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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简介:
苗疆少年真疯男主x老实人女主贺岁安穿书的当天磕坏了脑袋,无处可去,想跟一名少年走,然后就被他捡回去养了。而捡她回去养的少年来自传说中很神秘的苗疆。其实她不太喜欢他身上的虫蛇。但她谁也不认识,还是选择留在他身边。相处下来,祁不砚觉得贺岁安香,她便给他闻个够;祁不砚不明白男女为何要藏起来亲密,好奇是什么感觉,贺岁安踮起脚,亲了他。祁不砚喜欢上这种感觉。她却忐忑不安,因为他好像不满足于亲了。祁不砚曾笑吟吟地跟她说:“我们那里的人是容不得背叛的。”贺岁安磕磕绊绊:“我、我不会的。”可有一天,贺岁安又磕到脑袋。她恢复记忆了,原来自己是穿书的,原来这个苗疆少年是书中不能惹的人物,否则容易被他拿去喂他的蛊。贺岁安逃了。她怕。在贺岁安逃走的第三天,她又见到了少年。大雨淋漓,冲刷着祁不砚苍白的面孔,乍看阴森可怖,而他养的蛇沿着她脚边爬上来,束住了她的手。当晚,少年给她喂了一样东西。“这叫钟情蛊。”“记住了,贺岁安,你要爱我……”贺岁安说好,在蛊还没生效之前便仰头亲他,祁不砚轻笑,榻边帐幔缓缓落了下来。本文以后日更,每天日六。————预收《男主的弟弟不正常》疯批到阴暗爬行的男主VS热衷于英雄救美的女主木兮枝穿进了一本没有明确的女主的书里。男主洛御舟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又是柔弱到不能自理、很惹人怜爱的病美人。而木兮枝的任务是保护男主,让他活到结局。洛御舟有一个双生子弟弟——洛知临。他与洛御舟不太一样。洛知临性格病态恶劣,在原著里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疯子。但他们的容貌几乎是一模一样。不过,木兮枝能分清他们。眼角有一颗泪痣、弱不禁风的就是男主洛御舟,她单凭这两点辨认他们两兄弟。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木兮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譬如,眼角有泪痣的少年一边病弱地咳嗽着,一边对人一剑封喉。还有就是,他好像很抗拒她靠近。但一碰到她,他又会不受控制地兴奋。奇怪的是,有时候她居然能感受到来自他的杀意,稍纵即逝。木兮枝以为那是错觉。不管怎么说,她只要让男主活到结局就行。也许是因为木兮枝英雄救美的次数太多,男主终于罕见地对她有了好感。她见病体孱弱的男主瞧着命不久矣的样子,生怕一拒绝他,他就翘辫子。于是木兮枝跟他好了,等到结局再提“分手”也不是不行。谁知,男主居然向她提出要成婚。木兮枝也答应了。还是因为怕他弱到翘辫子。成婚当晚,帐幔轻动间拂开一角,香烛明亮,木兮枝看见少年眼角的泪痣随汗滴落而逐渐消失。他是洛知临,不是男主洛御舟。那颗泪痣是洛知临画上去的。划重点:男主对女主有肌肤饥渴症,所以一碰到她就会很舒服且兴奋,碰的时间长了会泪失禁。 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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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第 1 章

    大周边境严寒,冷风呼啸,饿殍载道,遍地尸骨残骸。

    建于此地的卫城被鹅毛大雪重重覆盖着,白茫茫一片,显得冷清阴森,城门大开,并无守门的将士。

    半月前,胡人忽然大举进犯,打得卫城措不及防,节节败退。

    守城的是一位蒋将军,顽强地抵抗了十日,破城被俘的那一刻,胡人恶劣命令他辱骂大周。

    还说只要他辱骂大周,他们就会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可蒋将军宁死不屈,一头撞死在城墙上,死前含泪看着将士们堆积如山的尸体,高声呼道:“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最后他的脑袋被人割下,被挂在城墙上,胡人长驱直入,恶劣肆意屠杀了半城人,

    据说当时雪都染成了红色。

    此刻,贺岁安茫然地看着这个地方,不知该往哪边走。

    她一睁眼就在这里了。

    贺岁安好像没了记忆,她不记得自己为何会来到卫城。

    奇怪的是,她记得自己叫贺岁安,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了,来自哪儿,还有没有家人也不知道。

    好疼。

    贺岁安慢慢发现脑袋开瓢了,额头和脑后勺有凝固的血渍。

    谁打的她?

    这种伤口不像是单纯打人,而是要致她于死地。

    贺岁安惶恐地看四周,风裹着雪源源不断地吹过来,打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生疼。

    她不敢再逗留于城门,搓着手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裳,缩脖颈进衣领里,希望能暖和一点。

    先进城?

