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米露,女,22岁,大四毕业,目前是我大中华西北地区一家濒临倒闭的早点铺临时店主。
为什么?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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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米露在参加学校组织的就业交流会的时候,得知了母亲刘红梅生病住院的消息,立刻就收拾了行李,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嗯,小姨。我妈怎么样?……没事,我跟导员说好了,到时候毕业答辩再回来,没事。马上登机了,那等我回去再说。”
徐米露在空姐亲切的提醒下,无奈地关闭了手机。
她叹了口气,抱着毯子闭目养神,脑袋里却是一团乱麻。
徐米露的母亲刘红梅和父亲徐文山很早就离婚了,这些年一直是刘红梅一个人靠在家附近开一家早点铺子来抚养徐米露和弟弟徐米年。
徐米露和徐米年这么些年的学费,都是刘红梅一个包子一个馒头供出来的,刘红梅的病,估计和这么些年没日没夜的操劳脱不了干系。
也不知道母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短短的两个小时让徐米露倍感煎熬。
突然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袖子,徐米露诧异地睁开了双眼,转头往后看去。
是坐在后座的一个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正睁着黑溜溜的眼睛从座位的缝隙偷看她。
徐米露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望见地上躺着一个乐高小人,就躬下身,顺手捡了起来,递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张嘴却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空洞:
“谢谢姐姐。”
徐米露“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盘桓在心上的阴影淡去了一点点。
等徐米露再次醒过来,飞机已经开始下降,空姐正在温柔的播报,后排的小男孩窝在妈妈怀里揉眼睛,嘟囔着什么。
拿行李的时候,徐米露又遇到了那对母子。
男孩好像是没睡醒,全然没了飞机上的礼貌和乖巧,抽泣着要妈妈抱,但那母亲拎着行李,没办法抱他,只好半拉着男孩往前艰难的走。
男孩甩开手,小小的乐高小人被“叭”的扔在了地上。
徐米露把乐高小人捡起来,刚要还给小男孩,可一抬头已然见了那对母子俩的踪影,直接去了刘红梅住院的医院。
正是饭点,病房里的人都去吃饭了,只有刘红梅一个躺在床上刷抖音,徐米露眼圈微微泛红:
“妈。”
“大米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川渝找工作吗?”
刘红梅挂着水,精神头却挺好:
“我就知道你小姨给你通风报信了,你还不知道你孙叔,爱夸张,不就胳膊疼,非得要我住院……”
刘红梅说着说着,却因为自家女儿阴沉的脸色停下了,讪讪笑道:
“饿不饿?你孙叔打饭去了,我给他打电话,给你也带份。”
徐米露摇头:“刚在飞机上吃过了,不饿。小姨不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
刘红梅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这么多年,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都不肯示弱,徐米露上高中那会,刘红梅从梯子上摔下来了,愣是装傻充愣瞒着自己一个月才跟徐米露说了实话。是这回估计也打算瞒着她的。
正说着,孙志拎着饭盒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红梅,我给你买了饺子,韭菜猪肉的……”
孙志一抬头才看到徐米露,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米露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饺子来,还热着呢。”
说着他一边给刘红梅搬桌子,边招呼徐米露一起吃。
刘红梅是离婚五年后认识孙志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孙志老实,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也好。
徐米露看到有两双筷子,就知道孙志也没吃:
“孙叔,我吃过了,你和我妈先吃着。”
说完她就把行李塞到床底下,偷偷拿着刘红梅的病历去找了医生。
病房里刘红梅向孙志抱怨饺子没带辣椒和孙志好声好气道歉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出来,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徐米露捏着x光片的手指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
医生刚刚的话还浮现在耳边:“你母亲这风湿已经很严重了,两年前才做的人造肘关节手术,现在人造关节已经磨损过度了,我们呢只能等你母亲修养好了以后,再接受新的人造关节手术,不过在修养的时候,建议不要提太重的东西。”
“而且,我建议这次置换手术,最好用好一点的置换材料,再配合针灸治疗,可以减轻痛苦,当然,这个费用也是十分昂贵的。之前我也和你母亲聊过了,但是她并不考虑。所以,你可以和你母亲沟通一下,换成便宜一点的材料也行。”
刘红梅风湿很严重,严重到阴雨天必须要靠吃止疼药才能入睡,但市面上的止疼药都价格不菲,刘红梅吃的当然是最便宜的英太青。
徐米露知道要是按照刘红梅的性格,别说再次进行更换人造关节,就算是针灸,刘红梅也不会去做的。
刘红梅跟徐文山离婚的时候还担了一屁股外债,到现在都还欠着七八万的外债。
而且徐米年还在上学,徐米露大学又贷了三万的助学贷款,别说要刘红梅花费小十万来做手术,就连关店休息她也不一定会答应。
想着想着,徐米露就红了眼眶,她毕竟也只是个才过了二十二岁生日的女孩子,身上猛地压了这么重的担子,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姐?你怎么回来啦?”
