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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贪香

窃玉贪香

简介:
【强取豪夺,权臣X下属妻】***新婚三月,夫君被牵扯进逆案,下狱候审。叶满园不离不弃,为他奔走。谁料,夫君为自保,转头将她送入权臣手。她本是刑部侍郎家的嫡长女,美艳无双,在室得过君王赏。嫁给了处处平凡的徐止善,哪怕婆母难缠,小叔居心叵测,她都不在乎。她只看中徐止善这个人。他温柔本分,爱护她、迷恋她。却原来,这些都是假象。当夜,权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喑哑:“等你很久了。”*镇国公裴济,军中自底层摸爬滚打上位的糙汉,面冷手狠心硬,朝野上下无人不惧。他孑然一身,没有软肋,这日破天荒对下属之妻多打量了两眼,便有人心领神会。入夜,人被送到他掌心。多年心结,在这一刻终于得到纾解。“你我曾订过亲啊,娘子不记得了?”*不多日,徐止善身上罪责全消,出狱同时,接到叶满园一封和离书。意料之中的事,徐止善虽惆怅不舍,也安慰自己,从此搭上镇国公的线,官运亨通指日可待,大丈夫何患无妻。可徐止善渐渐发现,他竟然如此留恋曾经的那位小妻子。他寻回去,隔着道屏风匍匐在她的内室前,求她回头。内室无人应声,唯有急促呼吸声隐约可闻。徐止善悄悄抬头。屏风上,身影一片狼藉。***【阅读指南】1.女非男c。女主与前夫和离在前,与男主展开感情及其他关系在后2.架空***【预收】《望帝春心》强取豪夺,暴君披马甲追妻《春昼短》太子X禁中养女,不是兄妹感兴趣可以点击收藏助力开文~***【预收《春昼短》文案】太子姜彧近来有个烦恼。他的伴读、太傅家的长公子常怿,似乎看上了自己的皇妹。皇妹不是亲皇妹。可她六岁起便养在皇后膝下,他与她的感情......很深厚。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禁中娇养十年,一点风吹草动,仍轻易让她惊怯。这样的皇妹,怎么能放心让她出宫受苦?*小公主谌添意近来很得意。她耍了点小手段,便让京城第一贵公子折腰,发誓非她不娶。没办法,她父母双亡,无人依靠,必须为自己的未来筹谋。权衡利弊,常怿是最佳人选。寄居禁中十年,谌添意练就一手装柔弱扮可怜的好本事。收服常怿,不在话下。*后来果如她预想的那样,常怿求娶,天子赐婚。谌添意阔别禁中,回到空旷的谌府待嫁。一切顺利。谁料,某夜,谌府迎来了位不速之客。昔日最是温润守礼的皇兄,面容阴鸷地扣住她的腰。最情浓的时候,他哑着声音求她:“能不能不要走?”虽然很爽,谌添意仍摇头,“不行,我还是要和他成亲的。”***(解除兄妹关系在前,发展感情及其他关系在后) 窃玉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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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贪香》新婚

    “园园......嘶......啊......”

    春夜轻悄,被翻红浪。房里传出男人忘情的声音,很快蓄势一声低吼,云雨霎时收尽,满室只闻粗重气声。

    叶满园阖眼仰卧,感到身上的分量跌落到一旁,心头不由一松。

    闺中待嫁的时候,她曾听家中婆妇隐晦提起过一两句,说新妇头几夜很得受些苦楚。她原先还忐忑,谁知嫁给徐止善后才发现自己多虑了,并没什么苦楚,夫妻之间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儿,挠痒似的,若一定要说感受,至多是有些无聊,一下下的,也不知道男人是在较个什么劲。

    好在很快,至多捱上半柱香的功夫,总能完事儿。

    叶满园闲闲睁开眼,帘帐外一根红烛似分毫未减,无声曳得正欢。

    她欲去擦洗,可才撑起身子,边上一只胳膊便伸过来,将她拦腰摁住。

    “别忙,再等等。”

    叶满园迟迟啊了声,“黏着......不舒服。”

    徐止善从余韵中缓过神,视线落在妻子完满极致的身形与容颜上,气息倏地又急促起来,情不自翻身居上,素来温和俊秀的端方男子,此刻难得强横了些许。

    可惜他心有余,力却不足,忙活半晌也毫不顶用,只得悻悻住手,喟然一声暗叹,歪着身子倒下来。

    叶满园不明所以,“夫君因何叹气?”顿了顿,小意追问,“可是今日公事不顺心?”

