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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竟是我老婆?!

皇帝竟是我老婆?!

简介:
直男文科生陆雩,车祸穿成了大周王朝的穷酸病弱书生。原主父母双亡,只给他留下一间早点铺、一个踏实勤恳的童养媳。陆雩安慰自己,好歹不是单身狗了。从此走上挣钱养家的科举之路。虽然季半夏脚比他还大,但是人很.. 皇帝竟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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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竟是我老婆?!》01 穿越

    01

    “咳咳咳!”

    陆雩再次重重咳出一口肺血,看着眼前古香古色的屋头光景,苍白脸上满是生无可恋。

    谁曾想到,他竟然也遇到了穿越……

    低头看着雪白纱布上沾染的一抹刺目殷红,陆雩回想,他之前留学回国好不容易才考上事业单位,家里奖励了一辆他中意的限量版跑车。然而就在他开着车上班的第一天路上就发生了车祸——意识一抹黑,直接穿到了这个世界。

    上一世陆雩身高一米九,身体健康,体格强壮,因常年热衷于篮球、拳击、健身,练就了一副极好的八块腹肌、宽肩窄腰身材,还被朋友邀请当过网店模特……结果转眼就变成了这副奄奄一息、瘦弱单薄的药罐子模样。

    这反差,任谁都无法接受!!

    思考用什么办法能穿回去?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告诉他,回不去了。

    就在陆雩惆怅时,踏门进来的老鸨一见他醒了,立马高扯起嗓门喊:“大夫,大夫您快来瞧瞧!这小子醒哩。”

    陆雩怔然地看向她。一个活生生的古人出现在他视野中无疑是极具冲击力的。他视线上下打量着对方的容貌、衣袍,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出一丝这是梦境的端倪。

    老鸨却不管他怎么想,自顾自在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粗鲁地一饮而尽。

    “看什么?不晓得我刚出门,是给你寻棺材寿衣去了吗?”她抹了把嘴,语气很冲:“你说你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不好好在家读书科举,跑来我们红香楼作甚?还拖着一副半死不活的病体昏倒在我们柳妹妹床上,真晦气!”

    “你可知柳妹妹被你吓得至今回不过神来,怕是大半个月不能接客,已是院里一大损失。就怕着你死了,我今儿还得来探望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老鸨会说话,一张嘴跟倒豆似的叽里呱啦不停,唾沫星子就差喷在他脸上。

    陆雩赶紧往后退了退。

    “我后来才晓得你已有未婚妻。你说你堂堂一介读书人,放着家里一个未过门的漂亮童养媳不要,偏去外面寻野草野花,实在有辱斯文。何况你年岁还如此小,尚且是个吃奶小娃娃,就想着当男人一展雄风,这下好了吧,身子弱,差点半条命没了,鬼门关里走一遭,也该给你长长记性。”

    “小公子,我看你家境条件也不怎好。听闻你昏死过去,你那乡下的未婚妻连夜赶过来,就宿在门口长椅上,眼都未合连着照顾你几天,便是连块外头的油饼都不舍得买来吃,就眼巴巴守在你跟前。听老婆子一句劝,你那小妻子是个好的,你万不可负了她。我知晓男人花心是天地本性,但你若是负了她这一片真心,怕是天打雷劈,未来时运不济……此番回去,便与她好好过日子去,万不可再流连烟花柳巷之地。”

    说到这里,老鸨长叹了一口气。正巧大夫进来,她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搁在桌上,道:“这是小公子当时给的酒钱,我又自作主张添了些,权当医药费了。”

    大夫看了那铜钱一眼。

    像红香楼这等勾栏院,开门做生意的,有客人差点横死当场,顾忌名声,老鸨也无法不管不顾。

    但她面子做足了,给的赔偿跟陆雩此次不菲的治医费比起来实则就只是些微毛毛雨。

    老鸨走后,大夫坐下给他把脉看色,随后也是叹息一声,留下一句“好生静养”便匆匆离开了。

    只留下陆雩一个人,还处于茫然半懵逼的状态。

    总结梳理一下,他,陆雩,曾经的21世纪好好青年,现在穿成了大周王朝一个同名同姓的穷酸病涝书生。这个书生小小年纪还是个色魔,名声极臭!!

    陆雩自己上辈子是车祸而亡。至于原主是怎么死的……就属实有些难以启齿了。

    说好听点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难听点,就是死在了女人床上。

    当时原主刚考完县试,就拿着家中为其准备的剩余盘缠,被同窗撺掇着一起去了勾栏院。

    少年年方十四,正是对性好奇的年纪。谁知那妓女衣服脱到一半,他就鼻血横流昏倒了,被紧急送到医馆,不治身亡。大概。。是刺激过大猝死的。

    原主因打娘胎里的毛病,从小似黛玉般弱不禁风,稍遇风寒便咳喘不止。他家是耕读传家,称得上是十里八乡的小康家境。爷爷以前考过秀才,科举无望后走南闯北认识了陆奶奶。陆奶奶有一手祖传的制豆腐和早点手艺,两人安稳在玉溪镇开了一家早点铺子,爷爷收了几个学生平常教书,脱离耕种过上了平凡而幸福的日子。因着这早点铺规模较小,陆家成功保留了农户,在乡下还有些田产。之后,原主父亲年近三十时也终于考上了童生,原主母亲则接手早点铺,生意不说红红火火,但供一家老小吃穿不愁,打小培养陆雩读书,甚至还有闲钱在陆雩五岁时给他买一个童养媳,早早地未雨绸缪。

