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酒吧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劲爆的歌曲敲击着耳膜,DJ激情的调动着气氛,秦昭曼get不到激情,被吵的头疼,不太适应的喝了一口酒。
乔桥抢了她的酒:“肺不舒服别喝酒了,给你叫了杯水,应该快到了。”
秦昭曼问:“知道我不舒服还约酒吧?”
菲比喝着酒说:“体谅下已婚人士,出来当然要放纵一下。”
乔桥笑她:“所以我说别结婚嘛,多不自由。”
菲比乔桥和秦昭曼是发小,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关系最好的朋友。
乔桥浪漫又浪荡,越长大越花心,女朋友不重样,菲比是笑面虎,和丈夫商业联姻之后,稳稳把控着自己家的势力。
两人一个不婚主义,一个英年早婚,每每讨论到这个话题,必然互怼两句。
但今年不一样了,秦昭曼被家里逼婚,成了她们共同的调侃对象。
乔桥凑过去了,好奇的问:“这都一年了,你还没相出个结果来?”
秦昭曼声音慵懒:“没看得上的。”
菲比说:“你到底看得上什么样的?按你舅舅给你相亲的这个架势,你什么样男人都看过了吧?”
秦昭曼提起这件事就心烦:“看到厌烦男人了。”
乔桥闻言眼睛一亮,兴致勃勃说:“你弯了?!我们可以内部消化一下。”
秦昭曼长了一张攻击性十足的脸,混血混的恰到好处,五官精致锐利,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浑身敛着成功人士的气度和骄矜。
当然,能在她们圈子里玩的,没有家境不好的,可抛开长辈光环,秦昭曼也是最优秀的。
名校博士,白手起家,学历和野心,少一样都养不出这身压迫感十足的气质。
关键是难摘。
野玫瑰一样,满枝的刺,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想摘一摘秦昭曼,结果一个个都成了她手下败将,只看着她站的越来越高,越让人心痒。
这玫瑰要是谁摘下来了,那领出去多有面子都不用多说了。
秦昭曼看了眼乔桥,说:“没兴趣,下一个。”
菲比哈哈大笑。
乔桥撇了撇嘴,也笑了:“那你舅舅那边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你不会真想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吧?”
秦昭曼抿了口酒:“不会,我知道我想找什么样的。”
DJ切了一首新歌,偏甜的音色和舒缓的配乐,拯救了秦昭曼被吵得发痛的耳道。
这安宁只持续了几秒。
旁边乔桥蹭的一下跳起来喊了声:“neve!”
秦昭曼抬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墙上的巨大投影屏正在播放这首歌的mv。
女人穿着红白玫瑰礼服漫步在玫瑰花园里。
起先只能看到她纤细的腰肢,皮下薄薄的蝴蝶骨,直到花园尽头,她才转身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眼惊艳。
她的皮肤非常白,一眼看过去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雪色的肌肤,然后才注意到她樱桃一样的红的唇,桃粉色的耳垂,还有那仿佛揉了一层胭脂的手指节…
美得像是用玫瑰汁调色画出来的油画,极富个人特色。
喊的不止是乔桥一个人,舞池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高呼着:“neve!!neve!!”
秦昭曼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今年威尼斯奖颁布时好像也经历过一次,一个明星火到拿奖跟世界杯夺冠一个效果,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
乔桥改口:“要是neve愿意嫁给我,那我也愿意结婚。”
菲比搭话:“那你最近可以去试试,说不定能得手。”
最近金融圈的内部头条,雅河集团的董事长沈昌河病的起不来床,第一继承人沈年年是好欺负的明星,集团总部有华国政府的支持动不了,但F国分部不在保护范围之内。
现在是外面的人想抢,里面的人也想趁机上位,内忧外患一团糟。
乔桥啧声说:“我真搞不懂沈昌河诶,他就没给neve留条后路?”
菲比说:“沈昌河才四十多岁,他能想到自己会突然病成这样?”
乔桥望向秦昭曼,她们三个里面,秦昭曼是唯一一个真的有实权可以去干预这件事的人。
乔桥对neve很有好感,忍不住多了句嘴:“Zelmer,你觉得我能帮她吗?”
