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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教授和他的小娇夫

季教授和他的小娇夫

简介:
※正文已完结,番外在路上,龙腾大吉,新春安康!※接档预收《不二臣》求收,《渡他》也求收,文案分别在最下面和置顶评论上~-【本文文案】不正经万事大吉、动心就死去活来的心理学教授x脑子里有块芯片、被迫越来越疯的年下小甜攻-受视角-津昌大学心理学教授季暝秋,业界翘楚,辅助破案无数,却因20年前启蒙老师阅川全家被杀、小师弟惨死眼前,患上神经血循环衰弱症。这病只要遇事不走心,就能游刃有余;否则,心悸、胸痛、呼吸困难。机缘之下,旧案重启。季暝秋认识了宁逸。那货上蹿下跳,无处不在,削尖了脑袋查旧案,不着痕迹地关心人……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小子,只在季暝秋面前摇尾巴。一个天方夜谭的想法在季暝秋脑子里生根发芽。此后,季教授倾尽毕生所学,豁出去隐疾发作要寻个答案,殊不知,宁逸实打实太极宗师,总能把他的十八般武艺化解个云淡风轻。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终于,季暝秋看到了宁逸电脑里的视频文件——旧案录像,是连警方都没有的资料。画面霎时让季暝秋疼得恍惚,眼前发黑。再醒来时,宁逸守着他,笑眯眯地捧着束新鲜的薄荷送给他——还记得吗,你告诉过我,薄荷的花语是:失而复得。-攻视角-宁逸幼年的记忆莫名缺失。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打乱了他的生活——他好像是另一个人,背着父母惨死的血海冤屈,迷迷糊糊活了十几年。宁逸要寻一个真相,讨一份公道。但谜团背后是层层算计。真相冲破黑暗,带来难言的纠结和心痛。好在,一切颠覆时,始终有人站在宁逸身边:20年前,那个人眼睁睁看他“死”了;20年后,那个人给了他最温柔坚定的守护。※※-以下是不知道存活几天就会删掉的小剧场-※※季暝秋睁开眼睛,就见高悬的输液器。回忆只在脑海里激起冲天的火光。除此之外,满是混沌。门轻开,又关上。年轻人面带笑意:你醒了!笑得很甜,渗出抹痞气。季暝秋起身:你是……年轻人没说话,手指轻触到对方耳廓上殷红的痣。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季暝秋下意识往后躲。“别动,”年轻人按住他肩膀,“忘了吗?咱们之前那么亲近。”什么?年轻人又笑了,弯腰贴上对方的嘴唇:还有这样。【说明】2022-12-3※1V1,HE。单元案件,部分根据真实案件魔改,非柯学风推理(我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总是要作死);※文中涉及的人格及精神障碍有文学加工;※脑内芯片是现实存在的临床实验阶段技术;※超大声:本人文案废!梦想是不!写!文!案!!!※有一对副CP,是另一本书里的两位主角,占比不多。---不定期发癫·文名文案双废作者的预收文案---《不二臣》浪荡济世病秧子x以下犯上阴郁小狼狗---受视角---李爻,十四岁禄入庙堂,九年来兼资文武,辅佐伴读之谊的陛下大鹏乘风,四海成平。可惜连年操劳,心血虚亏,太医束手,说丞相恐怕活不过三十岁。陛下每每听闻,面露大悲:晏初国之大才,要保重身体。李爻总是笑着应:微臣能以寿数几十换我家国百年盛世,无怨无悔。辅佐你做一代明君,足矣。直到李爻亲眼所见先皇留书:李爻二臣之后,用时当用,国安当弃……时至此时,他才明白,什么心血虚亏全是鬼扯——先皇替儿子防着自己,每年年宴恩典毒酒一杯。自己傻子一样喝了十来年。陛下,从开始就知情。御书房内,李爻一口血喷出老远,染了陛下面前满堆的奏折。这之后,南晋的年轻丞相一夕白头,不知所踪。江南烟雨中,多了个逍遥浪荡、玉面华发的富贵公子,不知何时起,身边还总跟着个半片面具遮脸的少年。五年后,国内生灾乱,外遇强敌。江南城郊小院来了不速之客:晏初,都是误会,我亲自来迎你回家。回家?哪个家……?李爻苦笑,晃了两晃,被少年稳稳扶住。少年面具后一双眸子冷淡淡的打量来人:陛下祖传过河拆桥的手艺,又精进了。他说完,柔声对李爻道:太师叔咱们走,无论你想去哪,我总能为你撑起方寸安宁。李爻一念想走。可若国将不国,何来安宁?身子能苟全,心能吗……---攻视角---江南寒雨深秋,突遭横祸的少年半面疮痍,以为生命要到尽头,力竭失去意识。神志恢复时,一只微凉的手,正附上额头。少年冷冷看他的救命恩人:我一无所有,无以为报。手的主人怔而一笑:我正好手冷,你帮我捂暖,就算报答了。当年,少年捂暖了他的手;后来,少年长大了,捂暖了他的心。 季教授和他的小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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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教授和他的小娇夫》卡牌

