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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

春至

简介:
“春枝。”李谦和修长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白皙的腕骨,漂亮的浅棕色眸子带着说不尽的情意,温柔缱绻,看得向春枝心里发软,春水波荡。他把侧脸贴在春枝清瘦的腕骨上,微凉,但是面颊热得发烫,他有些不好意思,最多只敢做到这样。向春枝听着他的碎碎念,低头看着他,还记得刚刚被李谦和轻轻地推到废弃体育馆的墙角,当初的那个阴郁少年,面上表情柔软的一塌糊涂,似是一只用爪挠痒的毛茸茸银渐层,“叫我干嘛?”“春枝,我……”想到呼之欲出,再也压抑不住的情意,李谦和脸上更是热得发烫,脸颊很热,很红,只剩眸子里还带着一丝清明,再剩下的,就是向春枝微凉的手背的轻触,带了一丝微凉。李谦和似是被这触碰打了开关,脸上更红,似是一个被煮熟的红虾子,他一连串的,大声的,像是运作的火车头喷着蒸汽,在空旷无人的体育馆里,他大声的表白着自己的心意,私下排练的很久,却在正式告白的时候上下舌打架,磕磕绊绊地对着低头看他的春枝,“春枝,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李谦和喜欢你向春枝很久了,是一见钟情的喜欢!从那下雨天,从你来到我身边为我撑起的伞,从你眸子里装着我的时候,从地上那一小片水洼泛着涟漪的时候,我李谦和最喜欢你向春枝了!”向春枝看他,眼里带着温柔,面上淡定,反手拉着蹲在她面前的少年,距离贴近,看着真挚告白的李谦和,轻轻俯身,对着一脸紧张的李谦和,薄唇微抿,轻轻覆了上去,盖在他的唇瓣,分离之际,下意识的舔着嘴角,她笑,瞧着面前晕乎乎的他,面上更红,隐约还冒着热气儿,“好啊,李谦和,我答应你,这是定情信物。”李谦和攥着手,握着向春枝,手心里冒着汗,湿润却明晃晃的透露出紧张,他小心地问着,“向春枝,请问可不可以再来一次,我好喜欢。” 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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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第 1 章

    w市分上中下三个阶层,向春枝坐着车身线条流畅的迈巴赫,司机一路从山顶的向家别墅,弯弯绕绕,车头扭着身子,寻了许多条小道才到了烂砖堆砌的王家巷子。

    “小姐,到了您说的小巷子呢。”司机没往小巷口子里继续开,直接把车横在了进出的道里,火还没熄,引擎滴滴答答的响。

    向春枝没发话,司机也懂事的不问,白手套捏着驾驶座上的暖气纽子,热气儿烘烘的吹,车内的温度也逐步升高,臊着她的脸。

    向春枝还在等,做好的延长甲噼里啪啦的打着扶手,两腿搭着,姿势看着好不惬意,但人面上却是紧绷着皮,生怕躲在两边的□□一股脑的往狭窄的道子口里冲。

    “啧。”向春枝咬着下唇,唇色抹的也是低饱和色的EL63。

    她余光瞟着后座车窗,车窗贴着单向的防窥膜,外面看不见,但车里能很清楚的看到车外的场景,两波人马正扎堆挤在小巷子口,手里拿着棍棍棒棒,挨在队伍后面的还提着红油漆,一对排的意思像在等着什么人。

