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雪峰山,常年积雪,冰天雪地。WWw!QuANbEn-XiAoShUo!cOM
形状和外貌也是各有迥异,有点像连绵起伏的丘陵、有的又像是高耸的城堡、更甚者仿若是刺向蓝天的宝剑。晶莹闪耀,十分奇妙。有的雪层中还是有融水流过,在这些冰融水的侵蚀下,又形成了一座座冰桥和水晶宫殿般的冰洞、冰帘实在是鬼斧神工,好似天然形成的冰雕群。
就在这四季寒冷难耐的雪山之上,一片被积雪覆盖的平地上,嫣然坐着一个人,英俊标志的少年,双目虽然紧闭但是眉宇间散发出来的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宇不凡。
面sè也是带着一些红润,应该是常年在这雪山上寒冷和空气稀薄造就的。
奇怪的是在这么寒冷的雪山之上,他竟然只穿了一件红sè的丝绸长衫,连一件御寒的衣服都没有,坐在那里双目紧闭动也不动,和这寒气刺骨的地方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一座冰雕。
可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红衫少年周身开始散发出白气,脸上也是大汗淋漓,周身的一片雪地也是在这白气的笼罩下,慢慢的幻化成一片雪水。稍微懂得武功的人都能知道,他不是冻僵了,而是在练一种极纯极阳刚的一种内功。
真难想象,在这寒冷的地方,常人根本没法生活,而他看上去不过才年约十四,五岁,竟然有这等的修为。
半个时辰过去了这少年终于有了些变化,只见他双手掌心向下,缓缓的向下一按,把真气收于丹田处,口中微微一吐纳,睁开了双目,嘴角一笑便纵身站了起来,用衣袖轻轻的抹了一下脸上渗出的汗珠。
正当他还在想着刚才运功时候身体发生的变化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声音喊道:“风儿,快些回来。”虽然红衫少年耳边听到的声音很是温和,可是只见数丈外面的丘陵上,轰的一声巨响,上面的积雪和巨大的冰柱竟是被这声音震得飞溅起来。
这少年也是一惊,“想不到师父的功夫更进了一步,这千里传音的功夫,虽然自己耳边仿似低若蝉声,可是内力却是如此之强,而且还可以收发自如。我什么时候才能赶上师父的武功呢?”可是听到师父叫他,他也不敢耽搁,也不见这少年如何发力,人就直直的升起一丈高,几个转折之后人就飞的无影无踪。
只听到一丝衣袂破空的声音,经过之处也是白雪飞舞。这等轻功只怕是在中原武林也算的上是顶尖的了。
眨眼的功夫,红衫少年就已经飞出去足有几十里路,落在了一片空旷的雪地里,只见这里虽然是常年被积雪覆盖,可是却长着几棵梅树,梅花争相开放,散发出阵阵花香,和这白茫茫的雪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给这荒无人烟的雪域高山平添了几分姿sè。
一个白发老翁正在这梅花树下,闭目养神。显然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甚是可爱,红衫少年看到师父闭目不语,也不敢上前叨扰,只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等待师父发话。心想“师父睡着了的样子到是真的有点可爱,可是既然师父要睡觉,那叫我回来做什么啊?真搞不懂,怪老头。”
刚想到这里,就觉得脸上瞬间烫了一下,“哎吆。。”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原来不知道怎地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就打在了自己脸上,疼得他叫出了声。
“哈哈,谁让你在心里说师父是怪老头,该打。”这时候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弹的白发老翁终于是说话了,这笑声很是爽朗,像孩童的那般天真,声如洪钟,余音在这雪域高原久久不能散去。
而且白头老翁说这话的时候,身未动嘴未张,更是让这红衫少年,佩服的不得了。上前几步到了师父跟前说道:“师父,徒儿心里想的话,您老怎么也知道啊?而且徒儿也没见你动弹,那花骨朵怎么就打在我脸上了啊?”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只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飘散着的梅花香气也一并被他吸了进去,只觉得浑身舒服,神清气爽。仿佛是吃了一颗宁心静气丸一般。
红衫少年心中也不敢再嘀咕只等着师父可以给他答案。
白发老翁听到徒儿的问话,也不再故弄玄虚,微微的睁开眼睛,对着一脸疑惑和好奇的红衫少年说道:“风儿你要记得,天下万物皆有灵气,当你心无杂念心神合一的时候,任何东西都是可以与你心意相通的,这梅花也罢,还是你的内心也罢,师父都是了如指掌的。”
