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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前怀了殿下的崽

出家前怀了殿下的崽

简介:
cp:禁欲冷清年上美人受X占有欲超强披着奶狗皮的心机小狼狗攻十方决定出家前的那晚,做了个梦。他梦到与他一起长大的太子,得知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了家,一怒之下将寺庙拆了。醒来后十方后怕不已,决定先给太子打个 出家前怀了殿下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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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前怀了殿下的崽》第1章

    “十方,你当真拿定主意了?”

    清音寺殿门外,十方身着一袭素衣,面带虔诚地朝问话之人答道:“师父,这话你已问第三遍了,弟子……无悔。”

    “出家入道……当拜别父母亲朋……”

    “弟子已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十方面色平静地道。

    此时,一只孤雁自清音寺上飞过,发出了一声嘶鸣。

    十方闻声看去,心中蓦地涌起一丝不安。

    那不安就像寺中终日不息的香雾一般,萦绕在十方心头,直到剃度仪式结束,都未曾散去。

    “不好了……”

    随着一个僧人的惊呼声在寺内响起,整个清音寺发出剧烈地震颤,砖瓦土石顷刻间都开始晃动,原本还好好的清音寺,眼看就要支离破碎。

    十方顶着个新剃的光头从殿内出来,便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撞入了眼帘。

    对方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浑身裹着冷意,正双目通红地望着十方。

    “无亲无故?”少年冷笑一声,声音带着质问,“你说你无亲无故?”

    十方被他问得心虚不已,下意识就想安抚几句,但当他走近少年,从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那新剃的光头,解释的话便堵在了半途中。

    他早已出了红尘入道为僧,还有什么可说的?

    断发如断念,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少年看着十方,通红的双目中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期待,仿佛在等十方给他一个解释。可十方定定看着他,却一语未发,冷清的面上几乎看不出情绪。

    “兄长……”少年不死心似的喃喃道。

    十方一袭僧袍,面上无悲无喜,略一颔首朝少年道:“施主珍重。”

    少年闻声眼中光彩尽失,悲痛欲绝地看着十方,骤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鲜红的血溅到十方灰色的僧袍上,乍一看像是有人刻意绣上去的红梅一般。

    十方垂首看着那血迹,心中骤然一揪,疼得他险些窒息。

    少年随即冷冷一笑,眼中尽是失望地道:“兄长……你好狠的心。”

    他话音一落,整个人像是跌到了虚空之中,十方伸手想去拉他却抓了空。

    “你既将此地当做归处,那孤今日便毁了你的归处!”少年的声音自虚空中传来:“如此……你总该想起自己尚有亲有故了吧?”

    与此同时,清音寺轰然倒塌,尽变废墟……

    “!!!”

    十方骤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坐在床上冷静了片刻,才意识到方才那是一场梦。

    可梦中那感受却清晰无比,十方缓了半晌心口都还有些发疼。

    “十方,起了吗?”门外传来一个青年人的声音。

    十方应了一声,忙起身去开门。

    寺里的僧人向来起得早,几乎都是天不亮就起。若是从前,十方这会儿也早就起来了,但不知是昨晚做了噩梦的缘故,还是本就心神不宁,以致他今日醒得比平时晚了许多。

    “延济师兄。”十方开门后,朝外头的人行了个礼。

    “今日你要受戒,师父差我来看看你。”延济道。

    十方闻言骤然想起梦中那少年的目光,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犹疑。

    延济目光如炬,将十方那短暂地犹疑看着眼中,便道:“出家入道讲求的本就是缘法,你既然心有杂念,何不先去求个究竟?左右清音寺一直在这里,早一日晚一日的也不会跑了。”

    十方听他说“清音寺一直在这里”,心中顿时一跳,想起了梦中那成了废墟的清音寺。

    虽然这噩梦来得有些莫名,可梦中那少年的质问却犹如实质一般,隔着个梦境都刺得十方浑身难受。

    “师兄……我……”十方垂眸,清隽的眉目间难得现出了一抹纠结。

    “过几日宫里又要差人来进香了,随他们一道回宫看看吧。”延济温声道:“师父那边我会去说,你不必担心。”

    十方原本想说不必如此,可他略一动念,脑海中便浮现出了梦中少年那副模样。

    无亲无故,这话他在梦里说得倒是坦荡,醒来后却没办法自欺欺人。

    “倘若你当真都放下了,哪怕再进十次宫又有何妨,红尘若与你无缘,自牵绊你不得。”延济顿了顿又道:“若你俗缘未了,就算真剃度了只怕也难以入道。”

    十方闻言沉吟片刻,苦笑道:“当年我离宫时与那位生了龃龉,只怕……”

    “你是怕太子殿下不让你进宫?”延济笑道:“这几年他一直不来寺中探望你,不正是因为放不下吗?既然放不下,又怎会不给你一个了断的机会?”

