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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雄兵川军团:强人本色

铁血雄兵川军团:强人本色

简介:
抗日战争期间,多支川军队伍或正面或侧面与日军展开激烈战斗,死伤无数,其中诸多重要战役均有川军参加作战。抗日川军中以杨森的部队最具代表性,全面展现了川军的英勇和爱国。八年抗战,四川先后为前方各部队补充兵员 铁血雄兵川军团:强人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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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雄兵川军团:强人本色》第一章 瓜熟蒂落

    刘文辉:字自乾,生于成都市大邑县。西康建省后,出任西康省政府主席。二刘之战失败的结果,让他更加工于心计,遂有多宝道人之称。

    王缵绪:字治易,生于四川省西充县。时任四川省主席兼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

    彭焕章:生于四川省永川县。在川军中仅属三线将领,一直留守四川。时任第一六四师师长。

    邓锡侯:生于四川省营山县。时任川康绥靖主任。

    潘文华:生于四川省仁寿县。刘湘死后,他被推为武德励进会会长,基本继承了刘湘的衣钵。时任第二十八集团军总司令兼川康绥靖副主任。

    张群:生于四川省华阳县。杨永泰死后,他成为政学系首脑和蒋介石的首席幕僚,在整个抗战中,他都在蒋介石身边出谋划策。最终,通过纵横捭阖的政治手腕和技巧,成功出任四川省主席,为四川政局的稳定起到了关键作用。

    前方战火连天,后方也正沸沸扬扬,不过全是闹事的。

    刘湘病死之后,川中群龙无首,众人皆跃跃欲试。原来蜗居西康的刘文辉因此被一些人拥护,所谓川中之位,“非自公莫属”,他由退出四川转为插手四川。

    蒋介石知道刘文辉的分量,为了安定后方,在武汉时期就把他召去汉口,又是一起吃饭,又是一起照相,对之“慰勉有加”。刘文辉在四川军政首脑中以擅长政治著称,他立即牢牢抓住这一机遇,回雅安之后,便把他和蒋介石的合影放大,一个连队发一张,以扩大影响,树立形象。

    随后拖延了好些年的西康建省也有了着落,刘文辉被正式任命为西康省政府主席,当然这些都并不妨碍他和邓锡侯等人抱团抵制蒋介石。

    后来蒋介石得知了他们和龙云缔结秘密协定的内幕,来了个敲山震虎,把几个人都吓得不轻,包括刘文辉在内,还得暗中通过张群求情,以免蒋介石暴怒起来,真开动“虎头铡”。

    风头一过,得知是王缵绪告的密,众人都愤怒地跳了起来。而刘文辉除了怒,还有取而代之的心。

    王缵绪主川后,上上下下全部换了一批人,位置一共就那么多,这批人坐上去,另一批屁股没着落的人就会跑来喊冤叫屈。王缵绪不胜其烦,瞪着眼说:“现在天都亮了,不要乱想,你们这是到皇城里抓锅盔吃,当心挨柁子!”

    后面一句是四川当地话,意思是别想入非非了,当心挨揍。这帮跑官要官的一听可急了:“咦,我们也抬过轿子呀,轿钱不给,还要给我们吃手板呀?”

    王缵绪理都不理。

    王某现在是四川省主席兼集团军总司令,好似那泥巴里刚挖出的萝卜,一咬倍儿甜倍儿脆,我怕你们干什么?

    王缵绪认为自己能够成功上位,托的是复兴社的福,蒋介石的福,跟四川这些人没有半毛钱关系,用不着有所倚靠,非但如此,他还要划清界限。

    在大会作报告时,王缵绪公开说刘湘对不起他:我忠心耿耿,甫公还不信任我,派人监视我,忒不地道了。

    接着又批评甫系刘、周两个师长,言辞之间毫不客气。

    有人劝王缵绪:“刘湘把你提升到军长,又让你做过四川盐运使,官位提了,肥缺给了,也算不薄,他有啥子对不起你?人都死了,何必恶语相加?你批评的那两个师长都手握兵权,你又无力消灭他们,又何必多惹反感?”

    这哪里是好意规劝,分明是恶毒攻击啊。王缵绪反感透顶,抗战了,什么都在涨价,就是人越来越贱

    ,你就不能给我闭嘴消停一会儿?

    他一句话把那人踹得老远:“你清楚,还是我明白?你既然这么清楚,为什么不当省主席呢?”

    其他师长见王缵绪架势不对,便由彭焕章领着,想去找王缵绪疏通一下。众人在省府等了一个多小时,王缵绪才姗姗而出,开口便说:“现在不来这一套了,你们别想朝我说情!刘、周驻军的地方乃四川富庶之地,如果他们不让开,我的政治就推不动。他们不去前方抗战,老躲在后方干啥?”

    彭焕章等人没想到王缵绪竟如此六亲不认,气得拂袖而去,从此与王缵绪结下了梁子。

    外界因此议论纷纷,不是说王缵绪“老乱”,就是评价他“望之不似人君”。靠着王缵绪得志的那些人觉得不对劲,开始帮他多方设法,以挽回人气。

    王缵绪的一位友人是张澜的同乡兼学生,便提出应把张澜请到省府来议事,实际是想造成一种礼贤下士的印象,借此抬高王缵绪的个人声望。

    王缵绪同意了,友人提出,是否派车去接,王缵绪沉默半晌,说了一番话,差点让友人石化。

    王缵绪说:“我为啥要约他谈?我谈的他听不懂,他谈的我不愿听。我不派车,你就跟他说,让他爬过来吧!”