    津昌市春夜多雾。

    路灯的丁点光辉,穿不透迷蒙,让雾霭笼罩中的建筑显得斑驳破败,像寂静岭。

    急促的脚步声扰了破晓前的宁静。

    女人慌不择路——有人在追她。

    有人要杀她!

    她冲进联排的楼房,是三无老破小,一楼已经被很多商户改成了小门脸。

    可是。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早点摊儿都没做生意呢。

    女人漫无目的地砸门。

    “哗啦哗啦——”

    “咚咚咚——”

    “叮铃——叮铃——”

    “开门!有没有人——救命——”

    被改造各异的门脸,装着风格各异的门,发出音调不同的声响,在岑寂的朦胧里,突兀又诡异。

    女人一边砸门,一边往云屯雾集深处看。她不等待,根本没指望有谁会立刻开门,大半夜怎么会有人给一个疯狂的陌生人开门呢。

    她只希望把这地方闹出点嘈杂来,哪怕楼上有人开窗骂她,她可能都多几分安全。

    要说,这女人其实运气不错。第七扇门前,她拳头还没落下,卷帘门就“刷拉”一下掀起来了。

    把她吓了一跳。

    开门的男人穿着睡衣,看模样没什么睡意了。

    “怎么了?”他有点不耐烦。

    “有人追我,有人要杀我,帮我报……”女人慌张地偏头张望来路,“警”字不待出口,目光回聚在男人身上,话登时顿住了。

    那男人相貌平平,不英俊,也绝算不上凶相,骤然被打扰安宁的烦躁已经散去,男人的情绪被不速之客带动得紧张担忧。他抻着脖子往外张望,顶着一脑袋炸毛,甚至有点可爱。

    更何况,他花睡衣上的涂鸦很活泼:敞开的欧式大门,望出去是大片的花海,天空半边阳光半边雨,还有一道彩虹。

    可女人却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嗷——”一嗓子,真把楼上几家嚎得亮了灯。

    她转身就跑。

    “哎——”男人叫他,“怎么了,你别跑啊。”

    话的尾音和女人的身影,一起被浓雾吞噬掉了。

    男人挠头,回望女人紧张观望过的方向。

    只有大雾,哪里有人啊?

    ---

    津昌市是个很有底蕴的城市,它有最清寂的清晨,也有最喧嚣的夜。

    夹在两个极端之间的,则是本地人才知道的酒香巷深。

    浓雾散去,经由整日薰风阳光安抚的城市,又一次迎来晚间的惬意。

    街角小巷,藏着间惬意的小酒吧。这地方不是商业区,客人大多是附近的小资白领,下班三两相聚,喝一杯酒,聊聊生活。

    季暝秋坐在卡座里。修剪得恰到好处的短发很清爽,只是他头发太黑,皮肤又太白,右耳廓上一颗红豆大小的痣,颜色像血。

    黑白写意花纹的衬衣领扣系得一丝不苟,复古的波洛领结撑着领子,让他看上去有讲究、不刻板、挺闷骚。

    他把衣袖随意卷到手肘处,裸露的左腕套着一条指宽的殷红腕带,贴着腕子严丝合缝。

    修长手指,摩挲着酒杯。

    洋酒杯的菱形花纹,反射着暧昧灯火的幽辉,像有星光闪烁在指缝间。

    季暝秋喝一口酒,看投屏电影,是个老片子——黑手党举枪打爆了一个男人的头。

    “恐龙扛狼扛狼扛,哪个汉子让我扛……(※)”他的手机铃响得突然。

    这……猝不及防,什么魔改!

