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鸾凤殿内金色鸳鸯帐外,大婚红烛摇曳,映出榻上两人交织的身影。
阮清音高高扬起光洁的下颌,凤凰金步摇发出细碎的声响,眼眶已然湿红,声音也哑得厉害。
她避了这个男人五年,再次相见,便是这般狼狈又屈辱的方式。
他上她下,绣着喜色鸳鸯的喜袍被他凌乱拨开,同样大红的肚兜遮挡不住的春色,尽被墨染尘以手覆住。
“摄政王自重,今日我与皇上大婚,你这般动手动脚,是对我这个皇后的大不敬!”
“呵!”
墨染尘的喉头逼出一声狭隘的笑,手上动作却不停,那身盔甲又冷又硬,有意无意刮过她她的皮肤,激得她想闪躲,却被扼住了腰,狠狠圈在了身下。
“本王既然敢闯进来,便是不怕的,趁着今日与娘娘叙叙旧,好好重温下往日你我的感情,毕竟五年前,皇后娘娘可是口口声声对本王说,此生非我不嫁!”
阮清音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的思绪随他的动作游走。
墨染尘刚打了仗,夜半时分,却能直接驾马进宫,甚至轻松翻进她的婚房,可见在宫里权势何等滔天!
阮清音甚至无法把他和五年前那个,跪在阮府门外,即便虚弱得要命,也一声声喑哑恳求她不要抛弃他的男人联想到一起。
那场误会将两人推散,今日再见,早已面目全非。
他是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她则是背负阮家众人期望,刚嫁入宫中的皇后!
阮清音思绪收拢,按住了男人几乎完全探入裙底的粗粝大手,努力压着战栗开口,“你当真不怕吗,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好前途在眼前,却要断送在我的榻上,你舍得?”
呵!
墨染尘喉间逼出狭隘讥讽的笑,带着玩味垂眸瞧着阮清音,“皇后娘娘高看自己了,本王被抓到也不过是责罚,倒是你,怕是难活过今晚。”
厚茧丛生的指腹刮过她的腰,寸寸的把玩,动作却粗鲁到了极致,几乎要捏碎她似的。
湛黑色的眸子里不见半分波澜,悠悠转转的掀开薄唇,“不过念在旧情一场,本王倒是可以替你收尸,喜欢什么样的棺材,金丝楠还是沉香木,嗯?”
阮清音的背脊猛地一僵!
她怎么忘了,墨染尘如今手握虎符,还掌管了东厂,即便是皇帝,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可她不同,父亲身上还背了命案,哥哥也被发配去了边疆,嫂嫂嫁入阮家当日就被撸进宫成了妃子。
双鬓白发,几乎要哭瞎双眼的母亲,以及阮家一直保护着的那位。
阮家,如今只剩下她能为家族博场翻身仗了。
门外,脚步声匆匆响起,由远及近,牵住了阮清音的心脏。
“谁!”阮清音质问,却因为男人手下的动作,硬生生让这字多了几分娇媚。
满室旖旎,呼之欲出。
那人在门外站住脚,声音尖细,“皇后娘娘,咱家是皇上身边的,唤作言喜。”
言喜,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颇得皇帝喜爱,据说也是皇帝的得力帮手。
阮清音心脏狠狠揪起,实在不敢想,若是被言喜知道,自己榻上正躺着摄政王,会有何等悲惨的结局!
她心里慌张,面上却还努力平静,压着声音问道,“原来是言喜公公,有何事?”
“皇后娘娘,咱家可以进来吗?”言喜询问。
他要进屋,那榻上的墨染尘便无所遁形,一眼就会被瞧见!
阮清音急切,伸手想推男人离开,却反被攥住了指尖,根根把玩。
墨染尘眸底噙着淡漠的笑,将阮清音的手放在唇边,热气从指间溢出,而他声音似蛊,“皇后娘娘,你怎么不应,需要本王代劳吗?”
话落,他掀开薄唇,进来二字已然涌到嘴边!
疯子!
阮清音又气又急,心底更多的是悲凉。
如今的墨染尘恨她入骨髓,要不然也不会赶在她大婚之日如此羞辱戏弄她,甚至想至她于死地!
可她不能死,家仇未报,这个皇后之位她必须稳稳坐住!
顾不上其他,阮清音凑了上去,以唇封了他的口。
那两个字被碾碎在这个吻中,辗转反侧,而女人不安分的手也环上他的腰,胡乱的摸索,墨染尘忍不住疯狂起来,贪婪的想要汲取更多。
直到,血腥气弥漫开。
满室的旖旎被尽数打破,墨染尘那双俊朗的眉间染上森森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