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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

姝色

简介:
关于姝色:林姝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如果我死了,世界会知道他们不该知道的,雪地里的救命之恩,一夜的悱恻之情。一个不敢提起的名字,明知是竹篮打水。也要!握着他送的东西发呆。脑子里是他皮带上方的人鱼线...... 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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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第1章 雪夜初遇

    “我害怕......”

    林姝穿着白色浴袍坐在床上,小兽般惊恐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说完三个字,将脸埋在膝盖处微微颤抖。

    酒店套房里,灯光昏暗。

    男人坐在她对面,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浴袍带耷拉到一边,额头滴下来的水顺着小麦色的肌肉纹理往下淌。

    他手里拿了两杯白葡萄酒,递上一杯。

    “喝了!”

    女人身子一抖,抬起头来,清澈透明的眼睛里,滚出两颗泪珠,她双手接过高脚杯,浅黄色的液体随着白皙纤细的手指震荡。

    “叮!”

    清脆的碰杯声过后,男人仰头喝下。

    林姝端着酒杯的手还在颤抖,一股果香飘过来,闻起来没那么难喝。

    她还是拿不稳高脚杯,男人握住她的手,樱花瓣的唇抿了一口。

    浅黄色的液体滑入喉咙,清凉的感觉让她镇定了不少,看样子是冰镇过的。

    林姝是被眼前的男人在大街上捡来的,暗夜的街头,她坐在积雪的路边,身上落了一层雪,冷的要死掉时,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拉起,带着温热。

    脚冻木了,她被抱上一辆黑色的布加迪。

    她上车后第一句话是:“我们开房吧。”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最近的酒店。

    明天她会替同父异母的妹妹和霍家的那个瘫痪的二公子订婚,陷害母亲终身监禁仇家的儿子。

    受到刺|激的外婆心脏病突发去世,临终前告诉她,霍家的人翻走了原始账本。

    林姝想把自己交出去,是个男的就行。

    酒过三巡。

    “可以了吗?”

    男人低哑的声音催促道。

    “再来一杯吧!”

    一会功夫,两人喝光了两瓶干白。

    人借酒力,林姝缓缓起身,无处安放的手,剥去男人肩头白色浴袍,无边的暖意扑面而来。

    她眯着双眼,不敢看男人的脸,只觉得面前一片绯红.

    浴袍被拿下来,滚烫包裹着她,接下来是颤抖,分不清是身体在抖还是男人的手在抖。

    除了火|辣辣的疼痛,林姝大脑一片空白。

    喘息过后,她虚弱的靠在男人怀里。

    “很疼吧,第一次怎么不早说。”

    头顶一道暗哑的男声,让她安心。

    重重的汗气冲淡了寒气和酒气,羞涩的她不知怎么回答,软软糯糯的说了句。

    “还好。”

    说完,林姝侧过身去,将两人拉开点距离。

    男人追过来从身后抱着她,温柔的亲吻她的肩头,扩散......

    她在安心感中,慢慢合上双眼......

    *

    清晨,林姝从疲惫中醒来。

    盯着欧式天花板,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浑身的酸痛提醒她,昨晚不是做梦。

    滚烫的胸膛,他每块肌肉充满力量感,淡淡的青木香,低沉暗哑的嗓音叫着‘小奶猫’,想到这脸上一红,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不敢正面看他的脸,眯着眼偷偷瞄过,漆黑的眼眸,像个深渊。

    床边是叠好的黑色棉衣,上面是一块腕表和一叠钞票,钞票上有一张纸条,一串电话号码写的苍劲有力。

    浴室里洗了热水澡,镜子里她白皙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痕迹遍布全身,要不是这巴掌大的小脸,林姝还以为是别人的身体。

    出了浴室,她将纸条撕得粉碎,穿上黑色棉衣出了酒店。

    半个小时后,她到了父亲的家。

    联排的两层小别墅,早在林姝三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名义上判给了父亲,她是跟母亲生活在一起,只有拿学费的时候过来。

    推开客厅的门,屋里的三个人看见她同时站起来。

    “死丫头,怎么不死到外面,出门不带手机,跟着你妈学不出好,整夜的在外面鬼混。”

    说话的是父亲林兴德,他气愤的上来就骂。

    一进门的林姝杵在门口,使劲的把眼泪憋回去,从小到大都这样,因为不是男孩,妈妈也跟着受连累,她换了拖鞋往里走。

    方秀兰拽下父亲的衣角,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林姝不回来,一会送走的是她的亲生女儿,收了霍家五百万的彩礼,人是一定要送过去的。

    她是父亲的第二任妻子,他们育有一女一子。

    林乐瑶,刚上大一,家里的福星,下面终于有了弟弟。

    弟弟林乐宵,高中肄业,和豪门公子哥澳门旅游,收来的聘礼也都还了赌|博欠下的高利贷。

    翻着白眼,林乐瑶恨恨道,

    “天天拉个大长脸,就知道跟家里要钱。”

    方秀兰使了个眼色,制止女儿继续说下去。

    她走过来,拉着林姝的胳膊,温柔道,

    “怎么才回来,那边崔了,快上楼换衣服。”

    “嗯。”

    林姝答应一声,直接上了二楼。

    “跟她妈学的,一点教养都没有,你看她什么态度......”

    后面父亲的咒骂声再度响起,她快跑两步,关上卧室的门,将讨厌的声音关在门外。

    床上放着红色的法兰绒西服套裙和长款的大衣,地下靠着黑色长筒靴。

    婆家明确指出要穿红色,说是驱下邪气。

    林姝卷个丸子头,画了个淡妆,换好衣服,摸出黑色棉衣兜里的钱,放在红色皮包里。

    她掏出棉衣内兜的黑色孝布,放在大衣口袋里,外婆百日祭时要拿到坟前烧掉。

    摸向棉衣的另一个口袋,是那块腕表,她仔细端详着,银色的金属表带,黑色的表盘上皇冠的标志,几个英文字母是劳力士,表的背面刻着‘hhc’,看样子是私人订制。

    “小姝,方姨说的快点,车到楼下了。”

    方秀兰门口催的急。

    “来了。”

    答应着,她将腕表顺手放在大衣口袋。

    环顾四周,除了大四寒假带回来的黑色行李箱,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

    她的家在母亲入狱后贴上了封条。

    拖着行李箱,林姝下了楼。

    刚走到客厅,林乐瑶上前抢过她手里的皮包翻起来。

    “看你的穷酸样,拿没拿家里的首饰。”

    粉色的钞票飘了一地。

    “爸,你看她哪来这么多钱,一定是她妈妈贪|污给她留的,还说都充公了跟家里要钱,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