    王家巷子脏乱,过路的口子也小,真正从外面到里面,也就只能容纳一辆汽车,在往里的矮脚楼子里,那就只能容纳一俩小电驴子和自行车。

    连带着向春枝座下的迈巴赫,开个玩笑来讲,呈了个三足鼎立。

    挑开面来又讲,那群上门讨债的,就是向春枝拉人找的。

    向春枝咬着大拇指的软肉,贴了钻的甲面揉捏着唇,她在沉思,回忆着这情节提前几天到底会不会有什么蝴蝶效应。

    向春枝原本是市面上当红的漫画家,主画格式套路的恋爱漫画,但从来没谈过恋爱且社恐的她画出的往往是烂尾结局,人气也是不温不火,最多只能赚个温饱。

    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画上了一本以男二出圈的漫画。

    漫画里的男二因“美强惨”和当下时兴的男配“上桌”相结合,收获读者们的一致好评,但深知向春枝的习惯,即使读者们百般控诉下,向春枝还是烂尾了这本漫画。

    最火的男二李谦和最后含恨而亡,一手抚养的拖油瓶妹妹也远走出国再也没有回来。

    因为读者的怨气冲天,所以向春枝醒来发现自己穿进了笔下的《早恋是不对的!》,身份也从漫画作者变成了十八线女配千金,最后的结局也是被狂霸拽气男主为了给女主出气,一句“天凉了,向家该覆灭了。”

    于是,向家的家族企业破产,向春枝拎包成为社畜。

    “安排的保镖呢?”向春枝咬着拇指,犬牙在拇指肉上陷下了个小坑坑,她偏头,继续盯着那不远处五颜六色并列的两条线。

    W市的天气最近偏凉,下午刚过几个钟头,头顶的天空开始雾蒙蒙的一片,王家小巷更是,能仰头看的也就是几根破烂电线连接交叉后留下的小缝隙,配着萧瑟卷刮的秋风,还真多了些凄凉。

    迈巴赫里灯也没开得多亮,只有零星的光从前排的司机座那若隐若现,向春枝人偏在后座,小腿靠着坐垫上,因为暖气开得热,她干脆脱了三厘米的细跟,涂了深红色的脚指头一翘一翘的荡,脚下垫着的还是柔软细腻的兔毛垫。

    “还在来的路上呢,大小姐。”司机也没回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车窗,但也正正好的能从干净漂亮的窗户里瞧见投射的向春枝。

    向春枝穿过来的时候用的还是自己这张脸,问她,她也不知道为啥,可能是因为女配的身份,读者不计较这些。

    但不可否认的是,向春枝长得确实漂亮,眼睫长而挺翘,似是蝴蝶展翅屹立,她轻敛眼睑时,总让人觉得她楚楚可怜,但又像极了一件摆在玻璃罩里的高奢。

    一双带情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纯黑的瞳孔里总能倒映出人的身影,再往下去,就是小巧笔挺的鼻,她鼻底基真的生的很好,很挺直,鼻下的樱桃小嘴也是漂亮饱满,更别说她流畅的下颌,可爱的下巴。

    向春枝体态也好,纤长的脖颈,锁骨明显,健康的溜肩,和她时刻要求挺直的腰背连成一线。

    “那走吧,和我一起去。”向春枝偏眼瞧见等在巷子口的混混拿着棍棒一齐的往里冲,她也没耐心继续等下去,蹬着脚下的细跟,拿了镶钻的灰色方包就往同一目的地里冲。

    为了今天的“美救英雄”,向春枝准备了许久,这个剧情点刚好是李谦和收拾东西打算回乡下亲戚家见自己的小妹。

    平常的李谦和为了躲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拼了命的打工攒钱,为了这次的探亲,他观察了许久才敢回来捡点东西,但好死不死,被“亲妈”向春枝给记起,为了狂刷“儿子”好感,无奈泄露,就是为了打下“关爱基础。”

    向春枝脚踩高跟,从略显宽阔的巷子外往里走,过道两边是灰溜溜的自建房,矮小但大多都建了两层。

    靠近过道那儿的都是厨房,墙上是粗糙的水泥浇筑,面上多的是凹凸不平的沙砾,镶着方方正正又狭小油腻的通风窗,前不久下的雨也跟着搭起的防雨布滴滴答答的淌,溅的地上四起,牵拉着过道中那行小沟渠里浮游的青苔。