    徐止善闭上眼说不是,犹豫了瞬才开口,“晚膳后母亲留我说了许多话,话里话外的意思,让我们赶紧要个孩子,所以......”伸手在胸膛上拍了拍,示意她躺着,“你且等一等,我听人说,这样容易有娠。”

    叫他一摆弄,叶满园觉得头重脚轻,不由蹙眉沉吟,“要孩子得看缘分,就算咱们心切,也不见得顶用。”

    “我知道,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徐止善柔声宽慰她,“母亲年纪大了,子嗣上难免心急些,平日里想必也没少在你耳边念叨......她老人家在乡野中过了大半辈子,有时候脾气急,说话不中听,你多担待,别同她计较,无论如何,我必是向着你的。”

    叶满园略一笑,白日里在婆母跟前受的那些闷气,顷刻都散了。夫君知道她的难处,肯向着她说话,事事体贴,她还有什么可挑的?宅院里过日子嘛,哪可能事事如意,只要身边人知冷暖,小夫妻关起门来安稳和乐一辈子,何尝不是种幸福呢。

    两人依偎着温脉细语,好一阵儿,见徐止善面带倦意,叶满园方轻手轻脚探出身,唤侍女要水擦洗,料理清爽,才吹熄了灯重回榻上。

    昏暗中,叶满园犹豫哎了声,“听说西城有位神医,最擅长调理子嗣上的症结,止善......你明日若得空,咱们一道去请人瞧瞧?”

    “明日不成,”徐止善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明日镇国公过寿,府上开宴,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若愿意,便自己去瞧吧。”

    见他不大上心,叶满园倒觉轻松,便且撂下不提。又闲话起来,“镇国公才二十来岁吧?年纪轻轻的,却大张旗鼓摆寿宴,真是稀奇。”

    却不闻徐止善搭话,大约是睡沉了。

    *

    一夜惊梦。

    翌日起身时,叶满园犹是恍惚的,后宅里几步路都走得脚下打晃,还好侍女青泗眼明手快,一把搀住她,“夫人怎么了?昨夜叫梦魇着了?”

    不是梦魇,而是......春情。

    她梦见了个男人。起先还好,两人共处一室,点茶焚香,各自执卷读书,不过寻常婚后闺房乐事。可后来呢,大约是倦了,两人依偎在明窗下的贵妃榻上小憩,三两下挨蹭,竟就掀出无限旖旎的浪来。

    青天白日里,那样激昂的情意,撞山动海,轻易便引人溺毙其中。那感觉太真切了,几乎叫人疑心并不是梦。似是淤塞已久的深井,终于逢得甘霖疏狂,直到醒来,彻骨的战栗仍久久不散。

    相对而拥的当口,她看清了那张脸,面容忘情而迷离,蒙着深重的贪恋,可他的五官那样英挺,坚毅似刀锋一笔一划镌刻,是她此生见过最摄人心魄的容颜。

    陌生的容颜。

    不是她的夫君徐止善。

    她怎会梦见陌生男人......她怎么能?

    哪怕是稍稍回想,那股战栗便迅速席卷她的感官。叶满园咬唇不语,深吸口气,企图将那些无稽荒诞的画面从脑海中赶走。

    “没事,我们走吧。”

    她面色太差了,青泗实在不放心,“夫人要是身子不爽利,别强撑着,奴婢替您去和老夫人告个假就是了,犯不着日日天没亮就上她跟前儿去站规矩。”

    “不妨事,”叶满园摇了摇头,扶着青泗慢慢走,“别平白落人口舌,你是嫌我日子太好过了吗?”

    一句话惹出青泗的忿忿不平,“说出去都没人信,这世上竟还有这等事!且不说夫人您娘家领三品京官衔儿,同她们徐家比,就不知高到哪儿去了。就说这宅子,那可正经是您的嫁妆,她徐家腆着脸,拖家带口地上门来,您善性,不计较,可他们心中总得有点数吧,哪来的底气给您脸色瞧?”

    青泗咬着后槽牙,越说越气,“夫人,人善被人欺,这道理您从前在叶家还没看透么?照奴婢说,您就该拿出当家主母的款儿来,立威树规矩,往后才能过上顺心日子。”

    “行了,哪有这么严重。”叶满园略牵唇,无奈一笑,“娘家官位再高又如何?要想日子顺心,便不能仗势欺人,奉养长辈更是理所应当之事。天家公主尚不能为所欲为,何况旁人,没什么可抱怨的。”

    自家小姐打小失恃,十多年来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性子软不爱计较,青泗早见惯了。知道一时劝不动,青泗也不再多说,只是叹息,嘴角一捺,换了嘲讽的口气,“徐家出身乡野,这才上京几年呢,门楣尚未振,勋禄两头空,倒学足了人家簪缨世族的做派,紧着新妇立规矩......真是好笑。”