    在要踏入城门的前一瞬,贺岁安情不自禁抬头看了一眼还高高挂在城墙上的人头。

    没有人敢取下来。

    胡人抢夺粮食和金银后,又回到草原,他们认为住在城里不安全,又怕大周会派人过来,所以没留人。

    但胡人临走前警告过卫城百姓,不许替蒋将军收尸。

    因此卫城活下来的百姓实在不敢替这位蒋将军好好安葬头颅,怕胡人会去而复返,令自己惹祸上身。

    被风雪侵蚀多日的绳索忽断了,头颅冷不防滚落在地。

    贺岁安虽怕,却还是走过去。

    头颅挂了这么多天,再加上被雪冻了许久,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她被冷得吸了吸鼻子,再从包袱里拿出一块布包住这颗头颅。

    这个包袱是她醒来就在身边的。

    有一名佝偻着背,衣不蔽体的老者一瘸一瘸地经过此处,看到捧着一颗头颅的她,忙朝周围看,见没其他人才松一口气。

    “小姑娘。”

    他苍老的声音在雪中响起。

    贺岁安闻声看去,小脸被冷得泛红,眼神清澈。

    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到她面前,想指她怀中的头颅又不敢指,不知是怕冒犯还是什么:“小姑娘,这是掉下来的,还是你取下来的?”

    贺岁安道:“掉下来的。”

    “快扔下。”老者提醒她道,“若是叫那些胡人发现,你这小姑娘要小命不保喽,快、快放回去。”

    她固执摇头。

    认为人死后不该再受此侮辱。

    见贺岁安不听劝,老者也不再费口舌,蜷缩着腰背离开这里,恨不得离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远一些才好,免连累自身。

    贺岁安就这样抱着用布抱起来的头颅进了城,冷得手脚都是僵硬的,很想找一杯热茶来喝,暖暖身子。

    街上没有行人。

    卫城还活着的人有能力的就跑了,没能力的只能留在卫城。

    天寒地冻,无处可去。

    毕竟卫城在边境,若是去最近的晋城都要骑快马骑上个五天。

    卫城百姓担惊受怕,乱跑冻死在路上的可能性太大了,想着留下能过一日就过一日,盼望着朝廷早日派人过来救他们出水火之中。

    但一天一天地过去,死的人只多不少,犹如白色地狱。

    街上也就没什么人了。

    贺岁安空出一只手接了点雪花,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前。

    破旧的灯笼掉在紧闭着门的店铺前,似阒其无人般。

    遭到胡人破坏的房屋也还没有得到修缮,残缺的木头乱糟糟滚在地上,无人在意。

    放眼看去,似乎就没看到有一家店铺是开着门的。贺岁安想喝一杯热乎乎的茶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

    她打算先把这位蒋将军的头颅找个地方埋了。

    贺岁安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一个地方埋头颅,折腾来折腾去,肚子都饿了,不停地叫,回到街上,她试着逐户逐户地敲门。

    天寒地冻,晚上睡外面不冷死都会落一身病。

    敲了几户人家,没人给开门,有两户能瞧见烧饭冒烟的痕迹,证明此时此刻是有人住的。

    卫城百姓前不久才经过胡人的杀掠,不敢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正当她要放弃敲门之时,对面一家客栈悄悄地开了门。

    “小姑娘。”有人叫她。

    贺岁安惊讶转过身去。客栈里的那个人又把门缝拉得大些,是名老嬷嬷,她似乎是在确认外面有没有危险:“小姑娘,你过来吧。”

    终于有人愿意收留她了。

    贺岁安眼眶有些湿润。

    怕会错意,她想得到肯定的回答,小心翼翼地问:“您愿意让我今晚在里边住?”

    老嬷嬷将门拉开,让贺岁安进去:“嗯,这天儿冷着呢,你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在外边不叫那些野狼叼了去,也得冷死。”

    “谢谢嬷嬷。”

    她抖了抖身上的雪再进去。

    等贺岁安进来,老嬷嬷关好门,上好栓,慢慢走到烧着木炭的炉子前,艰难弯下腰推它到她身边:“我去给你弄碗热粥。”

    炉子散发出热意,贺岁安身上残余的细雪融化成水,她用帕子擦了擦,顺便打量一下客栈。

    木桌椅子脱漆掉皮,门窗紧闭,地板上还有擦洗不去的血渍。

    血渍留了有些时日了。

    通往二楼的楼梯断了最下面那一级的木板,坐在贺岁安这个位置能看到二楼的围栏和几个房间的门口。

    炭火在炉子里噼啪响,她伸手过去暖和,忽然很想哭。

    没了记忆,身边又没认识的人。

    半刻钟后。

    老嬷嬷端了一碗粥过来,粥很稀,大部分是水,没什么米,还有只干硬的馒头:“没什么吃的了,小姑娘你先将就着吧。”

    她双手接过:“谢谢嬷嬷。”

    “你怎的只身一人来卫城?”老嬷嬷看出她不是卫城人了。

    “我不记得了。”

    贺岁安饿得脑子嗡嗡叫,吞下半碗粥,粥太稀了,大部分是水,依稀见到几粒米,压根不需要咀嚼,待喝完粥,她身子更是温暖了。

    “我一睁开眼就在城门口,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嬷嬷目光扫过贺岁安脑袋的伤,大概猜到怎么回事,长长叹气道:“可怜的孩子……”

    贺岁安用力咬发硬馒头。

    她顺口问一句:“嬷嬷,您一个人住在这家客栈?”

