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3号宿主你好,我是你的任务发布ai。”
温阮睁眼,看到一只白橘斑纹色的大脸加菲猫正在,踩自己的奶。
温阮“舒服吗?”
加菲拱了拱脑袋“你摸摸我。”
温阮“你有点色i情。”
加菲“……这位宿主请自重,我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系统。”
温阮摸了一把加菲霸气且忧郁的大饼脸,庞大繁杂的信息的纷至沓来,涌进脑海。
“《韵事》?”温阮问。
“嗯,你的身份是《韵事》的女配。”大脸猫舔了舔猫爪子,“请2973号宿主自行阅读原书,务必熟悉任务资料。”
温阮点头。
这书的剧情总结起来倒也简单,家破人亡的女主盛月姬,在风月之地的听白楼摸爬滚打,逐渐成长为大襄国最负盛名的绝世歌姬。并在此过程中,和七个不同的男人,同时,展开的爱情故事,们。
一言以蔽之盛月姬与七个优秀男人的彪悍人生。
韵事前面一般搭配“风流”两个字,所以这本小说的精髓就在风流。
热辣火爆,刺激香艳。
但刨去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大量叉叉圈圈片段,这本书的剧情和人设都非常出彩,读者一边追一边骂,挖掘出了一大批抖。
七个男主各有拥趸,粉丝每天都在为纸片人疯狂,不同阵营撕得腥风血雨,论坛高楼拔地而起。
温阮看书过程中,微挑眉尾。
这女主有点厉害。
至少肾很不错。
最后她集齐了七个男主,共同生活在一起,大被同眠,也不知道有没有召唤出神龙来。
加菲见温阮看得专心致志,有点无语“你喜欢看?”
“嗯。”
“这是一本……那个小说。”
“你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系统,可以直接一点,十八禁小说。”
加菲“……”
温阮面不改色,一脸泰然。
“你的任务是替原书中死得最惨的那个女配温阮,替她得到男主的爱。”加菲说。
“哪个男主?”
“人气最高的那个,纪知遥。”
“唔……我可以拒绝么?”
“不可以,如果你拒绝任务将会彻底死亡,死翘翘的那种哦。”大脸猫幸灾乐祸地调侃。
温阮盯着这张一看就一肚子坏主意的大脸猫好一会儿。
“你,你看什么看?”大脸猫让她盯得有点慌。
温阮抬眉说,“可是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男主诶,据书里的描写来看,他每次和盛月姬的床i事都很激烈,我觉得我更喜欢温柔一些的。”
“……”
加菲猫不想再跟她讲话,爪子一挥,喵喵叫“去吧,皮卡丘!”
……
温阮首先感受到的身体上的不适,滚烫发热,脑海昏沉。
然后,她手上拿着一柄剑,架在脖子上,正要自刎。
抬眼,温阮看到纪知遥手里捏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玉瓶,正寒眸如刀地蔑然冷睨着自己。
温阮当下了然,这是《韵事》里的精华剧情之一。
纪知遥手里拿着的那个白玉瓶里,装着一些非常符合本书调性的好药物。
本来原主是准备将那药给纪知遥吃下去,然后献上自己当作解药,完成自我献身,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迫使纪知遥不得不娶了她。
可纪知遥作为全书人气最高的男主,智商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自不会上当。
原主自食恶果,误服好药,千娇百媚,生不如死。
可即便如此,纪知遥也没有碰原主一下。
原主哭着问“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盛月姬那副千人骑万人乘的身子,你就非看不上我?!”
纪知遥冷笑说“你既能问出这个问题,这不能想明白吗?你便是宛若圣女,我也不屑碰你一根头发!”
原主就很绝,她听了纪知遥这话羞愤交加,直接抽出他的配剑比在脖子上,以死相逼“纪哥哥,你若不娶我,我便死给你看!”