    周围有人听见,回过头笑眯眯地看他。

    季暝秋立刻局促地还了一圈笑,无框镜片后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晶亮亮的,笑起来就弯成了月牙,柔和掉高挺鼻梁带出的冷峻。

    飞速按下接听键。

    他小声地气急败坏:“臭小子,你给我换的什么铃声,你跟司檀什么时候到?”

    电话那头先静了两秒,随即就轻声笑了:“大哥,我给你的安装包有上百个铃声,你装上之后压根没选吧?老天爷帮你选的铃声,怪我?好冤枉哟。”

    嗯……

    “臭小子”是个上进的科技青年,叫纪满月,亲爹打拼出一家规模不小的科技公司后,就游山玩水去了,纪满月现在实打实的太子监国。

    听季暝秋不吱声,纪满月继续说:“阿檀说突然有案子,不一定能赶过去,我一会儿就到。”

    季暝秋从对方对另一位朋友的称呼里听出点猫腻,嘴角露出笑意,刚想调侃他两句。

    突然,“嗵——”的一声爆响。

    酒吧霎时安静了。

    吧台悬顶处的摄像头,不知为何炸开了。

    纳闷的人们眼见大门晃动,一名身穿工装服的男人闪身进屋,从头到脚捂得严实。男人接连两下,扔出两只玻璃瓶子。

    “嚓啦”连续两声碎响,瓶身破裂,火一下就烧起来了。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片刻的顿讷之后,场面才乱了。有人惊叫,有人起身要跑,有人吓得原地不敢动,也有人觉得这八成是什么整蛊恶作剧吧。

    男人扫视众人,目光定在另一人身上,紧跟着抬手“砰——砰——”两声枪响!

    那人应声倒地。

    一切在这一瞬好像电影卡帧,短暂地卡壳、无声,画面定格片刻,才又被重新推动。客人们惊慌大叫,没人敢跑了,反应最快的一人抱头蹲下。

    众人效仿。

    纪满月在电话另一边,也听出了不对。

    “怎么了!”

    “杀人了,快报警!”季暝秋心脏狂跳,趁着混乱回答。

    酒吧很小,混乱消寂后,电影声显得突兀,行凶者的脚步声沉稳,每一步都敲击着众人慌乱的心。

    他悠然把玩着一张卡片,到被害人近前,确认目标死亡,把卡片揣进死尸怀里,起身要离开。

    转身的功夫,又一次扫视瑟瑟发抖的客人们,目光落在季暝秋身上时,顿住几秒,逼近两步:“季教授?”

    季暝秋看他,对方带着深色的风镜。

    但通过肌肉皮肤皱动,能看出凶手应该是笑了。

    黑洞洞的枪口缓缓抬起来,描上季暝秋的眉心。

    季暝秋暗道:完了!

    可随着两声枪响,并没有痛感传来,反而他被斜向里陡然窜过来的黑影狠劲儿扑住。对方一手护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背,猛地倒地。

    黑影抱着季暝秋在地上翻滚一圈,灵巧地躲过桌角椅子腿。

    昧暗的灯光霎时在眼前旋转。季暝秋大约知道自己暂时不用死了。

    “趴着别起来!”黑影嗓音有几分沙哑,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之后对方倏然放开他,回手抄起桌上一只厚重的玻璃烟灰缸,猛地向那凶手扔过去。

    季暝秋心一抖:这位恩公,你不要命了?