徐米年背着书包满头大汗的从楼道电梯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一袋炸年糕,就是学校门口卖的那种油炸食品,撒上一大片辣椒粉,红彤彤的看起来就有食欲。
徐米露转头看一眼病房,低声把刘红梅的真实情况告诉了徐米年。
徐米年小胖墩明显有些发懵:“妈妈不是就扭了腰吗?怎么还要做手术?”
徐米露并不觉得瞒着自家弟弟有什么好处,说服母亲做手术还需要徐米年配合,而且他也16岁了,也是时候该承担一点家里的责任。
姐弟俩头靠头坐在走廊上窃窃私语了好久,才在楼道里分吃了那份冷掉的炸串,两个人都很不争气地被小小的辣年糕双双辣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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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孙志在医院守夜,徐米露和徐米年一个要洗澡换衣服,一个明天还有课,都乖乖的回了家。
回了家两个人也没心情做饭了,从冰箱里找了包子热了吃,就都洗洗睡下了。
徐米露想着白天的事,烦躁的睡不着,翻了个身却被床上什么东西硌到了。
她就着手机光一看,是个眼熟的积木小人,已经被徐米露压得头身分离。
正准备扔掉的时候,徐米露眼尖地发现小人头里好像有光亮一闪而过,像是玻璃。
徐米露用小拇指去挑,一个像是碎玻璃片的东西滚到了她手心。
就在那一瞬间,她鬼使神差般摸了上去,指尖被扎出了血,下一秒钟,一阵尖锐的疼痛向她袭来!
仿佛针扎一样,徐米露猛地甩出了乐高小人,可那玻璃片死死的吸在食指上,诡异万分。
似乎过了一瞬,又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徐米露才嘴唇颤抖,面色发白的从床上爬起,惊觉她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打湿。
食指指尖上突兀的出现了一颗痣,但徐米露敢打包票,她手指上从来没有什么痣!
刚刚那一块“碎片”压根不是什么碎玻璃,那是一个跨位面跳跃器的残缺碎片!
这不是地球的产物,而是一位位面商人在进行位面跳跃时遇到了时空乱流,身上的一切东西都被巨大的冲击力撕碎,剩下这一小片位面跳跃器碎片流落到地球上,又在机缘巧合下,被徐米露的血液和精神力激活。
虽说只是一片位面跳跃器的碎片,但在上面也记录着一个异世界的跳跃节点。现在那位商人看来是已经渣都不剩了,否则也不会让徐米露误打误撞绑定了这一块跨位面跳跃器的碎片。
根据上一位主人留下来的信息,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就能启动跨位面跳跃器,进入一处位面节点。
通俗易懂地说,位面跳跃器相当于交通工具,而里面记录的位面信息就类似于用来定位的“锚点”,持有跳跃器的人可以凭借它切换位面,完成跨时空的穿越。
也正因为是碎片,所以无法保证使用者在该位面与地球之间进行稳定传送,也就是说无法控制使用者在该位面停留的时间长短。
换句话说,投入的能量多,在该位面呆的时间就长,反之,则会被跨位面跳跃器强制传送回来。
因为只是一块碎片,所以徐米露只得到一个位面的节点,但她却心动了。
跨位面跳跃器可以强制传送使用者,是不是说明,只要她掌握好能量的输入,就可以在保障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在那个位面获取大量资源,从而在地球获利?
她越想越激动,摸着右手食指久久不能入睡。
徐米露在时空跳跃碎片留下来的残缺记录里,看到过那个位面商人进行位面交易,赚了一笔又一笔的能量币。
对于现下的徐米露来说,钱具有巨大的诱惑力,更别说那是整整一个位面的存在。
虽然她不像那位商人一样,体术顶级,又有一堆保命的宝贝,徐米露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连八百米都没及格过的地球人,就连手里的位面跳跃器都是残破的。
如果这个未知的位面是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她要是在那里出点什么事,家里人该怎么办?
徐米露睁着一双大眼睛纠结到了天亮,从魔法位面到战争位面,从古代位面猜到玄幻修真,她猜测了很久,都没能从仅剩的记录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来判断这个位面的情况。
……
……
等到天亮了,徐米年起床洗漱的声音才惊醒了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徐米露。
“姐,我上学去了,锅里有粥,你起来了热一下啊!”
徐米年叮嘱完就出门了,脸上的黑眼圈格外明显。
想来昨天一晚上,他也没怎么睡好。
桌子上放着一盘糖拌西红柿,还有一小碟腌好的大头菜,这是最平凡的一餐。
徐米露爬了起来,最后就着那一盘糖拌西红柿跟小咸菜,喝完了整整一锅粥,方才恶狠狠的一摔筷子: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怂!干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