纪知遥就更绝,他夺回了剑,并说“要死也别弄脏了我的剑。”
自此,纪知遥最高人气男主的地位固若金汤,不可撼动。
毕竟从盛月姬女主的视角来看,纪知遥对女配的这种狠绝无情,干脆利落,看起来实在是太爽了。
口不择言不知死活的女配,就该这么虐。
按剧情走向,女配马上就要说出最作死的那句“你若不娶,我便自杀”的台词了。
而此刻的温阮。
她平静又陌生地看着纪知遥,轻轻地割了一缕青丝,连着他的剑一同放下。
“祝你们xg福鸭。”温阮说。
纪知遥眼中闪过一缕疑色,先看桌上的长剑和青丝,再才看脸色仍自绯红的温阮。
温阮缠他,足足三年,他烦不胜烦。
可碍着温家靖远侯的情面,他一直不能过于疾言厉色,只是冷漠处之。
若不是她今日做出这等荒唐之举,他也不会将话说得那般难听刺耳。
可现在?
她是不是又准备搞什么名堂?
温阮抬手捧了捧自己发烫的脸颊,心里知道这个药该怎么解,毕竟她看过书。
而且原主准备的药量也不大,因为原主不想让纪知遥完全失去理智,她希望她的纪哥哥记得今日这事儿是与自己发生的,记得自己比盛月姬好。
温阮服了温阮。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拜拜。”温阮又说。
纪知遥“……”
温阮冲他点了下头,算是告辞,迈步往外,知道怎么解这个药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解的地方又是另一回事了。
得抓紧,她可不想一来这书里,就成功融入《韵事》的风流基调。
“你到底想干什么?”纪知遥叫住她“三年了你还不懂吗,除了月姬,我不会娶任何其他女人,尤其是你!”
尤其是我?
我很差吗?
温阮顿步回首,歪头瞧了纪知遥一眼。
原主今天这事儿的确干得糊涂,可她本性却不坏,纪知遥你这样折辱一个女孩子,有点过份哦。
温阮礼貌地笑说“请安陵君放心,我温阮嫁猪嫁狗,不嫁安陵君。”
纪知遥眼中的疑色又添一重,她叫自己安陵君?而且嫁猪嫁狗,不嫁安陵君?
但温阮却不能再跟他叨叨逼下去了,药效越来越明显,她感觉有什么奇怪的音节就在自己喉间,马上要呢喃出声。
她扶墙而出,骨中使不上力,足上瘫软如泥,错步踉跄。
事发地点是在一处奢华的酒楼,搁现代,那就是原主开好了房,买好了药,准备做好事,结果却被纪知遥一通嫌弃加鄙视。
也难怪自此事后的原主一度消沉,走向极端。
眼前人影昏花,跟纪知遥说那些话,温阮已是强弩之末的死撑,此刻心气儿一松,她有些撑不住了。
她不敢往人多热闹的街市走,毕竟这副样子看上去实在不大雅。
迷糊间走到一间清静的馆舍,她隐约看到馆舍牌匾上有个“渔”字,那应该是有水池的吧?
跌跌撞撞地推门进去,她摸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平时倒没什么,可此刻,她很难说把持和矜持。
坚硬胸膛的主人微抬下颌,将满是鲜血的手往身后放了放。
他玩味地看着神智不清,一看就是吃错了药的温阮,语气莫明“温姑娘?”
“你这里,应该有水池吧?”温阮抬起一双水雾朦胧的眸子。
温似薄香,软似春水。
仅剩的理智告诉温阮,这人知道自己是谁就好,毕竟温家的家世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除了纪知遥不把自己当人,别人都不敢怠慢半分。
可下一秒,温阮的手就有些不听使唤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软软抚过,如绣娘理丝线,也如春风搔柳叶,暧昧缱绻。
温阮当下心想,这算性骚扰吗?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的手有它自己的想法,你可以不要告我吗?
男人眼中的玩味之意更深。
“你是要水池,还是要……”他轻笑了下,还是要,男人?
温阮膝下发颤,险些软倒。
男人的大手轻勾,扶住她纤细柔软的腰,在她浅色的衣衫上留下一道血红的痕。
他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料传来,让温阮一阵心悸。
温阮用力地咬了咬下唇,本意是想让疼痛感刺激自己清醒些,结果刺激是另一种刺激,清醒却是不存在的。
“水……”温阮死守最后一丝理智,含糊不清地唤道。
天旋地转间,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起。
完了,还是要成功融入《韵事》的风流基调了。
算了,也没多大个事,就当嫖了一回吧,大不了事后给他点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