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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已经连续三年驳回了我的升职申请。
我刚拿下一个大客户,本以为这把升职加薪稳了,但公司给出的提拔名单却是领导。
原来是领导把我的名字从方案上剔除,变成他一个人的功劳。
我去找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吐了口茶叶。
“能干干,不能干滚蛋。”
三周后,我成功地告诉他,什么叫做裁员裁到大动脉!
......
我叫孟司晨,是一名兢兢业业的设计销售,干我们这行的,嘴皮子要利落,专业要过硬,整天点灯熬油做方案,饭桌上陪酒喝到胃出血。
我在这家公司勤勤恳恳地干了六年,眼瞅着同事步步高升,甚至都被外派到国外工作,我仍待在这个岗位,挣着工资和提成。
本以为凭借这次方案的市值,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了,谁曾想,在最关键的时刻竟然出了岔子。
“孟哥,你别慌,我们都相信你的工作能力,你去找领导问问,说不定是弄错了,这次你的功劳最大,怎么可能你没升。”
同事张超一边安慰,一边委婉地提醒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们该软的时候还得软。”
我看着公司内部发的通告,新一批的晋升名单已经出来,非但没有我的名字,反而是一个刚来不到六个月的新人,成了我的领导。
参与这个项目的人都升职加薪,唯独我,只落得满地鸡毛。
“庄漩,请你帮个业余的忙,帮我查一下这次递交的项目书,上面的名字都有谁。”
在去办公室会见周总前,我拨通了老同学的电话。
我们这家公司算得上是行业巨鳄,树大根深,总公司着重要两千号员工,而我的同学庄漩,刚毕业就疏通人脉进了总公司,多年扎根,自然有消息渠道。
“我刚想跟你打电话。”
庄漩的声音冷静又严肃:“我记得之前我们似乎一起探讨过这个项目,只是这次向总公司报出来的名单并没有你,是遗漏,还是刻意截胡,这个你要查清楚。”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绝对是后者。
“周总那人毕竟是公司的开山泰山,虽然个人能力不行,但和大领导多少有几分香火情,你问的时候态度稍微好点。”
庄漩见我不说话,自然也明白怎么回事,我知道她这番话是为我好,只是淡淡应下:“我明白了。”
其实周总看不惯我也不是什么秘密,当初我刚被借调到分公司,在楼梯间碰到他,他给了我十块钱,让我去给他买午餐,咖啡,外加一条软中华。
如果不是看到他胸前的工作牌,我差点以为是那个神经病乔装打扮混进公司。
或许是我没有像周总想象的那样‘高情商’,不仅拒绝了替他跑腿,还非常‘不识趣’地点破了他的心思,告诉他十块不能买这么多东西的常识,从此之后他就看我百般不顺眼。
“总公司的提拔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努力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好好工作。”
周总在我一进门就知道来意,跷着二郎腿,颐指气使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