    这话倒不假。徐氏门第不显,世代居青州,靠几亩祖产糊口,衣食不愁,却也谈不上富裕,直到近年出了位读书种子,正是徐止善的父亲徐凤喈。

    徐老太爷一生醉心书卷,半生苦读,历经十数次科考,竟真在五十高龄一举中第,金銮殿上得天子亲授翰林院编修。

    老太爷蟒袍加身,徐家由此阖家迁居上京,涉足宦海。可惜老太爷寿数不永,编修任上不足四年便驾鹤西去,只留下两个未及弱冠的儿子。

    徐止善是长子,读书上倒承袭了老太爷的天赋,三年父孝一过下科场,顺利登科二甲,授阶七品承事郎,铨选后任兵部主事。

    区区七品官,在贵胄如云的上京城里着实不起眼,徐家又没爵位,乃至叶满园同徐家长子定亲的时候,连素来见不得她好的继母,都有些真情实感地替她不值,可劲儿地给她爹叶茂林吹枕头风。

    “你亲生的闺女,好容易养大了,又生得那副好容貌,满上京城的闺阁女儿都不见得有比她美艳的——就这么个宝贝,配个穷门小户算是怎么回事儿?哪怕给王公做填房呢,好歹给下头弟妹留条道儿啊是不是?”

    叶茂林呢,还算上道,没真把这位原配留下的闺女送去高门大户换荣华富贵,而是来问她自己的意思。

    叶满园这辈子头一回在父亲面前挺直了腰杆说话,“女儿要嫁进士郎。”

    既是自己选的路,总得用心经营去闯出一片天。

    叶满园踏进老夫人所居的正院,老人家早已穿戴停当,正在院儿里踱着步,远远见她从垂花门下进来,先吊着嗓子“哟”了声。

    “咱们大小姐起身啦?早呐!”

    叶满园见怪不怪,垂头行礼请安,末了走近亲自搭上手,恭谦地扶老夫人往上房里坐下,“母亲今日瞧着精神真好,这会儿交辰时了,我侍候您用早膳吧。”

    “可快别了!”老夫人并不买账,嗓门儿一声比一声大,“您可是金贵的官家小姐,来伺候我一乡下老婆子用膳,我哪能安心下咽?只怕回头闹积食喽。”

    叶满园有些意外,老夫人脾气坏,动辄上脸,可也不算难应付,惯常她做小伏低、说两句好听话便过去了,今日倒像是吃了枪药,一味呛她,多少有些不同寻常。

    谁也不是没脾气的面人,可此刻,老夫人尖酸刻薄地挤兑她,只莫名叫她生出心虚与愧疚。

    全怪那场没头没脑的梦。

    叶满园越发放软口气,恳切道:“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若我有哪儿疏忽做错了事,叫您不称心了,您只管直言,我一定改。”

    老夫人哼哼两声,“啪”一声将茶盏往案上重重一撂。

    “我直言?我哪儿敢啊!我生的那好大郎,有了媳妇就忘了亲娘,成亲才几天功夫,胳膊肘就尽往媳妇怀里拐,我说你一句他得有十句等着我,我要再指使你做事,明儿个你两个怕是要把我扫地出门喽!我一把老骨头了,可折腾不起.....罢了罢了。”

    叶满园怔了瞬,才明白是这么个缘故,大约是昨日止善为维护她,驳了老太太两句,更惹老太太厌憎。

    老人家心里头有了成见,说再多也不顶用,反倒多做多错。叶满园一时也有些茫然了,老夫人爱耍婆母威风,她体谅她凄苦,晚年盼着享儿孙的福,这也是寻常心思,她素来不计较。可现在这样,婆母因儿子儿媳感情好而心生不快,这还怎么处呢,难不成家宅不宁,才令她老人家满意么?

    她不言声,老夫人却仍牢骚不停,“大郎定亲那会儿我就不太乐意,说什么刑部侍郎家的嫡长女,娇花儿似的一等一好样貌——嚯,我最见不得姑娘家妖妖娆娆的,再好的爷们儿,都能叫狐媚子给带坏了......还是保媒的再三夸口,说侍郎家风严谨,女公子人品贵重,性情也极好,我思来想去,那也成吧,这才松了口,结果呢......”

    两句话说得叶满园几乎掉眼泪,都扯上叶家门风了,何至于?正委屈着不知该如何开口,蓦然间,一把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大清早的,这是唱哪出?”

    上房里的人一迭声给来人见礼,声音加一块儿,都不及老夫人一人响亮,“二郎来了!”...