    向春枝一脚踢开挡路的小石子儿,狮石子儿被尖锐的鞋头踢开,滚打滚打顺着小坡又滚到泥水里,溅着恶心的水花又往向春枝纤细的脚踝,白皙的脚背上蹭,留下黏腻弄糊的触感。

    惊的向春枝蹙眉,但又怕晚了时间,那群上门要债的混混先给李谦和打个半死,不管身后的司机,继续往记忆里搭建的构图里追。

    司机跟着向春枝一路找,往横深的小巷子道里,偏偏在迎面的拉下来的卷帘门上绕了道,踩的他牛皮鞋上一滑,差点打个切咧,也顾不得向家一直强调的风度,前臂往半空一抓,大声喊着“大小姐,慢些慢些,可别摔了。”

    向春枝没心情理他,手上抓着方包更紧,脚下跑的虎虎生风,她一路追,又跟着扭蛇一样的步子,左转绕了右拐,终于临近了李谦和的家门口。

    向春枝抬头往上看,下颌到喉结处绷的很紧,脸色也不好看,等到司机气喘吁吁的赶到,她素手一指,点着那破烂的样板间,脚下挪着步子往边上尽量能挡视角的地方走。

    李谦和的家是分两层,但比王家小巷的自建房又有所不同,他的家当时还是向春枝突发奇想来的点子,借着人不要的废弃车厢搭的,车厢还是大货车留的。

    也是两层,楼下就是专门放货的砖房,也没个装修,二楼联通个铁楼梯,贴着砖房,一路焊着车厢,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现在那伙催债的正堵在二楼的楼梯口,刚听着附近来人,转着眼珠子往地下探,肩膀都靠着小臂一样粗的木棍子,棍身还留着陈年的血腥。

    “大,大小姐。”司机不敢扯向春枝的衣服,只能和她贴着墙,站在她身后出声,“要,要不算了呢。”

    “啧。”向春枝手臂往背后一伸,空气里一挥,“你怎么胆子那么小?我们向家给你开的工资也不少吧?”

    “你要是再给我罗里吧嗦的,我现在就能让你滚蛋!”

    司机没再说话,听着向春枝的警告,闭了嘴,学着她的模样也探头探脑的看。

    “那群保镖什么时候来?”

    “我看看。”司机低头看着手上的表,保镖们带的定位在表上显示成红色的圆点,微微泛光,“大小姐,我看着还要三四分钟的样子呢,保镖的位置就在这附近,估计也迷路了,还得再找找呢。”

    “估计啊……”向春枝嘴里念着,唇边的笑意味不明,“来,来,你过来。”

    向春枝笑的让人胆颤,往司机那儿勾勾手指,食指上的金戒指还描着一圈紫荆花,套在她纤细白皙的指骨十分相配,“你快走到我面前去。”

    司机虽然不明所以,但瞧着向春枝脸上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得老实照做,提着西装裤就往前奔。

    “好了,好了,就停在这儿。”

    向春枝话里说的散漫,脚下却是憋着劲儿,银色细低跟下的鞋底对着司机正装包裹的紧实臀部,她啧啧两声,眼底扫过一圈。

    然后,下脚,前鞋面贴合,后鞋跟微微用力,司机一整个猝不及防的被身后的人给踢了出去,溅起水花大片,滴溅的小水珠还倒映着向春枝嚣张的脸色,她轻敛眼睑,瞳色很黑,鸦黑的长发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整个捥起,下巴也微微收着,整个人白到发光,看着气势极盛,嘴里也默默的吐着跋扈的话,“去吧,今晚给你加工钱,十万够不够?”

    真的好猖狂好拽,向春枝一有事儿就甩钱。

    还没等到司机反应,向春枝就手比成圆筒,恢复了原来不谙世事的面色,好似个娇俏可爱的少女,清脆的声音从手心里一圈圈的传播增大,她朝着还在门口把风的混混喊着,“呀!这里怎么有个叔叔啊?!看着好像在这儿等了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