    王缵绪要与四川军政甚至是民间耆老们划清界限,指天打地,一会儿要抓“大烟贩”(指刘文辉,暗指其吸鸦片),一会儿要抓“登

    徒子”(指潘文华,暗指其好色),一会儿要打“躺在烟盘子上烧鹅毛扇子的诸葛亮”(指张斯可,同样讽刺他吸鸦片),可谓是四面树敌。

    此举乐坏了一个人:“大烟贩”刘文辉。

    被刘湘赶到西康后,刘文辉在消沉了一段时间后,开始进行反思,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衰弱得这么快。

    成都武侯祠的一副对联进入了刘文辉的视线:“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

    自古以来,单靠武力都是不行的。领悟这个道理之后,刘文辉逐渐改变策略,向水晶猴邓锡侯学习,广交朋友,遂得名“多宝道人”。

    醒悟过来的刘文辉一眼就看出,王缵绪是在走他的老路,掉坑是必然的,那他自然要反其道而行之。

    刘文辉主动参加纪念刘湘的集会,会上发表演说时,首先引用了一句古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这是要追思他同刘湘的感情,见引起了听众的共鸣,他又不失时机地讲到和刘湘曾经的不和,再三说“君子之过如日之蚀”。

    这个世上谁没有过错呢,我们叔侄不和,也许双方都有过错,关键是活着的人要知错就改,那他还是个君子。

    都与刘湘有过节,可你看看人家多宝道人这张嘴,马上就借着刘湘把自己的形象给树了起来,这就叫做同是一把剑,耍得不一样。

    刘文辉“怆然而涕下”,哭

    了,王缵绪痛骂加嘲弄,笑了。一哭一笑,得到的反应完全不同。

    在甫系军人看来,刘幺爸的哭,表示很成熟,王缵绪的笑,表示不牢靠,他们自然而然地对刘文辉有了好感。

    甫系将领各有归属,有的属邓锡侯旗下,有的归潘文华掌握,刘文辉趁热打铁,与邓、潘彻夜密谋,商议如何逐王。

    邓锡侯恨王缵绪对老蒋告密,险些害他马失前蹄,潘文华除了这些,还有另外的仇隙。比如王缵绪本来说三个月之后就会将省主席还给他,眼瞅着一年多过去了,也没见“老乱”吭个气,弄得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又比如,王缵绪任用人员,很多是复兴社成员或黄埔学生,潘文华亲信及甫系军人因此便被撤换,这也等于是踩到了老虎尾巴。

    1939年8月5日,川军留在后方的七名师长,由彭焕章领衔,发出了反对王缵绪的联名通电,公布王缵绪十大罪状,要求蒋介石予以撤换。

    所谓十大罪状,其实并无多少能抬到桌面上来讲的理由,大部分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其中真正有点人证物证的竟然是“侮辱出征军人家属”。

    怎么回事呢,是省府举行出征军人家属座谈会。王缵绪出席讲话,兴之所至,对家属们说:“军人出征打仗,这是光荣的,你们在家应恪守妇道。”

    随即他指着一个穿高跟鞋的军属说:“你这个打扮就不对,穿

    着高跟鞋在马路上摇摇摆摆,是不是想不守妇道呢?”

    这个军属立即哭了起来。

    王缵绪言辞固然不当,可也不至于上纲上线到要撤他的职。逐王的这些人全然不管这些,反正左右是要个名义,只要目标锁定,就是躺地窖里也得让你中枪。

    电文是七师长发的,根子却出在主席台,而且就在前三排——七师长分属潘文华、邓锡侯、刘文辉,他们不过是在前台唱戏,后台导演的是前三排的那三个政客。

    王缵绪下台,就有一个省主席让谁继任的问题,三人之中,刘文辉和潘文华都觊觎此位,但这不是想与不想的问题,而是得靠实力说话。

    比大比小,潘文华最大,七师长中数他的亲信最多,里面只有一个师长是刘文辉的部下,于是便内部拟定由潘文华出任省主席。

    刘文辉起了个头,结果花却没能落到他家,心里当然不爽,可是也无话可说。

    在发出七师长通电的同时,潘、邓、刘三部也做了军事上的准备。七师长听命行动,不在成都的往成都集结,在成都的作战时戒备,有的师长连出门会客都改乘大卡车,车上架设机关枪,如临大敌。

    四川当地顿时谣言四起,这个传某川军师长要杀进成都,那个传陈诚将派两百架飞机轰炸成都。整个大后方人心浮动,乱成一团。

    蒋介石一接到七师长电文,脸色就沉了下来,说:“这几个烂师长又闹

    乱子了。”

    王缵绪急不可待地要与四川地方“划清界限”,是以为只要有老蒋罩着,便会万事大吉,他不知道老蒋也有很多摆不平的事。

    武汉失陷之后,四川已完全成为指挥抗战的中心,以及兵源、粮源的主要供给基地,前方军事又如此紧张,哪里还吃得消再来个“七师长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