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里阴暗无光,容呈被关鸿风按在铜柱上任意驰骋,铁条在撞击下哐当作响。
容呈受了一夜的鞭刑,赤条条的身躯上布满鞭痕,看得关鸿风血脉偾张。
“你可认罪?”关鸿风抚摸着容呈胸前的红印。
容呈低着头,两手被高吊在柱上,痛得神志不清,断续道:“何罪之有?”
关鸿风捏起容呈下巴,冷冷审视他,“在桃花羹中下毒,害朕的妃子一尸两命,你的胆子倒是很大。”
容呈惨白的脸上挤出一抹讽笑,“只有你我在,何必装傻,那碗桃花羹,分明是你栽赃给我。”
昨日夜里,鞍乐宫的洁妃暴毙,经太医诊断,她最后服食的桃花羹中下了鹤顶红。
负责送点心的小太监受不住酷刑,招认是容呈指使他做的。
容呈尚在梦中,便被闯入宫殿的侍卫押入牢狱,受了一夜的鞭刑,等来的不是毒酒白绫,而是关鸿风亲自下狱的折磨。
关鸿风笑容耐人寻味,“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朕做的,污蔑天子,莫不是想死?”
关鸿风如此说着,动作愈发肆无忌惮。
容呈眼前阵阵发黑,鞭痕浸了汗水火辣辣的疼,凌迟般的痛苦令他浑身颤栗起来。
容呈声音哑得厉害,“是否诬赖,你心知肚明。”
关鸿风一笑,透出深深的嘲意,伸手拨弄容呈的头发,“即便朕认了,又如何,此事,总得有人替朕来背。”
容呈仰头,与关鸿风对视:“为何是我?”
关鸿风抚摸着容呈的脸:“一条贱命,死了又何妨。”
容呈边咳边大笑起来,他猛地挣动起高吊的两手,却被关鸿风压在柱上,墙上两人的影子再次交叠。
听着容呈痛苦的喘息,关鸿风仰起头,满足叹息,“知道朕为什么不留她么?”
容呈冷汗涔涔,喘不过气,连夜来的折磨已让他承受不住,胃里一阵翻滚。
关鸿风凑近道:“因为她腹中之子并非朕的,自然留不得。”
容呈喘了几口气,“你如何得知?”
关鸿风眯起眼,鹰般的眼神紧锁,“朕继位以来,唯独宠幸过谁,你不知?”
世人皆以为,当今圣上只是个嗜杀成性,荒淫无度的暴君,只有容呈知道,关鸿风还是个对着女子不能人事的断袖。
关鸿风在容呈耳边道:“你夜夜承欢,即便有,也该是你怀上。”
容呈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丝毫不掩厌恶。
关鸿风面露不悦,轻轻一巴掌,扇在容呈脸上,“不过即便你怀上了,朕也不会留,生下来后裹上草席扔到荒地埋了便是。”
容呈虚弱嗤道:“埋了甚好,反正身上流着脏物的血。”
这句话让关鸿风彻底发了狠。
“脏物?那日日被脏物折辱的你算什么东西?”关鸿风粗暴地卡住容呈喉咙,“你怕是忘了,自己早已非赤国的皇帝,如今,不过是个卑贱的乐伎,朕消遣的玩物罢了。”
容呈的脸涨得通红,几乎喘不上气,意识随着颠簸变得涣散,喉咙里泄出悲痛的呜咽。
不出片刻,关鸿风发出一声低吼,怀里的人痉挛几下,瘫软在他怀里。
意识混沌间,容呈听得关鸿风在头顶说:“此等毒夫,杀害朕的爱妃还不招认,来人,上刑具,朕倒要看看,他还能嘴硬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