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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余晖

晚唐余晖

简介:
男子最大之乐事,在于压服乱众,战胜敌人,夺取其所有的一切,骑其骏马,纳其美貌之妻妾。唐大中二年,沙州人张议潮收复瓜沙二州,大中三年收复甘、肃二州,大中四年收复伊州,咸通二年收复凉州。西尽伊吾,东接灵武;得地四千余里,户口百万之家;六郡山河,宛然而旧。乾符四年,后世穿越的张淮深次子张延礼,从敦煌开始,收复河西、北庭、安西;历时十年,灭回鹘,平吐蕃,平定中原;此后数十载,灭萨法尔、平阿巴斯,西征罗马。 落日余晖浪漫句子,落日余晖映晚霞全诗,落日余晖下一句情话,后明余晖无防盗,落日余晖押韵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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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余晖》第一章 张延礼

    乾符四年,归义军沙州城内。

    随着一声剧烈的咳嗽声,躺在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

    “快去禀报夫人和大公子,二公子醒了。”

    一名年龄不大,身着布裙的女子一脸欣喜,朝旁边的另一名年龄更小的女子说道,说完赶紧上前扶起躺着的男子,轻拍后背。

    而被使唤的那名女子,一路小跑着出门,看来是向布裙女子口中的夫人和大公子禀报去了。

    而这时,躺在床上的张延礼才慢慢苏醒过来,但头还是剧烈的疼痛着,让他没办法醒来,只能模模糊糊地听见外面的动静。

    “二公子刚才明明已经有了动静,怎么现在还没醒来,大夫不是说二公子没有大碍吗。”

    刚才那名少女在一旁嘟哝道,颇为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他口中的二公子,现在则是非常难受,两世的记忆在脑中快速涌动着,快把他的脑袋撑爆了。

    前世,他不过是熬夜玩游戏,太累睡着之后,醒来之后就变成这样。

    而这一世的记忆,同样快速浮现,他穿越到了一名同名同姓的少年身上。

    这一世,他是唐末历史上归义军的张氏家族、第二任节度使张淮深的嫡次子张延礼。

    这次穿越,比前世普通百姓的身份强多了,成为肉食者阶层。节度使嫡子,抵得上前世高官家的公子了,在投胎这门学问上,绝对超过了这个世界99%的人了。

    但是,这是唐末,军阀割据,武夫民粹主义的时代,衙兵杀节度使全家可以说的上家常便饭,每个藩镇平均几年都得来一回,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魏博衙兵。

    而归义军,面对外族,武夫们会收敛一点,比起关内武夫,算的上温顺了。但根据张延礼有限的历史知识,记忆中,几年后归义军内部政变,张淮深及夫人陈氏,以及六子同日被杀,并连坟一茔。

    这狗日的世道,朝不保夕,张延礼先定了一个小目标,活下去。

    就在张延礼还在忧心未来时,刚才少女口中的夫人和大公子终于赶到,而此时,他也终于勉强睁开了双眼。

    “吾儿可无大碍。”一名中年妇人急忙抱住张延礼,言语虽然不多,但关切的神情溢于言表。

    而刚才侍奉在身前的侍女,在那名贵妇人进来后,就让到一旁。

    “战场之事,自有汝父兄处理,你还没加冠,何必如此行险。”

    张延礼沉默不语,脑子里还在回想这句身体亲身母亲的记忆,他的母亲陈氏,出自颍川大族,嫁入敦煌,生育六子,张延礼排行第二。

    整個家族,称得上家庭和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至少说明家风极正,即使还有两名庶弟,但也没出现苛责庶子的现象。

    前世张延礼就不是一个会表达情感的人,现在这个环境下,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这时,一个突来的声音给张延礼解了围。

    “母亲勿忧,二弟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次也是一时大意,才会与亲卫交手时受伤。而这次二弟也只是轻伤,并无大碍。”

    出言的正是张延礼的兄长,河西节度留后张淮深的嫡长子张延晖。

    有了兄长的打岔,张延礼也赶忙回复道:“阿娘勿忧,儿这不是无碍吗。”

    说完起身站了起来,刚刚他只是在消耗记忆,头痛欲裂,但身体并无大碍。

    而见他能起身站立行走,几人也终于放下心来。

    “二弟,打伤你的亲兵伙长和全部亲兵已全部收押在营中,如何处置,汝自行决断。”

    看到张延礼无碍,张延晖说着他受伤的经过,并且将后续处置也一并说予他听,涉及到张延礼的亲兵,即使作为兄长,也不会轻易处置。

    “这些人应该尽皆处斩,哪有主将受伤,而亲兵未救援,尤其是打伤你的那人。”

    母亲陈氏立马说道,看来哪怕在家中多么慈祥,但对于普通士兵,可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

    “母亲勿忧,他们只是按孩儿命令行事,并无过错,此事错在吾,不在他们。还是由孩儿自行处理吧。”

    张延礼连忙争辩道,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处罚将士,否则战场上谁还敢为你用命。

    好在陈氏向来不干预军事,此次只是次子受伤才冲动之下出言,眼见张延礼坚持,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三人又寒暄了几句,片刻后,母亲和兄长也告辞离开。

    而张延礼这边,急忙赶去营中,处理几名亲兵。

    出了府邸后,张延礼纵身上马,本来刚才还有些担心,但一接触到马后,颇为熟练,看来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这些都不在话下。

    一路急行,他也在慢慢熟悉自身身体上的记忆,很快就熟练起来。不过片刻后,就赶到了城外军营。

    守营的士兵见到他后,纷纷放行,本来他应该有亲兵随行,但如今可都押在营中。

    张延礼自幼在马槊和弓箭上都非常有天赋,加上他不缺饮食,勤于训练,哪怕在尚武成风的瓜沙境内,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而父亲张淮深自然乐得如此,甚至不吝言传身教,传授兵法,让儿子不是一个只懂打斗的莽夫,毕竟在这乱世,武将总数多多益善,而且作为亲子,更加不用担心忠诚问题。

    如今,张延礼虽然并无军功,但也有正式的职务,为沙州军衙军十将。虽然名为十将,但实际上只掌管三百兵士。

    这也是归义军的实际情况使然,沙州军为归义军除了镇兵外,仅有的三支正规军。而沙州军虽然人数最多,也不过两千余人。

    而张延礼的三百人,人数虽然不多,但兵甲最精,是衙军精锐,且都是骑兵,光铁甲的披甲率足有3成,甚至其中还有二十来名甲骑具装。

    这三百人,大部分都是汉人平民出身,也有一些粟特人,甚至有少量回鹘人、羌人和吐蕃人,当然,其中副将和队头都是张延礼的心腹。

    张淮深扶持得力的子嗣亲族掌握军权,护卫自身,这也是乱世的本能。

    随着张延礼的到来,自有亲兵传唤,三名副将和六名队正也先后到达帐中。

    虽然他这个十将不满编,但手下的三名副将都是满员,每名副将领两队,每队五十人,设一名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