说话的同时,一伸手,掌心向上平坦着,像是在准备接什么东西,说来也怪,这梅花仿若真有灵xìng一般,一朵梅花轻轻的就落在了老翁的手中,仿佛白发老翁已经知道这朵梅花要掉一般。只看的旁边叫风儿的少年目瞪口呆。对师父方才说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当然心里也不敢再想什么,以免要被师父看透。
“风儿,你可知道师父唤你回来,所为何事呀?”白发老翁也不等的这红衫少年明不明白方才自己的一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等风儿答话,就又问道。
这红衫少年也不答话,抬头一看,太阳正当空,登时明白了一切,答道:“徒儿明白了。”转身就离开了,一旁的白发老翁,嘴上一笑,心中腹诽道:“孺子可教啊,哈哈。”
也不多想,闭上眼睛,又是一阵打盹。过了一个多时辰,空气中突然飘来阵阵饭香,弥漫在这空寂的雪地中。这味道绝对盖得过这些梅花的香气。老翁一闻到这香气,立马来了jīng神。“师父饭好了。”
原来之前老翁问这红衫少年自己在想什么?这少年听完师父的问话,看了下rì头,已经晌午时分,知道师父是饿了,所以就赶紧跑到他二人休息的山洞中,烧起了饭菜。虽是小事,但是这等悟xìng还是真不错。
白发老翁已经到山洞中,就见风儿已经把饭菜都摆在了石桌上,只等的师父落座,一起吃饭。
这山洞并不大,倒是很高,洞壁上很光滑,像是经过人工打磨一样,洞顶上一个个圆锥行的石柱倒立着,仿佛一震动就会掉下来一样。显然是一个被这些冰雪常年侵蚀而形成的天然洞穴。
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左侧是二人的床榻,右侧就是做饭的灶台,洞的zhōng yāng是一个长约二尺,宽约一尺的大石桌,与其说是石桌,还不如说是一块大石头,因为这石桌并没有脚,石头高约一尺多,是平铺在那里的,看起来好像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
白发老翁一看到这满桌子的好吃的,顿时眉开眼笑的坐在了那里,也不让自己的徒弟坐下一起吃,就自顾自的自己吃了起来。吃相甚是可爱。
边吃还边夸奖徒弟,“徒弟你的饭菜现在做的是越来越好了,好吃,好吃。”风儿听到师父夸奖自己心中也是一阵窃喜。
可是想想自己来到这雪域山,已经有两年了,除了每rì练武之外,就是负责师父的饮食起居,虽然过的踏实,可是从来也没有下山拜见过自己的爹娘,刚刚的窃喜也被思念爹娘的情绪所替代,脸上也不禁的显露出来。
这时白发老翁已经吃过饭,看到自己徒弟自己脸上的表情,也是明白了一切。心中一阵不忍,哎了一声。“风儿,可是想你爹娘了。”
风儿没有想到师父确实是明察秋毫,连自己心中想爹娘,都看的出来。还有什么能瞒得过师父呢?索xìng把心中的想法都和师父说了吧,省得自己心中惦念爹娘而不能安心的习武。
这红衫少年也没急着开口,而是把石桌上的碗筷全都收拾了下去,一旁坐着的白发老翁吃过饭就闭目不语,可是神态却不像先前的悠然自若,而是若有所思起来。
红衫少年收拾完一切,也悄悄的坐在那里,想着怎样和师父开口,看到师父一脸的凝重也不敢打扰只好在一旁心中嘀咕着。
“风儿可是有话要对师父说?看你那yù言又止的样子,也真是为难。有什么事就直接和师父说,说错了师父也不怪罪你。”
这红衫少年真是没想到师父竟然先开口了,而且态度竟然也这么温和,和先前简直是判若两人,要知道,平rì了这白发老翁对徒弟管教甚严,除了严格督促他习武外,还要每rì必须变着花样的给他做饭。
红衫少年平rì里是实在害怕,但是也不敢反驳。今rì见到师父语气这般温和,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心想“看来今天师父不错,那我就装着胆子和师父聊会儿。”
一顿饭吃罢,天sè已接近下午,外面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山洞里师徒二人各怀心事,风儿见师父一改常态,温和的开口问他,他也就放心了心中的疑虑,对师父说道:“徒儿,从洛城被师父带上这雪山习武已经有二年时间了,这二年中徒儿和师父学到了很多的本事,可是心中实在是难以放下思念爹娘的心思。所以。。。。”
说到这里,风儿看师父嘴角动了一下,仿佛要说什么话,所以急忙停止说话,看来还是有些怕师父。
白发老翁yù言又止,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说,顿了片刻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柔声道:“风儿你可知师父为何带你上这雪域高山,常年在这冰雪中生活。”说话时眼睛一直望着外面的雪山,这时外面仿佛有些微风,只见梅树上的花朵一瓣瓣的飘落在雪地上。
风儿没有答话,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原本在父母身边,过的很快乐,可是一切的快乐,都被师父的到来全部给打乱了,他现在只想听到师父给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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