐进财,也是抠门至极!每当农忙时节,他连多雇一个临时帮工都舍不得。
不仅如此,每次吃饭时,他都会将那只碗舔得干干净净,仿佛要把碗底都给刮穿似的!
久而久之,村里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作“徐舔光”。
这绰号虽有些戏谑,但也确实贴切地形容出了他的吝啬个性。
后来解放了,徐进财一家被划成地主成份,家产被全部充公了。
没过多久,郁郁寡欢的徐进财也没了,一年后老伴也跟着他去了。
从那以后,徐老蔫便开始了独自一人的生活。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仿佛将自己封闭在了一个寂静的世界里。
平日里,他总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很少主动与他人交流。
即便是有人向他打招呼或者试图与他交谈,他也只是简单地点点头,或者用简短的话语回应一下。
这不,“徐老蔫”这个绰号就这样出来了嘛。
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的大名了。
快到中午了,支书徐贵便招呼着社员和下乡知青去队部食堂吃饭。
吃完饭,徐贵就急匆匆着往徐老蔫家里赶去。
两间破草房,四处漏风,屋里摆设极为简单,一张破桌子上放着煤油灯。
这就是徐老蔫的家。
此时,屋内空无一人。
哎呀,你这徐老蔫不会失踪了吧!
徐贵在心里合计道。
“哎呦,这不是徐书记嘛!
你咋来了?”
徐老蔫看到大队书记徐贵正趴在自家窗户往里瞧呢,就大声喊道。
“哎呦呦,你个臭小子,这么大声音干啥呀?
差点把老子给吓死了!
徐贵有些生气的说道。
“对了,你小子,跑哪去了?
怎么连集体劳动都敢偷懒?
你是不是不想要工分了?”
徐贵接着训斥着徐老蔫!
“二叔,我今天真的不是偷懒!
我上山采药去了!”
徐老蔫急着解释道。
“别跟我套近乎!
你真的采药去了?
没骗我?”
徐贵盯着徐老蔫眼睛看着,带的不信的表情问道。
“我哪敢骗你呀,我可是胆小的很!”
说完,徐老蔫就从背篓里掏出一把采药出来,递给徐贵。
“算了,我不看了!
你没去找王寡妇就好!
不过,下回再去采药跟我吱个声,别偷偷摸摸一个人就跑了!”
“好的,书记!我知道了!”
徐老蔫有些紧张,擦擦额头冒出的虚汗。
原来,徐老蔫还真是找王寡妇去了。
北沟村的王寡妇可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尽管年过四十了,但她外表看起来非常年轻,用农村妇女的话说,那就是妖精。
尤其是那性感的大屁股,最吸人眼球,惹得南沟北沟的老少爷们眼馋的很。
要说,这个王寡妇也是挺可怜的,年轻时候,嫁到北沟不到三年,丈夫就离世了,留下一个女儿与她相依为命!
许多人都在打王寡妇的主意,可惜都没成功!
那徐老蔫又是如何得到王寡妇的垂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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