    凶手也没想到。

    不知这不怕死的愣子是哪儿冒出来的,错愕一瞬,才恍然侧身。烟灰缸擦着凶手的鬓角飞过,撞在大门上,完好无损。

    木门给磕了个瘪。

    “啧,”那不要命的二愣子气定神闲地叹惋,“没打着。”

    也就这时,外面警笛声迫近。

    凶手当然不傻,再没半个多余的动作,踹开大门,闪身逃了。

    屋里寂静片刻,一直蔫儿流不敢吱声的客人们才骚动起来,但片刻就能看出不对劲——有人哼哼唧唧,不知说什么,渐而声音变得高亢,就像喝多了说胡话似的。

    诡异的气氛像传染病。

    越来越多的人被带动,不是嘻嘻哈哈,敲碗敲碟,就是痛哭流涕。

    滴酒未沾的酒保和服务生都没能幸免于难。

    聚众撒酒疯现场。

    季暝秋从地上爬起来,扶正了好悬从脸上甩出去的眼镜,皱着眉看众人,又看向地上未烧尽的燃/烧/瓶,转瞬意识到有神经类药物!

    他两步冲到酒吧大门处,猛推开门,正巧与要往酒吧里冲的警察打了个着着实实的照面。

    户外,警戒线已经拉起一大圈。

    事件恶劣,刑警并没比片警晚到几秒。场面很快控制住了。

    但因为群魔乱舞,本就不多的线索,残存无几。

    季暝秋在露天处做笔录。

    带队警官勘察过现场,径直朝他过来了。那警官向同僚展过警官证:“市局陈添薪,后面交给我,兄弟辛苦了。”

    他接过笔录,一目十行地看,皱眉说道:“燃/烧/瓶里是LXNT……那么高的浓度,对你没效果?”说完,“啪”地合上问讯夹,定定地看向季暝秋。

    “我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季暝秋苦笑了笑:“再说了,怎么没用?我现在头晕,看你恍如美人映灯,自带美颜滤镜。”

    “陈队,”一名警员快步到近前,“凶手用遥感爆破弹炸掉了摄像头,什么都没拍到,但您判断得没错,是连环案,还是那个混账,”他说着,递过证物袋,“法医在死者衣服里发现的,已经第三个了。”

    陈添薪脸色一下沉了:“去查最近什么人碰过店里的摄像头,叫支援,扩大封锁范围搜捕,周边道路设卡,通知各媒体、平台增加宣传注意!”他熟练地吩咐完,看向季暝秋,“本来也想跟你求助了,这回倒好,目击证人。”

    季暝秋和陈添薪是高中同学,这些年一直没断了联系,几年前,身为津昌大学心理学教授的季暝秋,通过专业知识帮陈添薪破了个大案,之后,就成了市局的香饽饽。

    局里老早就想把他签成特聘,编外、备案给补助的那种,季暝秋没同意。

    他目光落在证物袋上,里面是张卡片。是凶手杀人之后,刻意塞进对方衣服里的。

    “每个被害人身边都留了一张涂鸦卡,还没弄清深意。”陈添薪赶快递给他。

    卡牌如扑克牌大小,AB两面都有彩色图案,A面是一道门,门里有阳光花海,可细看那些花朵,其实是一颗颗的彩色骷髅;B面则只有一张人脸,一半笑靥生姿,一半是狰狞的魔鬼。

    季暝秋拿着证物袋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脸色渐渐变了,大脑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嗡”的一声响之后,现场的混乱喧嚣被倏然推远,空间好像自带结界,把他和那张卡片阻隔其中,卡片上的花纹霎时间有了生命,骷髅都活过来了,睁着幽深空洞的眼眶冲他狞笑。

    缺氧的窒息感把他越裹越紧,他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声。心脏像被线系住,在胸前织成一片网,随着心脏的跳动抽痛着,一直扯到左边手腕。

    那种疼很难形容,不凌厉,倒如钝刀磨骨,每一寸血肉都不得安宁。

    他右手哆哆嗦嗦,摸到左手腕上血色的腕带……

    “你怎么了?”是刚才那个略带沙哑的嗓音。温热的手掌撑在季暝秋背心处,热度透过衬衣温着后心,很暖,甚至有点烫,把季暝秋的惴惴烫散了些,“还是伤到了吗?”

    季暝秋刚想谢他救命,谁知这人顿挫两秒,又补了一句:“刚还好好的呢,你怎么变脸跟撒癔症似的,人格分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