    为什么买童养媳,那是因为玉溪镇本地重男轻女,大部分女婴出生都会被溺死,导致女丁稀少,仅有的几个适龄少女彩礼也贵上天,很多本村人娶不上媳妇,只能另辟蹊径。

    这边哥儿倒有很多。但原主母亲不喜欢哥儿,虽然哥儿也勉强能传宗接代,可在往往只有娶不上女媳妇的穷苦人家才会去考虑哥儿。她还是想让自家宝贝儿子娶妻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一合计,不如直接去买个女婴养大,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何况女孩长大还能帮家里干活。

    是的,这个世界还有哥儿这种超脱于男女外的性别。他们外形器官于男性无异,但却可以孕育子嗣。只是孕期险象环生,许多哥儿往往会难产而死,一生只能怀上一二胎。再加上与哥儿结合生出的孩子很大概率也是哥儿,让这一特殊的性别群体在大周王朝不是很受待见。

    钢铁直男陆雩起初得知这个消息时很震惊。

    有种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一般来说,穿越世界不会出现无关的设定。

    他穿进这样一个世界,很大概率会要和一个哥儿处对象。

    但幸运的是,他的未婚妻是女性。

    这也让陆雩稍微松了口气,对原主的那个童养媳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要要让他和一个男人结婚,那想想也太可怕了……

    不过就算对方性别女,也没让他轻松多少。

    原主的留下记忆断断续续。这莫名其妙多出的未婚妻,他连对方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

    会很丑,还是很美?亦或貌若平淡无盐……这些个对颜狗最重要的问题陆雩此刻都不在乎。

    因为他压根还没接受眼下穿越了的现实。

    眼睛一闭,一睁,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烈而真实的痛感让他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正当陆雩指望自己还能再穿回去时,他忽然听见外面大夫在说话:

    “你家这位身子实在太过虚弱,先天阴虚阳亏,打娘胎带出来的毛病极难根治。照如此下去,怕是熬不过五年。如若元阳早泄,至多只有三年可活。”

    陆雩:“???”

    “可否根治?”那说话的是个女子,声音温润富有淡淡的磁性,很好听。

    大夫迟疑了一下,道:“那需要的银两恐怕不是小数目……”

    女子陷入沉默。

    陆雩也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门外这人估计就是他的未婚妻。

    他下意识探出头想要一探究竟,却因视线角度,只看到了她蹁跹的淡紫色裙摆,隐约可见上面绣着一只白纱线蝴蝶。与此同时,一股清雅的竹馨淡香被风挟着飘进来。

    -

    记下大夫叮嘱的注意事项后,季半夏便拿着方子去后耳房取药了。

    医馆有专门负责煎药的丫头,但是要另外给钱。她似乎囊中羞涩,凡事都更愿意亲力亲为。

    五月底南方已步入热季,候在火炉旁边添柴熬药绝对是一件苦差事。

    大夫看着女子脸颊薄红汗淋漓的模样,不禁同情地长叹一口气。

    心道如此好的姑娘,怎的就沦落成了里头这样人家的童养媳。

    从白昼等到天黑,季半夏端着熬好的药踏过门槛。

    苦涩的中药气味夹杂着人身上干净的竹香,瞬间飘弥整个屋子。

    哒、哒、哒——

    木屐碰撞地板发出的声响令陆雩惊醒。

    他半撑着手肘起身,抬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好漂亮的古代女子!

    她高且清瘦,着一件雾深紫色的粗纱衣裙,长发垂肩,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带倌起。肤色算不上白皙,但那种健康的小麦色反而更显得整个人富有神采,格外衬托出五官美丽、深邃,有一种异域风情的俊气美感。

    与陆雩对视之间,她那双琥珀色的狭长凤眼,冷淡斜瞥,明明流光似水,却偏生带着一股令人能瞬间打寒颤的威压与强势。

    陆雩看她都看得呆了。

    这,这就是他的未婚妻?

    季半夏蹙眉,“发什么呆?赶紧把药喝了,我们还要连夜赶驴车回去。”

    说罢,把药碗塞到陆雩手里。

    陆雩下意识捧起药碗大口喝了起来,结果下一秒整张脸蛋就因为强烈的苦味皱成一团。

    季半夏丢过来一粒蜜饯。

    陆雩双手一捧,接住了,然后撕开外头包裹的一层糯米纸,将蜜饯含进嘴里。

    唔,好甜。

    蜜饯果干的甜味就像她身上自然的甘香一样,转眼便冲淡了汤药的苦。

    随后,等吃完药,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陆雩还是一整个恍惚的状态。一切就跟做梦似的,他懵懵懂懂地听这女子安排,与一堆货物、干柴和稻草被推上了一辆露天驴车,在乡野间的泥泞土路中穿行。山路颠簸,一上一下,差点没把他肚里的药汁又吐出来。

    身前挥鞭赶路的粗布衣车夫,茫茫夜色下有别于现代的原始景色。

    望着漫天稀稀拉拉的星光,此刻陆雩才终于有一种穿越了的实感。

    他转头看了眼身侧的女子,强忍着呕吐,硬着头皮开口问道:“半…半夏,小姐…姑娘,请问我们还有多久到?”他心想这样称呼她可以吗?

    季半夏掀起眼皮,凉薄语气中含着一丝嘲讽:“这会不叫我娘子了?”

    “娘子……”脱口而出时陆雩就后悔了。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大抵是为了缓解尴尬,机智地加上一句:“啊哈?”

    季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