秦昭曼看了她一眼,说:“很麻烦,我劝你别插手。”
乔桥唏嘘:“可怜的neve,落难公主了。”
酒后谈资,说完了也就完了,玩了一会,菲比的老公过来接人。
穿着性感的兔耳娘服务生送过来两个面具:“今天的下半场是假面舞会主题,这是你们的面具。”
乔桥接过面具,顺势握住了兔耳娘的手,见她只是红着脸没躲避,笑着说:“小可爱,走吧,去吧台点开几瓶你喜欢的酒。”
秦昭曼叫了她一声:“喂——”
她今天是被迫拉过来的,最后她们两个走了,把她剩下算什么。
乔桥把桌上的面具抛给她:“来都来了,去舞池玩玩。”
秦昭曼接住面具放在一边,往下看了眼舞池里的枕头大战,拎起外套准备去结账。
她晚上还有个会,没兴趣下去甩枕头。
刚走出去,一个枕头抽了过来,纷纷扬扬的羽毛中,秦昭曼的手机被抽飞了出去,嘭的落进了旁边的装饰性水池里,溅了她一身的水。
浸湿的裙摆沾着羽毛,秦昭曼冷淡的脸上写着毁灭。
一个人弯腰捡起她的手机,裹着一张纸巾递了过来。
对方带着珍珠白纱的面具,面具遮住了脸,只能看见一截下巴,但她的仪态极好,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让人有好感的温柔气质。
“给。”声音也很好听。
秦昭曼接过了手机,礼貌的说:“谢谢。”
手机屏幕已经完全碎裂,浸了水之后死的非常彻底。
秦昭曼往吧台看了下,没见到乔桥人,但她没结账,乔桥待会应该会回来看一眼。
白纱珍珠把手里剩下纸巾也递给她,说:“擦一下吧。”
秦昭曼接了,看她就只对面站着,问:“第一次过来?”
“第一次来这。”白纱珍珠说:“不太熟悉。”
“没位置?”
“嗯。”
秦昭曼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准备回卡座等乔桥,说:“来我这坐吧,请你喝酒。”
白纱珍珠打量了她一眼,跟着坐到她旁边。
服务员来送了点好的酒,秦昭曼让记到自己账上,酒上了,她没再喝,也不想去看闹心的舞池,就把目光放在了对面人的身上。
越看越觉得有一点眼熟,好像在哪看过。
她是记性比较好的人,不存在见过会忘的情况,但是这个面具确实很干预她的判断。
白纱珍珠抬眸,四目相对,她问:“怎么了?”
声音也耳熟。
秦昭曼实话实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白纱珍珠笑了:“是吗? ”
秦昭曼发现自己的话有点歧义,也笑了下:“别误会,我不是撩你,纯直女,就是真的有些眼熟。”
白纱珍珠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给她解答:“可能是在电影院?我是演员。”
秦昭曼恍然:“怪不得。”她朝对方举了下杯,说:“幸会,大明星。”
她不追星,能让她看着觉得眼熟的明星,一定是知名度很高的了。
“算不上。”
白纱珍珠拿起冰黑啤,跟她轻轻碰了一下。
秦昭曼又看到她的手,这样的灯光下也很白,纤细修长,指尖和骨节处晕开一点点红。
这双手也眼熟。
秦昭现在真的有些好奇她是谁了。
白纱珍珠抬手叫来了服务生:“买单。”
秦昭曼回神,说:“你走吧,等会我结。”
她们聚会点酒不看价格,让刚认识的人结账不合适,何况人还给了她一带纸巾。
白纱珍珠说:“没事。”
她拿出一张卡结账,服务员利落的刷了。
秦昭曼也不矫情,说:“那留个号码?下次我请你。”
珍珠白纱垂眸看她,半秒后,她把账单的背面递给了秦昭曼。
秦昭曼眯起眼睛一看,是中文。
沈年年:1736XXXXXXXX
乔桥醉生梦死回来了,挨着秦昭曼坐下:“我还以为你走了呢?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她把纸条抽出来,定睛一看,人清醒了:“neve?”
秦昭曼跟着问:“neve?”
乔桥看向她:“沈年年,neve的中文名,这是她手机号?你怎么拿到的?”
秦昭曼看向纸条,揭秘了,怪不得那么熟悉,刚在mv里见过。
乔桥醉的没力气闹了,撑着眼皮追问:“那你看见沈年年了?好不好看啊?”
秦昭曼看出她眼里的跃跃欲试,把纸条抽出来,折了两折塞进西服兜里。
“还行,没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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