    老嬷嬷眼眶无声湿润了:“半月前,胡人突然进攻卫城,我儿随蒋将军勉力抗敌,最终……”她说不下去了,“他也是个好孩子。”

    胡人在半月前进攻卫城,攻了十日才攻破,如今距离城破才过了五日,对他们来说却仿佛过了很久了。

    正说着话,街上传来马蹄声。

    这显然并不是什么好声音,老嬷嬷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匆匆灭掉炉子,怕有烟气渗过门缝出去令人发现客栈里头有人,又压低声音对贺岁安说:“小姑娘,你上楼躲着,莫叫人发现。”

    贺岁安:“怎么了,嬷嬷。”

    老嬷嬷频频看向上了锁的门口。

    她语气满是无力:“不是,应是那趁火打劫的马贼。这些人跟胡人差不多,城破后,他们经常避开胡人进城,既抢又杀。”

    “城里人没被胡人杀掉,反而被他们杀了去。”

    贺岁安被老嬷嬷推着上楼:“我若不叫你,你千万别下楼。”

    就在此时,客栈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门锁都坏掉了。她听着下面动静,反过来拉住老嬷嬷:“您留在二楼,我下去。”

    有人扯着嗓子在下面喊道:“我知道这里边有人,识相的就快出来,否则我们一把火烧了这家客栈。”

    贺岁安明白了。

    刚才老嬷嬷去给她煮粥,可能有烟雾顺着屋顶出去了。

    “你放心,只要我不惹他们,他们是懒得杀我这么一个半截身子进了土的老婆子。”老嬷嬷推开贺岁安的手,扶着楼梯快步下去了。

    马贼破门而入,寒气将客栈里仅有的暖气冲散,他们手持着刀剑,肆无忌惮坐下。

    老嬷嬷哆哆嗦嗦地走到他们面前。

    她诚恳说客栈前阵子被胡人搜刮过,如今这里既没粮食又没金银,望各位大爷高抬贵手。

    马贼压根就不耐烦听老嬷嬷说话,用刀随便劈烂一张桌子:“老不死的,少啰嗦,快给大爷我们弄点吃的,不然一刀宰了你。”

    他们身上的刀剑有些还残留着血,看样子是已经杀过人了。

    她慌乱应好,准备去弄吃的。

    还没等老嬷嬷走开,马贼还算警惕地往二楼看:“客栈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活人。”

    “没有。”

    马贼哼了一声,想上二楼查看。老嬷嬷上前阻拦:“各位大爷,上边真的没人。”

    他们充耳不闻,硬是要上楼。

    老嬷嬷被他们推倒在地,马贼拔刀出来,眼看就要杀了她。

    却见楼梯出现了一位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女,橘色的长裙,外裹着一件算不上厚的冬衣,小脸微红。

    她蝴蝶发髻用鲜艳色丝绦绑住的,丝绦尾端垂下来,和漆黑的发梢混在一起,衬得皮肤愈发白皙,眼眸微亮,犹如面能照人的镜子。

    “嬷嬷。”

    老嬷嬷不想她出事,想去挡在她面前,又被那些马贼拦住:“小姑娘,你怎么就出来了!”

    就算贺岁安胆小怕事,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老嬷嬷死在她面前。

    马贼将泛着血腥味的长刀架到她冷白的脖颈上。

    刀身冰冷,贺岁安抖了下。

    马贼眯了眯眼,“我就说你这个老婆子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去看,原来上边还藏着个人……”

    话还没说完,他们又看见楼上多了一个人:“你又是谁?”

    贺岁安也抬眼看去。

    只见少年踩着旧到能发出沉重吱呀声的楼梯一步一步走下来,

    贺岁安对少年的出现也感到惊讶,刚才在楼上并未看见他,同时也有几分惊艳。

    少年生得很高,墨黑的长发编有十几条辫子,混着披散的长发,小铃铛与玲珑的银饰坠在辫子尾端,垂在他劲瘦的腰后,叮当地响。

    身上的衣服与他们有所不同。

    风格迥异,靛青色的服饰,上面有精致复杂的刺绣,仔细一看又会觉得扭曲的图案,青蓝拼接的腰封束着他流畅的腰,也挂有铃铛。

    少年的长靴子挂着一串银饰,绕过靴身盘绕着,像蛇。

    贺岁安的目光停在他脸上。

    一张脸漂亮到雌雄莫辩。

    他站在楼梯上,俯视着他们,弯唇笑起来:“你们太吵了。”

    贺岁安视线往下移。

    少年脚边下爬着一条红色的蛇,吐着信子,给人感觉滑腻又冰冷,她还能看到从他护腕中蠢蠢欲动探头出来的蝎子、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