    十方沉默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往事,轻轻叹了口气。

    延济又道:“去吧,是劫是缘总要面对,躲是躲不掉的。”

    十方闻言点了点头,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确实不算是无亲无故。

    既然有亲有故,出家前去拜别一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几日后,宫里的人来清音寺进香,十方朝他们提了要进宫一事。

    来人中那管事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公公,名叫裕兴。

    裕兴为人还算机敏,但饶是他见多识广,骤然听闻十方要回宫,也不由怔了一瞬,险些没接上话。

    “您就是……十方师父?”裕兴望着眼前的十方,只觉此人气质出尘,长相俊美,尤其那双眼睛宛如深潭,不笑的时候带着几分清冷之气,便像是话本里那不近人情的谪仙一般。

    也不怪裕兴觉得十方“不近人情”,这几年他每个月都会奉命带人来清音寺进香。他们名义上是来进香,但每次都会依着吩咐,朝寺里的人询问:“十方师父可安好?”

    可他一连问了许多年,却从未见到过十方的面。

    裕兴对十方唯一的了解就是:此人似乎与太子过节颇深。

    至于那过节深到什么程度呢?

    有一年太子突然发落了两个宫人,着人割去了那两人的舌头,又让他们在宫人每日必经的路口跪了三日三夜,以儆效尤。而那两人被发落的原因,据说只是提了十方的名字,被太子听了个正着。

    自那以后,宫里再也没人敢提过十方。

    尤其当着太子的面,他们恨不得带“十”和“方”的词语都要避讳一番。

    所以,裕兴听闻十方要跟着他进宫,当时人就傻了。

    不是他不愿意,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公公若是不便,就算了。”十方倒是不怎么坚持,他想了想又道:“不然我写封信,劳烦公公帮忙转交给太子殿下。”

    十方心想,他此番回宫本就是想给太子提前打个招呼,一来也算是给那晚的噩梦一个交代,二来他自己也能心安理得一些,免得念及少年梦中那质问,总觉得愧疚。

    谁知裕兴听闻十方让他给太子捎信,吓得险些跪下。

    就算这信拿到了宫里,谁敢去朝太子身边送?

    不怕被剁了手或者砍了脚?

    “十方师父……奴才倒是偶尔会在御前伺候,若是给陛下传信,倒是方便些。”裕兴开口道:“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奴才……”

    十方闻言一怔,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

    他一个在寺庙里修行之人,随随便便给太子传信,确实不成体统。

    “那便劳烦公公给陛下和皇后捎句话吧,就说十方近来很挂念他们。”十方道。

    裕兴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不给太子传话,怎么都好说。

    十方转身正要告辞,突然想起了什么,朝裕兴问道:“太子殿下这几年性情如何?”

    裕兴闻言面色不由一白,他是万万不敢在背后议论太子殿下的,更何况是当着十方的面。

    “太子殿下……性情宽仁,乃我大宴百姓之福。”裕兴开口道。

    十方闻言不由松了口气,“性情宽仁”便好,看来和他梦到的不大一样。

    当日,裕兴回宫后便将十方的问候转达了。

    他自以为万事大吉,可没想到刚当完值出来,便在回廊下撞见了他生平最怕的人。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裕兴恭恭敬敬朝对方施了个礼。

    对方不开口,裕兴便一直立在那里不敢动,他垂着头看不见太子神情,却能感觉到一道带着寒意的视线正落在他身上。

    “听说他要回宫,你没允?”太子淡淡地道。

    他那语气倒也不怎么骇人,可裕兴还是被吓得手脚冰凉。

    “奴才……奴才……”裕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太子磕了个头道:“奴才该死!”

    他实在不知太子是想夸他拒绝的好,还是想怪他……既然不知,那最好的选择就是不正面回答太子的问话,反正先谢罪准没错。

    太子沉默了半晌没做声,裕兴不敢抬头,但他方才那如芒在背的感觉似乎淡了些,想来是太子殿下收敛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可有问起孤?”太子问道。

    “回殿下……他问奴才,殿下近年来,性情如何?”裕兴答道。

    太子闻言眉头微微拧了拧,声音带着几分冷厉,问道:“你如何答的?”

    “奴才……奴才说,殿下性情宽仁,乃我大宴百姓之福。”裕兴忙道。

    太子闻言略一愣怔,那神情十分复杂。

    片刻后,裕兴听到太子说了句“起来吧”。

    随后一阵脚步声响起,待裕兴抬头的时候,太子早已不知去向。

    他长出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后怕还是该庆幸,只盼这事就此揭过,可千万别再起什么波澜了。

    然而事与愿违……

    次日晌午,裕兴又出现在了清音寺。

    不过这一次,他是得了吩咐来接十方回宫的。

    “陛下与皇后都很想念十方师父,特命奴才来接十方师父回宫。”裕兴今日再面对十方时,态度明显比昨日恭敬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